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陆闻看清楚地上的女孩时,他也愣住了,倒不完全因为那张过分Jing致美丽的容颜,而因为一番折腾女孩肩上的吊带无意中被扯坏,露出了一大片娇嫩的白混合着交错的红痕,从他的角度看,像极了某种被玩弄至破碎的瓷娃娃,颓靡妖魅却又无辜至极,是二十年来陆闻纯白清透的世界里所不曾有过的放纵与欲望。
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只是一眼而已,苏卿就知道,可就是这样才可恨。
拉我一下嘛,我起不来了。她娇声道,语气清甜而骄气十足,陆闻微皱了皱眉,略一犹豫最后还是伸出了手,是他撞了人他不可以撒手不管。
苏卿将细白的手搭了上去,不同于她的软他的掌心很硬,有着粗糙的质感和他的斯文气质略有些不符。他身上穿的白衬衣也洗的发白,苏卿轻嗅隐约还能闻见洗衣ye的香味,很干净也很清透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这样想着她悄悄使了个巧劲儿,装作不慎脚痛直接就往他怀里扑去。
为了逼真她假模假样的掉了两滴泪,整个人靠在他怀里撒娇,唔,好痛。隔着薄薄一件衬衣,陆闻也能感觉到怀里的那两团绵软,从未有过的触感令他背脊一僵,赶紧将人扶稳移开了点距离,我送你去医院。
苏卿嘟着嘴,我才不去,都怪你,身上好脏衣服也破了,怎么出去见人嘛!陆闻知道有些慌张的扫过一眼,的确这身打扮不适合出去见人。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说完不等苏卿回答他就捡起地上的书去了拐角的书店,很快再出来他手上多了一件棕色外套,先穿上,衣服我会赔你的。
苏卿有些嫌弃,不知道他问谁借的外套,她摇摇头,陆闻见她如此解释道,是干净的,我洗过放在书店忘了拿的。原来是他自己的,苏卿这才没有拒绝,凑近一闻果然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某种植物的清香,她猜测他一定常年用这种牌子的洗衣ye,廉价却清爽。
苏卿穿上外套可是怎么说也不愿这副尊荣去医院,陆闻不是没有碰上过类似的事,看她的打扮就知道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自然习惯了娇声惯养颐指气使,陆闻秉持着一贯的作风不卑不亢,那你想怎样?他问,神色平淡看不出什么喜怒。
苏卿等得就是他这句话,她略微踮起脚尖,纤细的手攀上他Jing瘦的臂膀椅在他身上,暧昧的呼吸刻意喷洒在他的耳边,你送我去酒店啊,然后再亲手给我上药。
赤裸裸的暗示,陆闻明白过来她在玩弄他,踮起的脚分明没有丝毫的受伤。她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她是荆棘丛生里绽放的玫瑰,他本能的想要远离这危险,他也是这样做的,他拉开她的手退后一步,眼眼神徒然冰冷,我看你的脚好像也没什么大碍,你既然不去医院那就算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生气了,居然,不知道为什么,苏卿就是从他那波澜不兴的表情里读出了气愤,清冷又孤傲,真有趣,她想。
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口中却道,喂,你怎么这样啊,你忘了嘛,是你自己说的要赔我衣服,还是你想不认账?
他没有回头漠然的抽回衣袖,似乎不想再看她一眼,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低着头语气冷淡,多少,我手机转给你。
苏卿却也没恼,反而走到他面前,弯了点腰和他对视轻声道,还是不要了,我怕你赔不起。
不如这样啊,你为我做三件事情这衣服就不要你赔了怎么样?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明媚,明明在笑可是却又显得如此恶劣。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大概不懂得这话多伤人,又或者,她就是知道他的贫穷才故意为之,并以此为乐。
可不管是哪种,陆闻都不想妥协,多少?他继续开口,一副宁折不弯的清高之态。
这可是高定全世界只有这一条,具体多少我也不记得了,大概五十万左右吧。苏卿撒了谎,这裙子的确贵但还不至于要几十万,撑死两万可是万一他非要赔钱呢?可就算这样,苏卿也没能从他脸上看出多少慌乱,她有些诧异道,你真的要赔?
陆闻微微抿了抿嘴,他这个月刚发了兼职的工资,再加上之前省吃俭用的林林散散加起来也只有不到两万块,良久他道,我可以分期。
苏卿唇角不自觉勾起,玩味道,那不行,要么你现在就赔我五十万,要么你就答应为我做三件事情,反正我也不缺这一件衣服。陆闻沉默了。
只是短暂的几秒而已,不知道为何苏卿心里竟然有些七上八下,要是搁她以前身边的那些男人,只要她开口要求就没有不答应的,不过,这个男生她暂时有些摸不准他的脾气,她不自觉又加了一句,你可以放心,不会是你做不到的事,也不会让你违法犯罪。
怎么样?苏卿望着他,有些不确定的问。好在他答应了,虽然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他说,可以。苏卿又觉得自己有些多此一举,早知道就不应该那么早亮出底牌。
可是在他拿出一本书垫在自行车后座的时候,她又觉得刚才那个要求说对了,他可真好玩。
你叫什么?苏卿坐在后座靠在他背后上问,陆闻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