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呢。最后她问他想去哪,他说不想回家,想去司小年彩排的场馆看看,她答应了。
司小年的演唱会已经进入场地彩排阶段,地点就在市中心一个万人体育馆,近来司小年忙疯了,除了录制综艺、参加代言、商演之外,还在筹备这个离开组合后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原本一个阳光乐天的孩子,如今压力大到三天两头地失眠。
她和秦子翊来到场馆后台的时候,司小年正在排练一首唱跳结合的曲目,看见他们来了,他原本唱着ra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近来他总是莫名地容易紧张,有时候程雨竹觉得,可能跟他的心理问题有关。再加上他日程满满,已经好些天没去看心理医生了,她寻思着,等办完这次演唱会,还得跟安栗一块带他去瞧瞧。
唉,她的一个两个艺人,怎么都这么不省心呢,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
秦子翊摆摆手,表示自己就是来闲逛的,让他不用理会,继续排练就好,于是跟程雨竹一块,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坐下。
然而谁也没料到的结果就是,接下来的排练中,司小年频频出错,不是舞蹈没踩对节拍,就是走位错误或者唱歌忘词,似乎台下只是默默坐着的两个人,有着难以名状的拆台魔力一样。
最后导演不得不叫了停,匆匆跑下台来。导演也认识秦子翊,去年秦子翊的演唱会,也是这位导演指导排练的,都是老熟人了,导演来到观众席,轻轻拍了拍秦子翊的肩膀:
“小翊啊,你能不能到后台歇歇,或者舞台侧面坐会儿,你在这他紧张。”
程雨竹微微疑惑,都是多少年的兄弟了,谁什么时候唱歌滑铁卢,什么时候跳舞翻过车,谁不知道啊,怎么司小年如今跟做贼似的心虚?
都是在全国最大的舞台上表演过的人了,他以前不这样啊,再说了,刚才她和秦子翊,就规规矩矩地在台下坐着,她发誓她身边的秦某人一丁点都没跟她秀恩爱,他俩专心看彩排,没肢体接触,没眼神交流,甚至都没说话。
她更加想不明白司小年心态究竟是怎么崩的了,秦子翊倒是听话地点点头,站起来牵着她的手缓缓走到舞台侧面去了。他膝盖肿得厉害,已经不太能够自如屈伸,只好坐在较高的台阶上,在霓虹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靠着舞台侧面的墙壁,望着台上的演出出神。
她没说话,却看到他望向舞台的目光,一如少年般的模样,像是在追寻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他可能不太能够在舞台上唱歌跳舞了,他的伤势状况甚至可能再也撑不起一场演唱会,因而看着司小年此刻在舞台上尽情徜徉的样子,他一个字也不必说,她就懂。
“秦子翊,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她终于还是开口。
“我想对你好。”他收回钉在舞台上的眼神,同样炽烈神情的目光,此刻轻轻地落在她脸上。
“你对谁好都不冲突。”她打定主意要跟他把道理讲清。
“可是只有舞台上的我,才是你最喜欢的模样。”他轻轻地回答。
她错愕了,是吗?她明明现在也很喜欢他,她想要告诉他,无论他在哪,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在做什么,只要看到他,她的心中就会犹如第一次在屏幕里见他时的狂喜。
“等小年的演唱会结束后,把我的也安排上吧。”他说。
“不知道我还能在这个舞台上唱多久,跳多久。”
她没有说话,她的内心是拒绝的,天知道她比谁都更想看到他舞台上的样子,可他的身体状况,委实不适合再登台了。
“如果早一点遇到你,大概就能让你看到更好的我。”
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眼中充满了遗憾。
她微笑着轻抚过他额前的刘海,一字字告诉他:
“其实你最好的样子,我早就看到了,从前的你,我一点也没有错过,以后的你,更加不会错过。”
舞台上的音乐停止了,彩排告一段落,司小年回到后台休息,导演等诸多工作人员也跟到后台,去忙碌每个环节的工作去了,偌大的舞台一下子空旷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人坐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
他忽然就站起身来,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舞台中央,望向那略略升起到半人高的升降台。
他拥紧她的身子,一个公主抱,就把她抱上去了,他的动作太快,她差一点叫出声来,等到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那升降台的边缘。
“秦子翊,谁让你抱我了,你不是腰不好么?”
刚才真是吓了她一跳,医生说重一点的东西都不准他提,刚刚他竟然还抱她。
“谁说我腰不好,总有一天让你试试,我究竟腰好不好。”
他压低声音反驳着,他双腿虽然使不上力,便用手撑着那升降台的台面,跳了上去,与她并肩而坐。
她还在回味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他紧接着轻笑开口:
“我知道你看过屏幕里的我,看过舞台上的我,看过时装秀上的我,但是,这样的我,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