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急忙抓住他的手妥协,“回家,回家随便你弄。”
薄行泽似乎真的在考虑,祝川不知道他到底在怕什么,但很肯定自己迟早会因为他这个恐惧而死在床上,也许不在床上。
家里的阳台书房厨房,哪个都不干净,走到哪儿弄到哪儿。摸到什么塞什么。
祝川脸更红,莫名想起那次在厨房。
他只是嘴sao,而薄行泽则是个切切实实的实干派,半点不含糊。
那天回去的早,完事儿后薄行泽怕他饿便去给他煮夜宵,祝川洗完澡出来溜达到厨房看见穿着睡裤背对自己。
抓痕遍布,他走过去挨个儿舐过,“不许动。”
薄行泽真就没动。
他享受这种掌控欲,越来越过火直到翻车被人按在宽敞的流理台上塞了几颗小番茄和葡萄,最后嗓子都哭哑了。
还有一次在他办公室,那支随身携带的钢笔也没能幸免于难。
“叩叩。”
热烈爱意戛然而止,祝川整个人被电打了一般抖了下,慌乱地推薄行泽,被他抱进怀里安抚,“别怕,是殷殷。”
他忙爬起来,这才发现这场淋漓尽致的折腾,其实只是吻而已。
薄行泽将他的领口理好,伸手抹去他嘴角的痕迹,“我有分寸,相信我。”
祝川咬牙,“等我回家跟你算账。”说完拉开车门下去。
周殷殷颤着嗓子,满含哭腔地开口,“大哥,我没有家了。”
祝川心一沉,周殷殷眼泪断线珠子似的掉,抽噎着把刚才的事说了,委屈得直打哭嗝。
祝川无奈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怕拍后背,“好了不怕,乖,大哥在这里。”
周殷殷趴在他怀里更委屈了,哭嗝噎得完全说不出话。祝川伸手给她擦眼泪,提醒她:“明天还有个小采访,眼睛哭肿了上镜不好看,到时候粉丝脱粉别来找我。”
“就哭就哭。”周殷殷索性开始撒泼,她止不住嘛。
“殷殷。”身后一道冰冷嗓音传来,哭声戛然而止。
少女从大哥怀里出来,乖巧喊了声:“大嫂。”
薄行泽眉目冷厉气质疏离,周殷殷一直挺怕他,抹了抹眼泪站着等他训话,等了一会见他不开口便主动说:“对不起,我爸爸把您砸伤了。我……我已经跟爸爸妈妈说如果他们不能接受就当做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大哥很疼我,我知道的。”
“嗯。”
周殷殷小心翼翼,“您不相信吗?”
薄行泽说:“你不让他失望就好。”对他来说,别人表不表衷心毫无意义,他只在乎祝川会不会受伤。
周殷殷眸光坚定,“我不会的!”
祝川知道薄行泽的性子,开口截过话头:“事儿办完了咱们是今天就回平洲,还是明天再回去?你背上有伤先去医院看看?”
“回平洲。”
薄行泽一分钟都不想让他留在这儿。
头等舱临时没买到,经济舱周殷殷一个娇小少女坐着还好,薄行泽和祝川两人就有些难受。尤其薄行泽那两条大长腿完全放不下,看着有些局促。
三人座,周殷殷在最里侧。
她视线时不时偏,看到身侧的两只手交握,以及时不时偏头轻轻在对方嘴角印下一吻的大嫂。
薄行泽舍不得松手,用眸光将他侵略了一遍又一遍,毫不掩饰的眼神让旁边偷看的周殷殷脸都红了。
祝川实在受不了了,想斥责又怕声音太大,只好勾勾手指让他附耳过来一点,“不许亲了,不然我就不让你牵手了。”
薄行泽看着他的手,退而求其次地点点头。
飞机起飞,耳朵里有沉重的嗡鸣声,薄行泽伸手护住祝川的耳朵。
周殷殷自食其力自己捂,偏头看向窗外渐行渐远的平地,默默与这片土地告别,忽然体会到了当年他们鸠占鹊巢时大哥和漂亮姨的感觉。
江城和平洲离得并不太远,三个小时便能到达。
薄行泽歪头看了眼正在闭目装睡的祝川,他知道自己做的很过分,但他实在是太过焦虑了,如果不用这种办法稍微缓解一下他怕自己会疯掉。
严弦怕他那个状态会出事,亲自开车送他去机场,一路唠唠叨叨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要不是自己走不开非得跟他一起过去,紧张兮兮地交代了一大堆,还没下飞机先安排好了江城分公司的人派车去接他。
薄行泽确实有些失控,他整个人都很恍惚,眼前不断有祝川无助地呜咽着哭腔想见他一面的样子,有他满身是血的死在了手术台上的样子。
他甚至觉得,这段时间的婚姻都是他太过期盼而产生的幻觉。
他一直没有找到祝川。
他已经死了。
薄行泽太怕自己现在失而复得的婚姻、感情只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
他一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就会从他的指缝中溜走,所有人都告诉他,你从来没有找到过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