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地碰了碰自己的脸,“是不像刚刚你认为的丑陋了?”
他放下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那只是一个妆容而已。”
那只是一个妆容……妆容!
这句话几乎是像是驻足在鬼舞辻无惨脑袋里了一样,上下跳动,弄得他的血鬼术四处拨动。
“产屋敷,产屋敷——!”
“你竟然敢戏弄我!!”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稍微在脸上抹上一点东西,就会让人家这么生气吗?”
在这极其暴怒的气氛之中,泉十郎突然出声,弄得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泉十郎。
泉十郎一脸迷茫,“你们看我做什么?我也没抹东西。”
“话说回来,宇髄先生你脸上抹的……”
宇髄天元抬手就往泉十郎脑袋上轻轻地砸了一下。
……有点疼。
但是看泉十郎这么迷茫的样子,宇髄天元继续说道:“你这蠢货,重点不是主公大人美不美,而是鬼舞辻无惨太丑,被主公大人的俊美伤及了自尊而已。”
“毕竟脸不是脸,眼睛不是眼睛。”
宇髄天元看着鬼舞辻无惨俊美的容颜,开始睁眼说瞎话。
听到这话下意识想要摸脸的黑死牟:……
他……为何要在意这种东西。
毕竟……容貌这种东西,最是无用。
“区区低贱之物——”鬼舞辻无惨瞳孔猛地变大,“黑死牟!事到如今你竟然不出手处理那个废物……难道你想要和猗窝座一样,背叛我不成?”
“大人。”猗窝座面无表情举手,“我可没说要背叛你。”
“那你把产屋敷给我抓过来!”
猗窝座:“只是组团打打您而已。”
鬼舞辻无惨:……
这他妈跟背叛有什么区别吗?
“我…也亦然。”
黑死牟将自己的刀弄了出来。作为当年被鬼舞辻无惨亲手拉拢,乃至于至今还在上弦之一位置上呆的剑士。他纵然没有弟弟继国缘一的天赋,但想要打败强者、超越强者的这种心情,却是比谁都要热烈。
月之呼吸·一之型 暗月·宵之宫。
黑死牟做出拔刀的姿势,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冲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隐约觉得这个鬼有些熟悉地时透无一郎微微睁大了双眼。
……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这个鬼,有点熟悉。
就像是——亲人一样。
不不不,那活了不知有几百年的鬼,怎么可能是他的亲人。
时透无一郎握紧了刀柄。
霞之呼吸·伍之型,霞云之海。
若有若无地雾气出现,为无限城增加了一丝朦胧之意。
时透无一郎穿过薄雾快速靠近鬼舞辻无惨,却被黑死牟反手攻击。
伴随着那刀光携带的月光,时透无一郎面色煞白,握着日轮刀的那个手臂迅速飞向了后面。
“时透——”
“时透君!”
时透无一郎抵着唇快速后退。
黑死牟闻着这鲜美的血ye,不动声色地砍下了鬼舞辻无惨飞过来的荆棘,“……你”
“是…我的后代。”
泉十郎:……
你是不是看见有人带着刀冲向你就会觉得这是你的后代!
“竟然又是拥有继国血脉的剑士……”鬼舞辻无惨声音嘶哑,瞳孔因为过于生气以及兴奋疯狂闪动着。
“黑死牟——”
“你竟敢忤逆我。”
“看来你忘记了——你现在成为这个样子,是因为谁!”鬼舞辻无惨缓缓抬起手,声音低哑,“黑死牟,我命令你——去把鬼杀队的剑士干掉。”
“以你的实力,时间只需要几秒钟。”
黑死牟握着刀一动不动。
鬼舞辻无惨不敢相信,他竟然没有办法控制黑死牟。他觉得这一定是自己太温柔了……便加大了控制的力度。
这一次,黑死牟那僵硬地身体动了,甚至是逐渐转向了鬼杀队。
[不喜欢…]
[不喜欢…这被控制的感觉]
那一瞬间,鬼舞辻无惨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似的。身体里的血ye缓慢地流动,周围的人就像是上了发条一动不动。
[哥哥,你一定会成为最强的剑士的!]
最强……的剑士…
既然是最强的剑士又怎么能屈服于鬼舞辻无惨的控制之下。
黑死牟打破了桎梏,带着那携带着月光的刀向着鬼舞辻无惨的脖子砍去。
——动,快动啊!
刀割破鬼舞辻无惨的脖子,鬼舞辻无惨茫然的睁大了双眼。
那一瞬间双目清明,都葬送在大脑被切割成无数的光影之下。
黑死牟收起刀,缓缓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