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回到浴缸了,周围也没有能躲藏的地方或者遮挡身体的东西,我根本没有思考,下意识就快速移到门口用身体堵住了门。
程颖动作一顿,门把手的声响也停了下来。
程颖:小枫叶,你屁屁印出来了哦。
?
等我脑内翻译过来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后,我的胯骨已经自然反应急促向前,身体形成靠墙下腰的姿势,以不可思议的弹性弓起,脑门随着惯性重重磕在门板上。
我感受不太到后脑勺的痛楚,但能感受到我烫熟的脸。
我看着头顶氤氲缥缈的水汽,不禁想这些到底是热水蒸出来的还是我脑门儿蒸出来的。
太,丢,脸,了。
果不其然,门口传来程颖发自内心愉悦的笑声。
我还没习惯总在她面前出丑,但已经习惯了经常把她逗笑,起码这会儿她笑得好不夸张。
不过她很快收敛了笑声:人家只是来给你送浴巾和衣服啦。
程颖继续手上的动作,把东西全挂在了把手上。
好啦,我挂这儿了。快点出来吧,再泡人就要进水啦!
依旧带笑的嗓音落下,脚步也逐渐远去。她真的放下东西就走了,根本没有突然闯进来的意思。我蹲下身缩在门口,心想她想说的其实是在泡下去脑子会进水吧。
羞死人了。
当然门口没动静后我很快开门拿了衣物,漆黑狭窄的走廊中立马灌进来一股冷气。我匆匆穿了衣服就往里屋走。
脚踩在地毯上隐去了声音,程颖却很敏锐地抬起头看向我。她已经换了衣服,半躺在沙发床上,脸上彩妆全都卸掉了,手里正握着本书看。
一看到我,就立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揶揄的笑容,眼睛轻佻地从我的脸到下半身来回上下移动,甚至还直了直身子想往后看看。
但,就算我穿着不太合身长度只在我膝盖上方的睡袍,上身到屁股都已经遮严实了好吧。
我尴尬低头挠脸,假装不知道她在调笑,低声告诉她我洗完了。
嗯,我看得出来。她没有动作。
我被她盯得太不自然。
那个,你不去洗一下吗?我问。
程颖没有让我太难堪的意思,听到我的话移开视线,随手把书一撂,站起身朝我走过来:嗯,要洗的,头上搞了好多发油好恶心。
然后接过我怀里并没有怎么用的浴巾往浴室走。
程颖一离开,偌大的空间就剩下了我自己。我走上前把掉落在地毯上的书捡起,翻过书皮看了眼,《戏梦巴黎》。
并没有听说过的小说,随手翻了翻就很快放下了。现在我怕是不太有心情看书。
我还记得在浴室镜子前想的事情,还记得刚进门在黑暗中亲热时迷迷糊糊进行的事情。
我想逃避。
我想程颖高兴,我只想和她做高兴的事情,我能为她做的太少,但起码可以留存愉悦。
况且。
我将手放在心口。
我或许也是期待着的,这样亲呢的,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好喜欢她,所以只有她,只要她和我在一起。
不过现实是我因为紧张已经在屋里走来走去转了好多圈了。
我努力强制自己停止踱步,站在原地看向酒柜。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个地方。之前来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里屋,虽然大概知道柜子的位置跟墙壁有一定距离,但后面的缝隙里还藏着个房间是怎么都想不到的。
这个地方真的很大,地毯覆盖的地方基本形成一个完整的长方形,长条状的空间完全没有房间之分,我都不知道该称它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里虽然依旧很干净,但看上去更杂更乱,东西家具好像也变多了。
但我脑子乱乱的没有心思多想。我下定决心朝着酒柜走去。
我并不打算惊动里面的程颖,但现在我得偷点儿酒喝。
这是我两个小时里一直在考虑的,既然我自己没办法放开,不如就借助一下外力好了。
毕竟是偷酒喝多少有些心虚。我轻手轻脚做贼心虚地拉开玻璃门,开始挑酒。
柜子里摆着的酒瓶上没一个有半个汉字,大部分还是我看不太懂的语言,看着就价格不菲。但很多都已经打开了,不像是要仔细收藏的意思。
现在也不是细细研究的时候,我凭着感觉摸下来一瓶颜色浅淡,像是酒Jing饮料或者果酒鸡尾酒的粉红色的酒瓶下来。
当然喝前还是闻了闻的,里面浓郁的果香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
我随便取了个杯子,倒了小半杯,又小心翼翼地将那瓶果酒放回原位。酒的味道比我想象中甜得多,也没什么辣度,我甚至有些怀疑我摸下来的这瓶刚好不含酒Jing。我不太喜欢这种腻腻的味道,仰头一下全部灌了进去。
这个时候的我并不明白,越是颜色鲜艳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