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打扰了。”
祝川被他这个脑洞搞得无语,“没打扰,进来吧。”
医生战战兢兢地将药水瓶挂好,理顺输ye管,然后拿过祝川的手用酒Jing棉消毒,一系列动作下来,“我要扎、扎了。”
祝川笑,“怎么?还需要我给你助助威?”
医生脸又红了,他是真的没见过这么浪……还这么好看的人,跟揪着他的心尖玩儿似的。
“不、不用,我就是告诉您一声,有点准备。”
祝川苦中作乐,“一看你就没经验,哪儿有扎针要提前告诉别人的,平白让人紧张。学学你师父,出其不意一针扎下去,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医生手一抖,扎歪了。
“嘶。”祝川倒抽了口冷气,疼的眼圈生理性泛红,嘴唇也因为哆嗦磕得泛白。
薄行泽拧眉,“你会不会!”
“对不起。”医生冷汗都下来了,小心拔出针,甚至不敢去抹汗,战战兢兢地扎完了针才劫后余生似的松了口气。
“那、那个,一共有三瓶药水您看着快滴完的时候帮祝先生换一下,时间差不多了我会来帮他拔针的。”医生说完立刻找了个调药的借口跑了。
祝川把手放在床沿,让薄行泽给他找个枕头垫一下坐起来,笑道:“你干嘛吓唬他,人一小孩儿估计都没真给人扎过针,你再给吓出Yin影来。”
薄行泽冷声说,“有Yin影就证明不适合当医生,趁早改行。”
祝川头痛,撇了撇唇角说他,“哎哟我的薄总,不是每个人都适合高压教育的。你自个儿承受能力强,不代表别人也这样,有些人是天生需要保护的,比如乔乔。”
薄行泽看着他,“你呢?”
“我什么?”
“你想被别人保护吗?”
祝川想了想,人在生病的时候好像会突然变得脆弱,变得敏感无助,薄行泽眸光沉沉问他这句话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居然是肯定的。
但他一贯不乐意跟人示弱,笑着垂下眼去,“你看我需要别人保护吗?”
薄行泽看着他,还没说话电话就响了,是祝川的。
“递一下。”
他把手机找出来点了接听递过去,祝川靠在耳边听了会,是廖一成那边派人询问他考虑的如何了。
生意的事,时间就是金钱,他着急也能理解。
“你跟廖先生说,我考虑的差不多了,过两天给他答复。基因学的事儿不是小生意一拍脑袋就能下手,弄不好将来再做个禁药出来,谁也背不起这个责任。”
尤芃说完,顿了顿又道:“还有就是殷殷的事儿,前段时间咱们的预热消息放出去了,反响很好。”
“一口气说完。”
尤芃也不欲言又止了,直说道:“那天那位女士和您……父亲以及爷爷,都打电话来说要告我们,诱骗未成年少女、限制人身自由……”
祝川冷嗤,“让他们告,能赢我当场把盛槐两个字砸了。”
尤芃隐约知道他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但身为员工不多问只需要服从的本职,又将其他事一块报告了。
“对了,杨迹这两天联系你了吗?”
杨迹是盛槐去年新签约的一个艺人,是个Alpha,演技不错作风也挺好,第一部戏就拿了个最佳男配,起点算是不低了。
因为盛槐有意培养,好资源由着他挑,风头一度超越盛槐的招牌陆未庭,外界甚至传言他是祝川包养的,也养的性子骄纵跋扈。
“他联系我干什么?”祝川奇怪。
“从昨天下午开始,助理和经纪人就找不到杨迹了,剧组那边都成热锅上的蚂蚁了,找的天翻地覆没他人影儿。”
“找,找不着就报警。出来了让他亲自联系我,我看看是什么小性子犯了,欠收拾。”祝川磨牙。
薄行泽靠在一边看他接电话。
在平洲,祝川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他这段时间也有所了解,虽然总调侃自己手底下都是小作坊,但事事皆有涉猎。
他就像是在平洲亲手织出了一个蛛网,投资控股、合作之下,许多行业都有渗透,虽然规模很小但却不容小觑。
他的确不需要别人保护,他比很多人都要强大。
因为性子好所以别人来求助他多半有求必应,然而他却从未低头求过人,一声不吭来了平洲,把酒当白开水灌,长袖善舞的绘出自己的江山。
连爱情都无法困囿住他,他足够强大,比自己要强大很多,薄行泽这么想。
他这八年只要一想到祝川,连觉都睡不着,暴躁易怒、患得患失,像是一个暗夜里被囚禁的疯子。
“叩叩。”
敲门声打断思绪,正好通话也结束了。
老爷子端着粥进来,看着祝川依旧烧得酡红的脸色,放托盘的动作也重了些,也不搭理他,扭头跟薄行泽说:“把这瘦rou粥全给我喂下去,一口都不许少吃。”
祝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