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终于落下了帷幕,而此时的时针也已经指向了十,刚一出门便有一名身穿白色长裙的服务员迎了上来,容貌虽远不及二女这般顶级的水平,却也算是清秀,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向沙罗行礼。贵宾。
森芳子有些犹疑地看她一眼,沙罗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一旁的保镖们带她离开,自己则是跟在那名少女身后向走廊的另一边走去,来到了拍卖场外的一座类似洋房的白色建筑内。
沙罗看了看四周极为严密的保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便走了进去
房间陈设极为简单,家具物件都以白色为主,白裙少女引她坐在中央的长条沙发上,手脚麻利地为她沏好了一杯红茶。请您稍等,家主很快就到。
有劳。沙罗卸下帷帽,Jing致的金色面具遮住了她的绝色容颜,银色的长发在头顶水晶吊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早就听闻Moonlight组织的Hecate小姐乃是天人之姿,之前还以为只是道上往来间的奉承之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先前负责引路的那名白裙少女早已悄无声息的离开,一名坐着轮椅却还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从沙发之后的门进来,面上带着微笑,宝石绿的眼眸中却满是审视与忌惮。
沙罗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哪里,比起卡门夫人我不过是蒲柳之姿。
男人闻言面色略有僵硬,但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Hecate小姐托人转交信件,又以三千万的价格拍下卖品,不知所谓何事?
沙罗勾起嘴角,慢悠悠地喝了口红茶,仪态端庄俨然是位出身高门的贵女。想必您已经得知了消息才是,还是说,到了如今您还要继续保持沉默?
沙罗盈盈笑着,见他依旧不肯开口,魔魅一般的紫色眼眸盛满讽意。您明媒正娶的第二任夫人Carmen·Figner明明是与人在七年前私奔,而您却一力压下直接对外称其病逝并至今再未续弦,倒是对她情深义重的很了。
看到那张被女子直接甩在桌上的照片,男子目光闪烁地看着那个在镜头前尽情绽放着自己的红裙女子,然而在看到她身边的男人后,手背却猛然爆出了青筋。
沙罗看着他,眼底划过一丝不屑。看到了老熟人,惊讶么?
他怎么可能?!
看着他满是不可置信的眼睛。沙罗依然淡漠处之。你们以为当年除掉了他,殊不知他正好借此机会脱身去了格拉斯沃家,不出三年就成了老家主身边的心腹,日子过得可是不错,当然,是在遇到卡门夫人之前。
不着痕迹地扫了扫他的腿,嘴角有些恶劣地扬起。你的腿是怎么失去的,家主想必也清楚了吧。
本几乎是用要吃人的目光瞪着那张照片,可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将照片放到了腿上,将一个包装完整的信封推了过去。足够了这是你想要的。
沙罗目光一暗,将里面的几张文件大致一扫便放下。我可以向您承诺,在一切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尽力保住她的性命。
男人有些惊讶,随即便明白了过来这背后的深意。看样子,您比我想的知道的要更多。
绝非本意。沙罗目光灼然,作为丈夫您仁至义尽,但您同样也是帮凶。
我做了我想做的,后果不由我定。男人目光有些放空,既然找了您来,那么事情就等同于曝光了。
沙罗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她无心参与任何家族的纷争,也对这三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没什么兴趣。可如今她插手管了这件事儿,她就需要负责到底。希腊的魔法暴走事件,第一次发动就让整个东南空间内的所有东西在瞬间变成齑粉,而您和您的家族那个时候,又干了什么?
男人闭上了眼睛,声音显得有些虚弱。我太想要超越他了一开始只是不甘,可后来再也回不了头了。
沙罗并未作声,有因必有果,无怪乎此。但这样一来基本上所有的线都已经串了起来,现在就剩下照片上的这对男女需要去求证了。
离开了那幢白色洋房,沙罗隐在树下回头看着这座在克里兰卡屹立近百年的地标性建筑,到底是要迎来一场不知何时才能越过的寒冬了,只是再如何,都与她并无关系。
深夜的克里兰卡繁星璀璨,东区此时正热闹,来往的行人三两成群有说有笑,沙罗端详了一番这散发着暖光的居酒屋,抬腿便踏了进去。
身穿日本传统服饰的年轻女子迎上来。您好,请问是沙罗小姐么?
沙罗朝她点头,跟着她上了三楼,走到了最里面的包间。
房里有着很淡雅的香味,还混合着一股榻榻米的竹香,少年坐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见她进来方才笑笑。比我想的要快一些。
沙罗在对面落座,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润喉。少年从外室进来,墨绿的发丝被夜风吹动轻轻摇曳,猫眼盯着盒中的那块蓝宝石看了很久,这才笑着道谢。
你究竟是谁?沙罗懒得和他打哑谜,这个人既然知晓自己且又与这条项链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