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辅被靳辰带走了,扔进木桶里洗了大半天。福顺盯着侍者一趟一趟送着泡着上好花汁子的热水,为的就是洗掉这一身的土腥气。临时招来用一用倒是没什么,但若是东家看上了眼,那便得打扮收拾好了。以免带出去伤及颜面……
“这哥儿这么丑,带回来就算了怎么还如此费心……”福顺旁站的是他新收的徒弟,带在身边没多少天。平日里叽叽喳喳还能听个趣,今日这话却是踩了雷了。
“东家的事你也敢编排!赶紧给爷爷滚……”福顺看着圆乎乎,没啥攻击力。实际上也是有武功底子的,新收的徒弟差点被踹折了腿,趴在地面上哀哀叫。
福顺不知道靳辰是个什么想法,但这不妨碍他忠心更不妨碍他撵人。东家的心思能是他们随意揣测琢磨的吗?
“福总管,您看这衣裳怎么样?”侍者捧了三套衣裳来,两套黑底暗纹,一套白底蓝纹。与其他侍者不同,这三套都是紧身束带的,行动非常方便。而且布料相当好,大约是担心料子差了靳辰骑着不舒服。
福顺看了看便让人送进去,让人自己挑。好半天才看着阿辅从屋里出来。整个人被洗的干干净净,隐约还有股子花香。不枉费他让人送了这么多花汁子泡的热水。
“送衣服过来的叫青柳,以后他会跟着你贴身照顾。身体乏了就让他给你松松筋骨,东家那里必须随传随到。学会安排自己的时间……”福顺讲的非常清楚,阿辅却愣住了。不像是他原先想的那般,只会在出门下地才用到他。
“需要什么你就是什么,死物活物只凭东家高兴。”
……
没有反抗的余地,尊严羞耻之类不是他能考虑的东西。只能逆来顺受,忍够这未来不明的五年。
阿辅以本朝审美来说皮肤不够白皙,眼睛不够大,面容过于硬朗。总体来说他更像是一个汉子而不是哥儿,是以被父么一直嫌弃。
“只以为是个还行的石头,没想到捡到宝了……”以现代人多元化的审美,阿辅并不丑陋反而非常英俊。狭长的双目略显忧郁,五官轮廓深邃。颇有几分异域男人的性感风情,被衣物裹紧的胸膛就像是被太阳充分照耀过得麦子,隐隐透着香气。
阿辅没学过束发,只会用一根墨色发带扎成最简单的大马尾。摸着马尾就像是抓着套马的缰绳……
“离晚膳还有段时间,我们去后院的温泉馆……”此地的温泉很有名,靳辰直接买了温泉和周边的林地。费了不少银子才修整成庄园,当做巡视时的歇脚之地。
阿辅不知道靳辰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觉的半跪在地上。但这次靳辰并没有动,只是静静站着。直看的人脸色通红,不自觉的搓了搓手。
“愣着做什么,还不过去……”福顺低声喊了一句,上午在田边东家自己骑上去那是心善,觉得这哥儿不容易。但现在既然跟着回来了,就得懂怎么主动服侍。
墨色的眼珠颤了颤,阿辅终于明白了。这会连耳朵都红了,但还是静默的趴好,爬行到人身后。好半晌才从人胯后缓慢的钻出来,脸颊充血似的。
被动和主动还是有着极大的区别,靳辰安抚的摸了摸胯下毛茸茸的脑袋。抓紧了阿辅刚刚梳好的马尾,若是起身不稳自己的头皮就得遭殃。
阿辅被摸了两下头,竟然真的平静下来。羞耻的心跳也安分了不少,仔细调整了姿势,稳稳的将人驮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随着福顺往前走,而坐在他肩头的靳辰只是抓着马尾不甚在意的环顾四周。
靳辰能闻到身下传来的淡香,也不知道是被强行洗了多少遍才能有这效果。当然他也不需要Cao心这个,有人会为他处理好。
他不急着去温泉,反而是扯了一路的大马尾。慢了扯快了也扯,加速扯减慢也扯,没有规律全凭感觉。明明可以说话但偏偏不说,仿佛胯下不是个人而是没有感受的工具。直到此刻阿辅才有点明白福顺的意思……
“需要什么你就是什么,死物活物只凭东家高兴。”
阿辅自嘲的笑了笑,他自己选的路怎么都不会后悔。是他求得东家收留,自然得哄得东家高兴。至于靳辰,起初的兴奋过了以后便有些索然无味了。以他的身份,多少人求着他骑。又没有阿恕察言观色说好话,当然无聊。
胯下的人羞耻难耐,被服侍的人却只觉无聊。大约没有比这更讽刺了……
“高处坐久了眼晕,爬着吧……”靳辰一句话,阿辅就被迫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顺着被清理干净的小路缓行,明明很累却不敢多说一句。
好在之后靳辰没有折腾人,只是问了问年纪。阿辅已经快十九了,还差一个半月就到了官府父么强行婚配的年纪。难怪这么拼命,再不拼命就是等死了。
“你父母没打算把你嫁人吧!”残酷的戳破了最后的一点希冀,虽然嫁人的结果也不好。靳辰对阿恕总有些保留,毕竟是日后的重要人物,难免多一些防备。不能压制的太狠,激起反抗的心思。更不能一昧宠着,宠坏了更糟糕。可阿辅不一样,自己可以完全掌握他。性格中恶劣,残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