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年他俩已经在房里厮混了一个早晨,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他脑子里模模糊糊地认为不必担心什么,因为江淮南是个孤儿,家中没有父母,没有恶婆婆刁难自己,他可以安心地睡到中午。
此后两天,两人相处恩爱,就像平常夫妻一般,陆年有时候心里觉得恍惚,好像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就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他一遍又一遍地缠着江淮南,让江淮南心花怒放。
纵使性事再让人沉沦,江淮南还是害怕把小祖宗饿到,他强忍着欲望,亲亲小祖宗的脸蛋,床上鞋子去厨房做饭。
农家舍不得吃的鸡蛋被江淮南打了三个,做成鸡蛋羹,放上葱花香油,滑嫩鲜香,熬得浓稠的大米粥还有炖的烂熟的兔子rou,另外又炒了个青菜。
陆年此刻还沉沉睡着,他这模样要是被村里的妇人看见,一定被唾弃说太懒。唯一能管教媳妇的江淮南捏捏陆年的小鼻子,吻醒了自己的小美人。
“乖,宝贝,起床喽,吃完饭你还得回门呢,快起来,我给你穿衣服。”江淮南兴致勃勃地从被窝里捞出睡眼惺忪的陆年,一边给老婆穿衣服一边捏来捏去,调戏小美人。
恩?陆年有点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还有爸妈。
这些天被情欲糊住的脑袋有了一丝清明,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记忆。小时候他爸和江淮南家里订了娃娃亲,挑中了同为双胞胎的姐姐,但姐姐不愿意嫁给农民江淮南,在结婚的前一天跑了。
他顶着畸形的身子被陆父忽视,在这一刻突然起到作用了,后妈怂恿陆父把陆年当做姐姐嫁过去,反正男人干事都是有洞就行。
后妈不是疼姐姐,为了面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想把自己打发走。
陆年感到不可思议,最想不到的是陆父竟然犹犹豫豫地同意了。
他以前都把江淮南当成一个不善言辞,只远远观望过的姐夫,突然的就成了夫妻,而且他,他好像还挺喜欢自己的。
怎么可能,陆年觉得哪里不对,却怎么也找不到差在哪一环,将一切疑惑压下,陆年抿着唇不想回门。
这算什么,把自己当姐姐的替罪羔羊卖掉,还需要自己再感恩戴德地回去吗?况且,陆年看了一眼忙前忙后的江淮南,难过地想,自己不想骗江淮南,可更害怕因为这件事让江淮南厌恶自己。
江淮南用勺子挖了一勺鸡蛋羹,送到陆年嘴边,看陆年无意识吃下,面上还皱着眉头想事情,又心疼又好笑。
“想什么呢,还吃不吃?嗯?小混蛋,嫌弃老子做的饭不好吃?”
陆年睁大眼睛,回过神来,无辜地摇头,张大嘴要江淮南再喂。
吃完饭,江淮南除了拿了回门礼,还带了打来的野兔子,捆好放进扁担里。
“好了吗?”江淮南叫出来磨磨蹭蹭的陆年,亲亲陆年的小脸蛋,给他系上草帽。
少年乖乖地站在原地,睁着大眼睛专注地看着自己,江淮南被看的身体发热,他心里暗骂了一句,捏了一把陆年的小脸蛋,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小混蛋看什么,长这么可爱是要馋死你老公吗?”
陆年于是低下头不看他,又被江淮南捞起来,亲住嘴巴,舌头在里面刮了一圈,“算了,你不看我,老子心慌,以后只能这么看你老公,知道了吗?”
陆年乖乖点头,跟在江淮南身边,向陆家的方向走去。
两家一个在村南,一个在村北,中间隔了一小条河,离得还挺远,身边有几个时髦的年轻男女骑着自行车飞快地经过。
江淮南看了看天上的热头,还有自己身边晒得脸蛋通红的小祖宗,心里泛起悔意,怎么就不买辆自行车呢。
小家伙又乖又软,江淮南心软成一片,下定注意买辆自行车,以后再也不让小家伙费劲走路。
他停下来,把扁担这一头的东西全都卸下来,放进另一头的大框里,腾出来一个干净的篮子,里面盖了一层蓝色的布。
“过来。”
“怎么了?”
江淮南叉住陆年的咯吱窝,提起来放进框里,把陆年的小手放在框子的边缘,让他扒拉着,就要扛起扁担走。
“坐好喽。”江淮南抬起小家伙,吓得陆年紧紧地握住框子边缘。
“会有人看到的,我不是小孩了,能自己走。”陆年羞耻地脚丫子蜷缩成一团,急急地小声说。
“怕什么,他们看就看去呗,老子抬自己老婆,干他们什么事。”
陆年头都要低到胸脯里了,脸蛋还有耳朵都红的发烫,心里却随着摇摆的篮子不断荡漾出甜蜜来。
临到陆家的时候,陆年央求着江淮南,许下好多条件才让他放下自己,两个人步行来到陆家。
陆家人静悄悄的,陆年喊了几声,才有一个胖胖的妇人施施然过来开门。
“叫鬼呢,大白天的,这么大声干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啊?没教养。”袁淑琴白眼都要撇到天上去了,看见扁担里的东西脸色才好了一点,“你爸出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