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灯光在检测到房间的主人醒来后从四周的灯带上自动亮起,映亮了床上纠缠的两道人影。
不算是太明亮,恰巧适合刚刚醒来、尚未活动开的视网膜,但也足以让人看清楚四周的环境。
——开什么玩笑?
燕怜深想,这是什么过于荒谬的Alpha黄色笑话吗?一觉醒来发现床上躺着自己的爹之类的?
他瞪着身下的人,几乎忘了眨眼,只是瞳孔缓慢地颤动着,被动接收着他并不愿意获取的信息。
燕时絮此刻的模样实在是很凄惨,凄惨到燕怜深一时间甚至没法确定对方是好好睡着了还是完完全全晕了过去……完全有理由猜测是后者,因为燕时絮身上的痕迹简直多到令他心惊胆战,而床边整齐排列的一盒营养ye已经被抽掉了一大半,空瘪的包装基本都散落在床沿附近的场景也明确昭示了对方这几天多半没什么机会下床的事实。
Alpha在易感期期间是这样不知节制的吗?他近乎茫然地这样想,但即便是生理课也不会教授这种完全没有必要的知识,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答案——尽管如此,在清醒了足够长的时间后,易感期期间的、尚算清醒时的记忆也接二连三地涌了上来。
就像有些人醉酒后完全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也有人反而记得一清二楚那样,Alpha的易感期也有类似的特点。
记忆里并没有他挣脱锁链出门把柔弱Beta拉上床的一幕,这让燕怜深稍微安心了一点,也是这会儿他才有心思注意到收紧的锁链实质上并没有被解开。
但这也就意味着……燕时絮是自己进来的?他是……自愿的?
所以他并没有做个禽兽,燕怜深先是松了口气,又想起在某一个瞬间,他确乎是清醒了一小会儿的,并且就在那一小会儿时间里辨认出了燕时絮的容貌。只是他当时仍以为自己身处梦境,便顺从着本能地欲求不管不顾地做了下去。
……所以他还是个禽兽,并且严朔说的确实有理。
燕怜深缓缓地、无声地叹气。
谁都知道易感期期间的Alpha所表露出的行为往往深受本能引导,这意味着他再也无法假装无知地忽略过这个事实:他喜爱着燕时絮,他的生理意义上的父亲,对他抱有本不该出现在父子之间的荒唐的欲求,并且这一切都在这场他自以为的幻梦里暴露无遗。
只是,燕时絮喜欢他吗?
燕怜深没法确定这点。
尽管此刻的燕时絮甚至都主动跑来上他的床——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不会不知道爬上一个易感期Alpha的床意味着什么,更别提他还专门叮嘱过不要靠近,因此完全不需要考虑对方因无知而接近的可能——这几乎是一个确凿的证据了,证明燕时絮也同样喜爱着他……但两人之间终究有着一个难以忽略的关键所在。
……此时的燕时絮,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燕怜深又叹了口气。
虽然依旧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办,毕竟就算考虑到燕时絮不算稳定的状态他也不是很敢于直接说穿,但至少先处理一下眼前的场面还是有必要的。
而说到眼前的场景……从醒来后就直接被身下燕时絮那张脸震到浑身僵硬动都没敢动一下的燕怜深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
他目光缓缓下移,逐渐凝固。
这位向来沉稳可靠的年轻上校几乎要悲切地呻yin出声了,与此同时他仿佛被一柄大锤重重地锤击了脑壳,从里到外都感受到了脑神经剧烈地幻痛。
——他当然知道这样的疼痛只是幻觉罢了,但他宁愿面对疼痛也不是很想直面现在的场景。
试问,有什么比知道自己在失控状态下jianyIn了自己的父亲更悲惨的事?
燕怜深面色僵硬地凝视着身下尚未勃起但依旧深深埋在燕时絮体内的性器,试探性地往外抽了抽。
虽然不知道他是多久之前结束了最后一次性事,但显然连接处的ye体尚未完全干涸,这让燕怜深能还算顺畅地退出,但过程中难免会遇到些意料之外的小障碍:
比如已经被摩擦得鲜红肿胀看上去相当不妙的肠rou用一种堪称缠绵的架势挤压卷裹着他,跟着抽出的动作一起向外翻卷,这让燕怜深不得不小心翼翼,避免二次伤害。
又比如尽管燕怜深已经如此小心,还是避免不了感受到身体内部的变化的燕时絮从嗓子眼里吐出一声沙哑的叹息,将醒未醒地、下意识地撅起屁股一送,好容易退出大半的Yinjing就又一次被他完整地吞了回去。
燕怜深:“……”
没有哪个生理机能正常的Alpha能在这样的挑逗下坐怀不乱,而面对燕时絮时,他向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永远都是那么不堪一击。他堪称绝望地扶了把愈发沉重的额头,意识到就在这短短几秒之内,他已经再次不受控制地硬了。
也更为清晰地、毫无阻碍地感受到了那暖热的密xue究竟是如何温柔地包裹着他。
尽管两人已在床上纠缠几日,此刻却确确实实是燕怜深清醒时刻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