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礼堂安静地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别说是沙罗,就连后面坐着的网球部几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什么诡异的发展啊?
反观迹部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紫灰色的眼睛却毫不退避地与美浓对视。您认为呢?
美浓绽开点点笑意,只是在此种情景下有些虚伪的紧。迹部君的观点倒是十分新奇了,这种私有化的行为的确有利有弊,全看人更看重什么,毕竟,少有决策能够将利益完全分配公平。
眼光落到一旁的女孩子身上。你认为呢?
沙罗从善如流地点头,迹部替她说了等于是解了围,她要是再不识抬举那就说不过去了。
美浓继续了自己的授课,沙罗松了口气,低低地向一旁的迹部道谢。
没什么。迹部抚了抚自己的刘海,眼中带着一点调侃。你也是倒霉让他撞上。
我以后会注意,至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抓着对付。刚才已经很明显了,无论是出于什么事,他的所作所为都称不上友好。可到底这是学校,有一层师生关系在,沙罗也不好直接做点什么。
这事儿还没完,迹部不再看她,让你坐在前排绝不是为了点你方便,他还要处理刚才的事儿,毕竟将他们请来就是校董会做出的决定。
沙罗自然清楚,真是够麻烦。
果不其然,下课之后沙罗便被他叫住,礼堂很快就空无一人,美浓整理好自己的课件,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女孩子。
身高腿长亭亭玉立,肤色白皙而富有活力,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十分有底气,一看就不是一般家庭里出来的姑娘。
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美浓平静地看着她,动手打了他们之后,有消气么?
沙罗扯了扯嘴角,这是老师该问的话么,她算是见识了。态度从头到尾让人恶心,只是这样我不觉得会让他们有什么改变。
他们再怎么说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德行之类的确实不敢恭维,但面子还是要给的,美浓叹了口气,这次的事是他们错在先,也就不让你写什么检讨之类的了,以后在校园里遇见的话,不要和他们再有接触就行。
『什么玩意儿?这件事从头到尾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么?』沙罗心里那叫一个不爽,从成年人的角度来看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她总得大度地表示理解不是?呵呵~
美浓满意地看着她点头,继续说:至于望月艾丽卡,她专攻竖琴多年,这次来的老师是南美最有名的竖琴演奏家,她今天那么说话也是不妥,但不要为此结怨,对你们都不好。
沙罗撇撇嘴。我是无所谓,可望月桑是不是这么想的我就保证不了了。
美浓笑了笑。她如何与你无关,你不记恨就很好。
沙罗有些奇怪地看他几眼,这才告辞离开,并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在她走后脸色在瞬间落了下来。
啊,樱江桑出来了,向日看着仿佛没事人一样的女孩,语气有些急切,樱江桑,美浓理事长没有对你刻意刁难什么吧?
他能如何,又不是我先挑事的。想起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冒她还是有些不爽,在学校里我懒得多事,那几个货可千万别让我再碰见。不然她非得把人打的半死才行。
冥户撇撇嘴。他一直都这样,从小学开始就是如此,心眼小不说还喜欢摆谱拉偏架,虚伪得不行。
一旁的忍足闻言叹了口气,这个冥户啊,说话真是直来直往,也不带怕隔墙有耳的。我听说了,榊教练在给你辅导钢琴?
沙罗点点头,这也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忍足听完一声叹息,那就难怪了。
什么?
望月桑原本希望榊老师能做她的家教,结果却被拒绝了,至于原因,听说是老师对她并不看好。
沙罗有些惊讶,还有这事?
望月桑不是什么坏人,但她出身名门又在德国长大,难免
说穿了就是大小姐脾气呗,沙罗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当是她家啊谁都得围着她来。随便吧反正与我无瓜。
唉?樱江桑会这么说话也是挺稀奇的。
这个说法好玩吗?我在家政社学到的,东金部长和田中学姐拌嘴的时候我听见了。
没什么,挺好的。
哈哈
与忍足等三人分开后,沙罗按时来了家政社,却见许多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二年级的南野看到她来,连忙招呼道:樱江桑快来快来,我们准备抽签啦。
沙罗一脸问号,抽签干什么?
下周五是田中桑的生日,社里想着给她一个惊喜,准备用抽签决定,当天由谁给田中桑做蛋糕。
南野将她推到桌边,怂恿着让她先抽。
沙罗也没推辞,随手摸了个打开一看,上头明晃晃地画着一块蛋糕,就这么中奖了。
看着周围人几乎快藏不住的揶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