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节到了,我却没有任何参与感。
一整天都莫名其妙作为苦力忙上跑下,等能休息的时候就得回去做生竞题。
说回去也不合适,教室根本不能待,我得搬去实验楼学。还好这个地方因为太Yin森,一年四季都没有人光顾,难得让我安静一会儿。
但我没怎么学进去。
一来这里,就容易想起程颖。
我们似乎认识了好久,一起经历了很多事,跟她在一起才打破了我很多年的平静无趣,跟她在一起也度过了很多很开心的时光。
其实不过一个月而已。我曾经根本想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一个人获得这么多经历。
她真的好神奇。
这一天我过得不算开心,也没有见到程颖,晚上不出所料又失眠了。
现在应该已经凌晨,不知道程颖睡了没有。按二十四小时制算,明天这会儿就是我的生日了,与她约定的也就到了。
所以与她分别的时候也要到了吗?
我把头整个埋进被子,不愿再往下深想。
一夜未眠的我再去学校时身上已经裹了一团死气。虽然每天都死气沉沉的,但今天死的格外透。
我又浑浑噩噩在实验楼呆了半天,什么事都没做成,时间还过得特别慢。心脏似乎长了虱子,我忍不住要把它掏出来挠的时候黄昏才缓缓降临。
我听程颖的话早早来到小教堂。这会儿舞台刚刚搭好,里面除了剧组成员和社团老师没什么其他的闲人离演出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外面有其他活动。
小教堂也没有很小,硬挤的话三个年级也能全坐下。
小教堂可能也不是很教堂,毕竟没有牧师为来忏悔的人开罪,或是为祈祷的人祝福。建在学校里更不会用来结婚。
但是搭个台子来看戏的话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我环顾半天都没看到程颖,作为闲杂人等不太好(也不太敢)冒昧请人家带我去后台,只好坐在后排座位上等。
不过我没有等很久,很快我就感到肩膀被轻拍了一下,回头没看到人另一边又被拍了。
没有如她所愿愣愣傻傻地跟着她的手转头扭头,我直接站起转身握住了程颖的手。
她倒是一点不尴尬,笑着向我吐舌头,眨巴眼睛说:被你抓到了啊。
我在看到她时愣在原地。
程颖今天穿了一件明黄色海派旗袍,顺滑的丝绸上有枫叶的花样。
很红,很明亮。
怎么样,好看吧。她在我面前转一圈,看我呆滞的样子,又拿着扇子在我眼前晃了晃晃了晃。
我把视线移到她的脸上。
与平时随意披着的长直发不同,今天她做了民国时期的发型。手推波浪纹的发式,没有戴任何发饰。她应该已经定了妆,可除了嘴上艳丽的正红色口红,我看不出还有哪里上了妆。
她底子太好了,修饰过多了反而奇怪。像现在这样,穿着一件并不华丽但明显不凡的旗袍,只点了些许口脂,就已经美得惊心动魄,分明是一位富贵人家的名媛小姐。
别说是婉君,她怕是要抢了所有人的风头。
这么好看吗?愣到现在都不说话?
我激灵一下回神,眼睛重新聚焦。
好,好看啊。
我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和人。
什么嘛,只有衣服好看吗?她佯装不悦。
不不不是的!你比衣服好看!不是,你和衣服一样好看!哎呀不对,就是,都好看的
说的话越来越呆,声音到了后面也越来越低。
没关系啦。她随意摆了摆手。
这件衣服是专门穿给你看的,所以今天允许它比我好看一点点。
程颖笑眼盈盈看着我,像期待表扬的孩子一样,希望我夸她善解人意。
不,学姐我突然开口衣服是好看的,但你已经不能单纯用好看来形容了。
她闻言愣了愣,怎么都想不到我会这么说,很快笑了起来,捂着嘴巴和大半张脸,露出的颊边却稍稍泛了红晕。
她嗔怪我几句又抬眼看我。
我问:学姐今天怎么换上这件旗袍了?
我不是说了吗?专门穿给你看呀。
我我知道。我看到上面的枫叶。
哦呦,我们小枫叶发现了啊,没错哦,这上面的花样就是你哦。
说完也不看我的大红脸就自顾自介绍起来:这件衣服是我找人赶制了十几天才做好的。从选缎子,找裁缝,做设计,定价钱,再等工。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需要这么长时间。
说着做出更高兴的表情:还好赶上了!
我听了更觉得受宠若惊:那为什么还
都说了是为了你了嘛!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当然要穿得漂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