恨自己无能为力,对赵越尧的担忧达到了顶峰。
“周哥哥,我小弟听见有人在小酒馆中谈论小王爷。”
“他们衣着华贵,根本不像是小酒馆中一贯的客人。自己带了好酒来喝,一边喝一边庆祝着什么。”
周启时脑海中警铃大作,眼皮跳了几下:“风云,你现在立刻带我去!”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以罗家为首的几个世家子还在桌上畅饮。
周启时带人围住了他们。
“干什么,长没长眼睛,知道我们是谁吗?”
“就是,罗兄,别理他们,我们继续喝。”
“今天值得庆祝,对,再喝一杯!”
周启时走进去,闻到一股极淡极淡的甜香,上前将桌上的酒坛砸了个粉碎,平时总带着笑容的他此刻面色沉郁:“你们,究竟将小王爷带去了哪儿?”
几人听见周启时的质问,顿时酒醒,强作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王爷丢了吗?我们一直在喝酒,什么都不知道。”
“你敢随意冤枉我们罗家,不害怕吃板子啊!”
周启时抽出长剑,凛凛寒光晃花了几人的眼睛。转瞬之间,一根手指落在了地上。
“啊啊啊,好痛!”
罗家的世家子捂着血流不止的右手,双腿无力跪在地上,酒意彻底清醒,眼中带着惊恐看着周启时:“你,你别过来。”
周启时冷若冰霜:“你不说,下一次掉的就是你的脑袋。”
从未直面过如此残忍血腥的场面,其中一人瞪大了眼睛直接失禁了。他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求饶着将所有事和盘托出:“我们没将小王爷怎么样,只是将他关在了一个小屋中,什么都没做啊!”
赵越尧蜷缩着身体,意识昏沉。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缕亮光,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尧尧,我终于找到你了。”
周启时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还带着失而复得的激动。
赵越尧虚弱的揽住周启时的脖颈,轻声说:“我好累,想回家。”
周启时紧闭了一下双眼,命人拿来披风给赵越尧裹上,抱着怀中的人坐上马车。
“周启时,将帘子掀开,我有些喘不过气。”
赵越尧呼吸困难,对狭小紧闭的空间有些惧怕。
周启时照做,害怕马车吹来的风让怀中人感染风寒,将披风往上拉了拉。
赵越尧摇头:“不要,这样就很好。”
回到王府,老王爷和王妃喜极而泣,洛凛第一次对周启时和颜悦色:“好好照顾他,我先走了。那些伤害尧儿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看着沉沉睡去,喝了安神药,依然眉头紧锁的赵越尧,周启时没有抬头:“我今晚要守着他,陈大夫说小王爷或许会睡不安稳。”
到了半夜,赵越尧做了噩梦。满脸泪水,呼吸急促。被周启叫醒了抱在怀中:“醒醒,尧尧。你只是在做梦,别怕,乖。”
赵越尧从密不透风的黑暗与绝望中醒来,声音带着哭腔:“点灯,周启时,让柳枝他们把房中的烛火全部点燃。”
一连两天,赵越尧房中的窗户没有关过,烛火彻夜燃烧,他也没有出过门。
第三天晚上,依旧被被噩梦惊醒。赵越尧下巴尖尖,眉目Jing致。如同被水洗过一般,被拥在锦被中,好像玉做的,通透易碎。
周启时脸上溅着几滴鲜血,身上裹挟着寒风,给赵越尧穿上了衣服:“我带你出去。”
赵越尧声音闷闷的:“不,我不想出去。”
周启时:“你是打算一辈子都待在房中吗。”
赵越尧蓦然有些生气:“没错,我想待在哪就待在哪。”
周启时:“那你想知道是谁抓了你吗?”
赵越尧咬牙切齿:“是谁?”
周启时:“以罗家为首的几个世家子,现在正关在地牢。他们的父亲正在向王爷施压要人。”
“下作小人,厚颜无耻!”
赵越尧向来吃不得亏,有仇必报:“好啊,将地牢里的那几人,给我带出来。通知他们的父亲,想要儿子,就得给我跪下赔礼道歉。”
周启时心中有些疑惑:“我还以为,你会让人杀了那几个小子。光是赔礼道歉,会不会太过轻松?”
赵越尧冷漠的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些老东西一把年纪,高高在上惯了,说不定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地牢中的几人被折磨的不轻,看到旁边正坐着的亲人,激动的大声喊叫:“爹,你可一定要救我!”
“我不要呆在这儿,我错了!”
几人在家中深受溺爱,何曾受过这样的罪。他们的父亲按捺下心中的不满,对坐在上方的赵越尧说:“小王爷,都是我们教子无方,求小王爷饶恕他们。”
赵越尧点头:“既然你们没将儿子教好,又舍不得他们吃苦。那就只好自己辛苦一点,跪下来给我赔礼道歉,直到我心情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