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纯天然无污染,真的值了。”满娘见陈姝望着鱼池若有所思,道:“阿姝,昨天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陈姝笑了,她望着池中的鱼,道:“阿父的十年之约已至,我的年岁也差不多了,应该有个孩子了。”
满娘似乎是听懂了,又仿佛没听懂,她道:“你的意思,你该嫁人了?”
陈姝摇摇头,道:“嫁不嫁人不打紧,我该有个孩子。”
满娘有些奇怪,“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说到这里,陈姝忽然有些黯然,她垂下眼睛,满娘只能看到她长长地浓密的睫羽,她道:“想来前世的那四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啊。”
满娘还想说话,却听到隔墙传来了柔媚动人的歌声,唱的是汉乐府,“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满娘愣了,道:“这是谁在这里唱歌?”
陈姝道:“这条路是阿兄上学必经之路,这支歌怕不是唱给我们听的。”陈姝对身后的周陆,道:“把人带过来。”
周陆躬身,“诺。”
周陆走后,满娘皱着眉,“不是吧,这样的手段这么些年也没见过了。”说完自嘲一笑,道:“看样子我果然是老了,都有人用这种方法来找上阿熠了,总觉得你们还是五头身小豆丁来着。”
陈姝一笑:“那件事平息后阿娘就做了昭仪,后宫的人手脚渐渐多了起来,只是阿父多施弹压的手段,后宫剩下的人也不多,慢慢也就没人这样做了,不过如今宫中的皇子都长了起来,有这样好听的歌声,也不是冲着阿父来的。”
陈姝话没说明,可是满娘心里却很清楚,自从陈炜和陈烨相继失势,陈熠逐渐显露出来,虽然现在还没有立太子,可是陈熠的确是很受人瞩目,因而宫中的女子们也多把目光放在陈熠身上,多半都是冲着陈熠来的。
周陆带着几个内侍押了那女子上来,身上的衣衫十分单薄,不过是绢布粗略染了颜色,面上和唇上的胭脂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颜色死气,那女子在初秋的清晨冷得瑟瑟发抖,跪伏在地上,道:“拜,拜见公主殿下。”
陈姝道:“歌声很好听,不过美则美矣,没有灵魂。”
“歌者无情,听者无意,可惜这支歌了。”
地上的女子抖得更厉害了,她颤着嗓子道:“殿下,奴婢不过是随意一歌,惹得公主殿下烦心了,奴婢罪该万死。”
陈姝笑了,道:“周陆,让掖庭令过来领人,按照宫规处罚。”
那女子浑身发抖,面前的地面上落了几滴泪,道:“奴婢,奴婢在掖庭受尽欺凌,是以孤注一掷,请殿下宽恕。”
这女子看着实在可怜,想哭却又一直憋着不敢哭,满娘倒是有心说情,可是一想到陈姝不过是按照宫规处罚她,不算过,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人的的确确是犯了错误。
“听你的言谈,仿佛是读过几本书?”
“奴婢家中原是小官宦,坐卢后案,没入宫中为奴。”这女子话说得十分小心,她知道眼前这位公主便是卢后的对头,她也是在掖庭里实在是过不下去,这才跑出来想要给自己寻条生路。
这女子见陈姝仿佛有意听她把话说完,她急忙道:“奴婢在掖庭浣衣,不想让卢八子宫中的内侍看中,说是要求了卢八子纳了奴婢,奴婢走投无路才来了这里,请殿下宽恕。”
陈姝轻蔑一笑:“卢八子,她不安分守己地过日子,怎么纵容宫中的人这样跋扈,长此以往,法度何在?”
“周陆,按照宫规将卢八子宫中的那名内侍押入暴室处置,卢八子那里杖责掌事的内侍,斥责他管教不严。”
周陆道:“诺。”
陈姝道:“你现在可以回掖庭了,不过该受的责罚一样都不会少。”
那女子已经是激动地浑身发抖,不住地行礼,陈姝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她起身,道:“一大早起来原想同你说话,便碰上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扫兴。”
满娘道:“走吧,我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呢,说好了的,我陪你出来散步,你要帮我做事。”
陈姝笑了:“走吧。”
二人回了宫室,先是一起用过了早膳,便在厅中支了两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案卷,满娘这里也堆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们都忙着,要忙完了才有时间去看许濛。
满娘见了陈姝案上的各种书册案卷有些被吓到,她道:“我当我自己有的忙,你这里怎么也忙成这样?”
陈姝手上拿着笔,在案卷上勾勾画画,道:“阿父如今管事管得少,惯常的一些庶务都是我在打理。”
满娘见陈姝很快就投入了工作了,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叹了口气,心道陈姝的工作量足足是她的三倍还多,自己指望她帮忙怕是不能了,看样子还得自己撸起袖子干活。
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打脸了,不过刚刚正午,陈姝就做完了手上所有的工作,她放下了手中最后一份案卷,道:“午膳可摆好了?”
只见一旁满娘还手忙脚乱的,她工作真的就是东抓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