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久等不来,围着浴巾出了浴室回房间,在门口听见了他的话忽然兜头被泼了盆冷水。
他借着帮自己找睡衣的借口在关心易贤,是怕自己多想还是单纯的不想让他知道?
薄行泽没推门进去,垂了下眼转身去了书房,沉默无声地换完了衣服打开电脑,严弦传了几份文件待接收,他登上去点了接收,打开文件。
他必须用工作让自己冷静。
廖一成的事情必须很快解决,这次他没能得到好处必然会想另一个办法。这次是因为廖一成不知道叶铭礼的身份才让他有机可乘。
他不一定每次都能及时护得了祝川。
祝川挂完电话抱着睡衣往卫生间走,没看到人疑惑地叫了两声还没人应,发现书房的灯亮了便走了过去,发现人衣服都穿好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薄行泽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嗯。”
“等着急了?我接了个电话耽搁了,你头发也没……”祝川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人拉过去坐在了腿上,困在怀抱与办公桌之间,清淡的沐浴ye气味传来。
手被攥住,这次不是指根相对而是将它包进了掌心,另一只手将人拥进怀里。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事,我有点累,让我抱一会。”薄行泽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轻轻闭上眼,获得片刻安宁。
祝川伸手拍拍他的后背,感觉那道嗓音的沙哑疲惫,轻声说:“回房间去休息好不好?把工作先放一放,明天再处理。”
薄行泽累的不是工作也不是身体,是他的神经实在紧绷地太厉害了。
祝川伸手在他太阳xue两侧轻轻揉按帮他缓解,边说:“你从八年前就是这样,好像无所不能,没有什么困难可以把你打倒。”
“但是我知道,我的薄总其实也是个凡人,会累,会脆弱。”
祝川跨坐他身上,低头轻吻了他一下,褪去了那层风流轻佻的外衣认认真真地说:“红叶的薄总所向披靡,什么事情都能办得到。薄家的小儿子是全家的希望。但那些都与我无关,我只要那个会笑、会生气、会无可奈何的薄行泽,你知道吗?”
薄行泽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我不要你无所不能,也不要你创造很多利益。”祝川轻吸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薄行泽到底在怕什么,紧张什么,但连他都无法抵抗的恐惧,应该和八年前的不告而别同样绝望。
祝川看到手上戒指,想也知道这八年他过的有多痛苦。
严弦说他从来没有休过一天假,有一次生病刚在医院扎上吊针,后头有事直接拔了针就到了会场,拿下案子又回去继续吊水。
他不是为了红叶在拼命,他是为了自己。
他不是拼命送死,而是只有这样才能抓紧一线生机。
祝川心疼得说不出话,生怕自己嗓音哽咽,扬起手扣住他让两枚戒指相对,“你看,我们已经结婚了啊。”
薄行泽红着眼睛看他。
祝川轻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托着屁股抱了起来,天旋地转地抱着他的脖子才稳住,“哥哥哥干嘛去?哎走慢点,发什么疯啊。”
“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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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祝川醒来的时候有些恍神,昨晚被薄行泽温柔至极地疼爱了个彻底。
三次是三次没超过,但一次的时间也太长了一点。
始作俑者已经上班去了,留下了一锅香喷喷的粥作为歉意的媒介。
祝川吃完拖着使用过度的身子到公司,把几个负责人和周殷殷都叫到了会议室,训练期间曾经放出过不少预热消息,不好临时改艺名。
“我找人帮你做了一个假身份。”祝川推出一份文件给周殷殷看。
“你是燕城人,父亲是考古学教授,母亲是医生。你从来没有出过燕城,偶然被尤芃看到签约到了盛槐,在这之前从没有来过平洲。”
周殷殷看着详详细细的“身世”,连“她”小学拿过什么奖状都一清二楚,惊得说不出话,自家大哥怎么这么神。
“可是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我喊你大哥,他们要是查出来怎么办?而且……”周殷殷没直说在江城的事,祝川明白她的意思。
“这些不用你担心,你要做的事就是不要给自己创造黑点,有关家庭的问题就按照我给你的剧本。”
他早晚要和周锦崧撕破脸,将来如果爆出周殷殷的真实身份,她在娱乐圈就毁了。
周殷殷乖巧点头,其实她也没想过大哥居然还愿意让她出道,“就算将来爆出来我也不怕,大哥会保护我。”
祝川伸手敲了她额头一下,“滚蛋,你要是没成绩我就直接把你扔出盛槐,保护个屁。”
周殷殷皱皱鼻子,“大哥才不会呢!”
尤芃一直没说话,等周殷殷走了她才开口,“其实很冒险。”
“我知道。”
“一个小爱豆而已,她确实很优秀很努力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