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文惊讶的睁开眼。
陈鹤楼身后传来女孩子的哭声,他皱皱眉,转身迈步。芮文手一动,那一刹那他是想阻止对方,不过也许不急于一时,对方仍旧为自己而动心。
这样,他早晚会重新拥有对方。
芮文露齿而笑,白牙森森,遥遥注视着贪恋的赖在他的情人怀里撒娇的女生,疯狂嫉妒一瞬间涌上心头,再度chao落褪去。
算了,他想,也得有个缓和不是。
“陈鹤楼!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宋劭楚拉着他不让进门里。
周围人尴尬的也没动。
陈鹤楼替她擦眼泪的纸拿开:“游戏而已,你要不要这么较真。”
“游戏游戏!游戏让你表白,让你亲人家了?”
陈鹤楼叹气,宠溺的把她抱进怀里:“那我们再亲回来好不好?”
宋劭楚脸微红,又不想这么快原谅对方,只好扭过头。陈鹤楼笑着低头,像往常那样鼓起唇舌,完全不在意周围一帮子狐朋狗友。
离女朋友水润嘟红的唇瓣一寸之遥,陈鹤楼一顿。最近的袁萧杰看了他眼,嬉笑着挡在两人中间:“回去亲回去亲,先吃完饭,让鹤楼给你欠着。”
宋劭楚红着脸,破涕为笑。
宴会散得很晚,半夜又去歌厅,女孩们在父母催促下离开后,心照不宣的狐朋狗友开着超跑到会所,虽然他们都有女友或者男友,但这不妨碍。
会所歌舞升腾,包厢送来流水的男孩,陈鹤楼狠狠Cao了几个,挺动中脑海忽然浮现那双泫然欲泣的水眸,是让他吻眼皮的游戏对象。
他干脆踢开所有人,狠狠吸一大口烟,沉静宣布:“我想要他。”
袁萧杰笑了笑,他们吊儿郎当,“怎么要啊,陈大少?把屁股干烂么?”
yIn靡水声在会所不绝于耳。陈鹤楼默默抽完最后半包烟,望向灯火流离的夜市,嘴角微勾:“他看起来很好哭。”
会很美、很动人的,像虹光里闪烁的玻璃碎片。
芮文趴在写字楼天台,望见陆地流光溢彩的广告牌,今天也许是哪位明星生日,应援的灯火昼夜不息,热气球一挂一挂横幅,再不远处,震天动地的音乐会恍若天间。
接连几天他们都没有再见面。
陈鹤楼在为家族公司谈项目,他们是地产大亨,然而最近政府换人,死扣着之前谈下的地皮不放手,彼此拉锯,你来我往,大都市的繁华富贵藏于汹涌暗流下。
芮文不懂这些,他走在大街上,四周情侣成双成对,他孤身一人,再次想念起陈鹤楼,想念他蜻蜓点水的吻。
陈鹤楼终于得空回到自己Jing装修的小公寓,说是小,也配置顶端,没有包下一层楼而已。
他先天站在顶层,荣华富贵,只等伸手摘取。宋劭楚也识趣不来打扰,事实上,这处公寓宋劭楚也没来几趟,陈鹤楼对独立空间要求非常严格。
他希望女友是个懂事的贤妻,能为他带来家的温暖,在外劳累奔波,在内还能尝尝可口热菜,歇息时CaoCao身娇体软的女友。
人生也就这了。
电梯叮咚,感应门打开。陈鹤楼忽然一顿,警觉的发现公寓前蹲着一团黑影。
“谁?”
陈鹤楼看着眼前实在不该出现的一面之人,愣住。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芮文声线委屈,他蹲得腿好麻,地又脏,连尾巴都舍不得放出来,他还好渴,“我想喝水。”
陈鹤楼退了一步,眯眼看他:“你怎么找到的我?”
“因为我就是为你而来的。”芮文语气理所当然。
这话是他讲的第二遍。
陈鹤楼也记起来了,那时他没当回事:“什么意思?”
芮文盯着他:“你真不记得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鹤楼脸冷下来,他没耐心很对方打哑谜,莫名其妙。
“我叫芮文。”
“嗯。”
“你说要娶我的。”
“……?”陈鹤楼上上下下打量他,几乎失笑,不屑,“编瞎话也有点技术含量。”
芮文心脏抽疼,望着对方,在对方曾设想过的局面里,泪珠扑簌,晶莹欲滴挂着睫羽,闪烁出破碎的微光。
“为什么只有你不记得我?”他走近,仰脸去看他,嘴角扭曲的上下抽搐一下,陈鹤楼没注意到,“我送了你珍珠,你丢了定情信物?”
陈鹤楼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因为他有很多珍珠,圆的、扁的、粉的、蓝的……讨好他的人知道偏爱珍珠,会为他搜罗数不尽关于珍珠的稀奇玩意,他甚至有一间专门盛放珠宝的隔间。
他甚至有一个隐秘欲望,他的另一半合该躺在珍珠巢里睡觉,溢满珠光宝气。
“定情信物?”陈鹤楼语气颤抖。他有一颗最大的珍珠,如今躺在密封盒里,躺在收藏柜的最里层。
谁也不相信世上会有那么大颗珍珠,他们甚至会为它抢夺,想送上钱货交易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