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了?”
薄行泽的肩膀在微微发颤,祝川不由自主伸出手试探性拍了拍他的后背,发觉他脊背僵的像是石头,而靠在自己颈窝的鼻息急促又慌乱。
“演哪出呢,别以为装个可怜我就惯着你了,再不放手我揍你了啊!”祝川伸手推了他一把,心情还算不错,说出来的话也带着笑。
等了一会那人还是埋在颈窝里不动,他快不能呼吸了,他也顾不上温言软语地哄,直接道:“薄行泽,你他妈撒不撒手!再不放今晚你就别回家了!”
薄行泽果真松了松手指,随即闻到一股淡淡的药木香,指尖倏地收紧了,“你今天去过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
“檐上月啊?除了易贤还能有谁,干什么?”
又是易贤!每隔一段时间他身上总有这么一股令人心烦的药木香!还都和易贤在一起!
他生病的事易贤是不是也知道?那么脆弱的样子都给易贤见到,却吝于让他分担!
看似与他亲密无间,其实连靠近都不许。
祝川叫他掐的手腕生疼,想挣扎却没挣脱,瞧见他满脸戾色,如同附身着一只狂暴的凶兽,一坛清酒随时准备爆裂。
“哎哎哎祖宗你这还在办公室呢,别乱来啊。”
Alpha天生的强占欲将理智压下去,攫夺住那张满是拒绝的唇疯狂撕咬,失去的恐惧和占有欲交织在一起,如同下了一场暴戾的清酒雨。
祝川起先还挣扎,发现根本没用之后直接由着他了,很快连他自己也被欲望攻陷。
他历来不是禁欲的人,半推半就罢了。
长久的交缠过后,祝川连半分力气都没有了,动一动手指都艰难极了,脊背疼的呼吸都不稳,睁着眼睛恍惚了一会。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薄行泽,因为害怕所以疯狂掠夺,像是一只穷途末路的野兽,只有靠不断的攻击才能让自己获得一点安全感。
逃亡般用尽全力驰骋,迈向无尽的巅峰。
他在害怕什么?
偌大办公室被清酒味充斥,与淡淡的药木香交织在一起,像是某种清冽药酒,使人厌烦又令他欲罢不能,像是上了瘾。
薄行泽理智回笼,才发现又被那股留在他身上缠绵的药木香刺激的失了控,还有纠缠不休的易贤两个字。
他们那么熟稔,八年前他就不如易贤,空白的八年里全部都是易贤!
居于下风、怎样都追逐不上的焦灼愤怒让他几乎想把这个人杀了,完完全全地从他的人生中剔除,永远也不要出现。
祝川没力气说话了,好在衣服是完好的,他仅存的那点理智没让他把衣服撕碎导致自己出不了红叶大门。
“疯完了?”
祝川微眯着眼睛,像只餍足的猫一样倦懒,这场淋漓尽致的伺候比昨晚上好受多了,这才是一周不低于一次该有的水平。
“撒手,我去个……”
薄行泽以为他要走,一把扣住手腕强硬地将他按回怀里,“不准走。”
祝川:“……去撒个尿也不行?不撒手那我尿你身上?”
薄行泽迟疑了下,松手。
祝川腿软地差点跪地上,艰难抖着腿扶墙去了卫生间,回来后靠在沙发上出了会神,重新让造作乱了的思绪回到正轨。
薄行泽一向是比较内敛的,忍耐度极高,唯一不够温柔的状况全都是在床上。
他从来没有过这么不受控的时候,严弦说他中午吃完饭就心情不好,难道是饭菜有问题?不是被下药了吧?
他准备出去打个电话问问沅沅,结果还没起身就听见冷飕飕一声,“去哪儿?”
“……打个电话。”
薄行泽蹙眉,“不许去!”
“……要么你自己告诉我下午在生什么气。”祝川被他这么个霸道的语气弄得无语,反正他也只是想问缘由,他自己说那最好了。
薄行泽笔尖一停,要现在直接问他生病的事吗?可如果他知道自己偷了他药去化验会不会生气?既然他没主动说肯定就是想隐瞒,拆穿了说不定会生气。
几秒钟的时间薄行泽脑子已经飞速运转过几十种可能,最终确定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回答,“分公司的人全是废物,报表一个比一个难看,简直是饭桶!”
祝川“噗嗤”一声笑出来,忍着酸疼的身子走到他身后,抬手在太阳xue两端帮他揉按,低声说:“别总把人都想的跟你一样,要有容错心。”
“生意不容错!”
“是呀是呀,我们家薄总这么严谨,所以人人都敬仰,但是你骂人家严弦干什么?分公司的饭桶又不是她。”
薄行泽见他信了便松了口气,药物的事情还是等傅教授的结果出来了再说。
“薄总。”
“嗯。”
“听见易贤两个字就开始发疯,说吧,他又怎么得罪你了?找你麻烦了?”
薄行泽呼吸一顿,仿佛被扼住了喉咙般无法发声,眸光沉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