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讲一讲才好的呀。”
薄行泽Yin沉着脸拇指按上指纹锁开门又不知道Cao作了什么东西,祝川扫了一眼,“你改密码干什么?”
他不会是想囚禁自己吧?
祝川伸手去试密码,结果被他一把拖回来按在了门上,“你想去哪儿。”
祝川背后硌的疼,忍不住挣扎了下笑说,“宝贝儿万事都有商量的余地,别发疯就还有的谈,囚禁是不可取的。咱们这儿不兴这个,会被关小黑屋。”
薄行泽被他轻佻的话刺得冷笑,眸光冷冽凄然,攥着他胳膊的手紧到几乎能把人的骨头硬生生捏碎,带着几乎毁天灭地的暴戾。
祝川骨头疼,加上还没平复的心情更烦躁。
“我跟你说过,我和易贤只是兄弟没有其他感情,你吃醋也要有个度!我管过你有没有别人吗?我跟你结婚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祝川也懒得挣扎了,由着他捏死自己算了。
薄行泽看着他片刻,不太清明的眸光意味复杂,“你怕失去我吗?”
祝川被他没头没脑一句话问懵了,张了张口好半天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也是气极了并不是真的要离婚,薄行泽轻轻笑了一下松开他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眸光沉冷嗓音嘶哑,“在你的心里,我是可有可无的,对吧。”
祝川心一揪,总觉得他这个表情不太对劲,像是一直支撑着他的那根弦崩断了,汇杂了无数情绪糅合在一起沉厚的让人无法呼吸。
“易贤对你很重要,周殷殷对你很重要。”薄行泽稍微停顿半秒,紧接着又说:“沅沅和尤芃对你也很重要,甚至傅教授、乔乔对你而言也无比重要。”
祝川拧眉,“你想说什么?别告诉我你连傅教授和乔乔的醋都要吃!”
薄行泽伸手,摸上他的侧脸轻轻笑了一下,“我和他们相比较,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吗?”
祝川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给你爱,你就回赠我爱。我不给你就随时准备离开我,洒脱抽身没有一点执念。你就……”薄行泽嗓音微哽,喉结滚动咽下了一丝哽咽,重新开口:“不会哪怕只有一丝的……留恋我吗?”
祝川被一只无形的手掐得无法呼吸,“不是……”
薄行泽轻摇了下头打断他的话,“你觉得欠了易贤要还,我对你好要还。但是殊易,我对你好不是为了让你感恩回报。我只想要一点,哪怕一丁点……”
“你永远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以为自己还给我了,可你给的那些所谓回报远远不够,万分之一都不够。”
他的声音很低,不仔细听可能都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从来没有真正把我当成你的另一半,配偶。”薄行泽意识已经有些不够清晰了,眸光也有些散,用力晃了晃头保持冷静。
祝川伸手扶他被推开,蹙眉道:“易感期结束了再说,你要什么答案我都给你。”
薄行泽说话没有清醒时那么条理清晰,听上去有些混乱,“你一直回避,易感期结束再说、回去再说,其实你根本不打算说。我不在乎你帮不帮易贤周殷殷,或是什么我根本不认识的人,可是我……”
“你不肯给我一个让我帮你一起分担的机会,你到现在也没把我纳入你至亲的范围。”
薄行泽轻笑,带着一丝无奈的苦嘲,“于你而言,我始终不过是个稍微亲密一些的外人。”
祝川无言以对,薄行泽话如同一枚重锤落在他的心上,将他灵台点醒。
直到这一刻才真切体会到了薄行泽的患得患失从何而来。
他的确是不肯去触碰八年前的事情,也不想讨论那些无关紧要的过去,也的确很阿Q心态。
他一贯这样你给我爱我就给你爱,你不喜欢我了那我就去喜欢别人。但忘了薄行泽和他不一样,他认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哪怕遭受再多的痛苦都不可能有一丝退让。
他以为两人的心照不宣其实只是薄行泽一个人的委曲求全,连吻、夫妻之间最正常的欢爱都要Jing打细算的用合同来约束。
他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囚笼将自己困囿在里面,讨着每天一次的亲吻、每周不少于一次的床事,明明那么想踏入那个不属于他的世界,却不敢多想不敢越界。
“休息吧,我去书房处理一些事。”
薄行泽仿佛只是发泄而不是要求他改正,说完便将话题终止转身往书房而去,因为醉酒和易感期步履有些蹒跚,右手伏在额头上轻晃了晃身子扶住门框。
这是他仅存的冷静,祝川下意识上前要扶,被他推开,下一秒书房门在他门口关上。
这还是薄行泽第一次拒绝他。
上次他喝醉了,因为抽了烟知道自己不喜欢烟味还特地跑去刷了牙,然后乖乖站在门口跟他说“可以亲了”,这次易感期加醉酒,反倒将他推出去了。
祝川呆呆站了很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挂钟响了一声才将他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