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嘉儿眼见暑期将至,在心中酝酿已久的计划,她觉得可以开始执行了。
暑期如约而至,廖书言只想好好陪着赵嘉儿,并没有参加这一季度的暑期写生活动。
参加完学校里这学期的最后一次活动后,他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了,却没见到赵嘉儿的身影。
屋子各个房间都没有她的身影,而书房里却少了她的行李箱。
他打开衣柜,果真发现少了不少衣服。
她走了?
廖书言想不通,心里有如火烧般,焦急不安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却依然没能放下心:“嘉儿,你去哪儿了?”
电话那头,是赵嘉儿轻快的笑声:“我在乌镇。”
廖书言浑身无力地坐在床边,撑着额头问道:“怎么一声不响去了乌镇?你一个人不安全。”
赵嘉儿却不满地反驳着:“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不安全?我就是想来乌镇看看嘛!”
“住在哪儿?”他又问。
“江南民宿。”
廖书言开车到达乌镇的江南民宿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左右,民宿老板认出他来,在他询问赵嘉儿的房间号时,老板笑着告诉他:“307。”
廖书言有些错愕。
赵嘉儿住的还是之前来乌镇所住的房间号。
他上楼敲响307的门,低声唤:“嘉儿。”
赵嘉儿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幻听了,没应声。
门再次被敲响,她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听,这才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去开门。
房门缓缓打开,她看到的便是廖书言不太高兴的脸。
廖书言来得匆忙,身上穿着的还是学校活动期间穿的正装,虽然连夜赶来乌镇,让他有些疲惫,但是一身正装的他,看上去却依旧Jing神焕发。
赵嘉儿将他让进屋里,看他两手空空,进来便坐在了对面的床沿上。她站在一旁有些发虚,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要洗个澡?”
廖书言没表态,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抬头望着她:“怎么一声不响就来了这里?事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赵嘉儿挠着脑袋,笑了笑:“我知道言言会找过来的嘛!”
廖书言双目一缩,震惊中难掩喜悦:“你刚才叫我什么?”
“言言嘛……”赵嘉儿垂着眼瞅着他,脸上染了红晕,“有什么不对么?”
廖书言又惊又喜地起身,双手捧住她的脸,眼眶渐渐shi润:“你想起我了?”
赵嘉儿抬手抚摸他的眼角,笑道:“是呀!我前些日子就想起来了,所以才等到暑假过来这边。这是我们相遇的地方,我想和言言再遇一次!”
她踮脚抱住他的脖子,廖书言顺势紧紧抱住了她瘦弱娇小的身子,心中感慨万千。
赵嘉儿抬手替廖书言脱了西装外套,放在了没人睡的那张床上。她正要替他解开领带,廖书言突然伸手覆上她的手,却是自己扯开了领带,随手便向身后的床榻扔去。
他看她的目光炽热而饱含深情,将她搂到自己跟前,声音沙哑:“嘉儿,你可知我一直想和从前一样抱着你不放手?现在,我终于不怕你会拒绝我了。”
赵嘉儿深埋着头,嗫嚅着:“这里隔音不好……”
廖书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换一家?”
赵嘉儿瞪了他一眼:“多麻烦!”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廖书言这副模样十分少见,红着脸说道:“言言从前不是这样性急的。”
廖书言将她抱到床上,一边解着衬衫扣子,一边笑着说道:“刚才是你对我又抱又亲的。”
赵嘉儿羞得用双手捂住脸,不甘心地争辩着:“我想言言嘛!”
廖书言笑着拿开她的双手,低头亲她的嘴,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将往昔所有的痛与乐都消融在了异地他乡的这座江南小镇里。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雨线顺着玻璃窗滑落,在窗面上留下凌乱不堪的印记。
“言言……”赵嘉儿突然低低地唤了一声,眼里带着泪花,“我们能要孩子么?”
廖书言稳了稳气息,拨开她脸上的发丝,低声回了一句:“再过两年……两年后,你的身体没大碍,再要孩子。”
赵嘉儿有些不高兴地蹙眉:“再过两年,我都二十八了,别人家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嘉儿,”廖书言将她的身子抱住,吻了吻她的耳尖,“如今你的身体承受不了另一个生命,再耐心等两年,好么?”
赵嘉儿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
两年后。
赵嘉儿例行去医院检查,医生检查过后,神色松了松:“心脏保养得很好,平常只要不剧烈运动,也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赵嘉儿听后一喜,紧张兮兮地问道:“可以要孩子了么?”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