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泓大伯父欠债的赌场背后的东家姓李,名叫李有财,是近半年才从北边的风鹿城举家迁到白玉城的。
李有财在风鹿名声奇差,这人平日就爱亵玩美少年,有穷苦人来他的赌场迷上赌博,输的倾家荡产,若是被李有财得知家里有一儿半女,他就要人家用儿女抵债,长此以往激起了民愤,风鹿城百姓合力将他赶了出去。
李有财这才搬到离风鹿城较远的白玉城,继续Cao起了办赌场的老本行。他吸取了以往的教训,到白玉城这半年都安分守己,又因他身材肥胖,笑起来颇为慈祥,倒也得了大善人的美誉。
因此宁泓并不清楚此人的恶行,还以为这位李有财李老板是真的倾慕自己的才华,特邀前去一叙。而这日也巧得很,白玉寨有兄弟出了事,二当家传书到宁家,林铎收到信后请假一日回白玉寨,傍晚才能返回白玉城。
华灯初上,宁少爷打算按照李有财的要求独自赴宴。
临出门前阿妙不放心地倚在门边:“少爷,要不还是改天吧,等林铎回来,让他陪您去?”
宁泓伸手抚平黛蓝色长衫上的皱褶,抬眼说道:“不必了,只是赴场宴而已。”
阿妙心神不宁地点了点头,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宁泓出了门,趁着最后一丝天光进了李家的院子。
李有财本人早已在宴厅翘首以待,他腆着肚子不住地用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管家阿广贼眉鼠眼地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老爷,药下好了。”
李有财满意地点点头。
此时下人正好将宁泓迎了进来,李有财见到宁泓本人,只觉得头晕目眩,忍不住惊呼:“哎呀,今日见到宁……宁贤侄,真是、真是惊为天人啊!”他往宁泓的身边走了几步,下巴上的肥rou随着步伐颤了又颤。
宁泓做出恭敬的样子,在李有财伸出肥厚的手想去握他手的时候,宁少爷迅速双手抱拳施了一礼,竟没让李有财得逞。
二人入席,席间李有财不住劝酒,宁泓留了心,举杯稍稍碰唇却并没有真的沾上一滴。
李有财已经喝得面红耳赤,都说酒后吐真言,他是酒后现真形,一双肥厚的手不住往宁泓身上摸,脸也往宁泓脸边凑,幸好都被宁泓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酒过三巡,宁泓终于忍无可忍地站起身说道:“李老板,天色也不早了,宁泓先告辞了。”
李有财伸手拽住宁泓纤细的手腕,嘿嘿yIn笑:“我的好少爷,今日你是走不了啦!”
宁泓皱起眉来,手上发力,想用功夫将李有财推开,可是不知道为何,他手上却忽然变得绵软无力,身体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往前摔倒。
李有财赶紧上前一步将人接住搂在怀里。
宁泓头晕脑胀,但依然用巧劲推拒着李有财臃肿的身子,一双含情桃花眼死死盯住李有财肥厚的脸,恨恨问道:“你给我下药?”
“少爷真是机警,可惜药是抹在杯子上的。”
李有财的眼睛色眯眯地在他光洁的脸上打转,真恨不得立刻亲上个百十来下。
但宁泓毕竟有功夫在身,李有财一时之间很难得逞。
不过李老板不急,他知道宁泓才刚刚服下药,等过一会儿药效完全发作了,任他是再刚烈的少爷也会变成yIn荡的ji子,哭着喊着求他Cao。
宁泓到李有财家赴宴这会儿,林铎已经从白玉寨赶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看看他那位天仙似的宁少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可是想得鸡巴都疼。
可是一进院子就发现人没在,再一问阿妙,小姑娘心神不宁地回答:“少爷去李有财李老板家赴宴了。”
林铎问道:“一个人?”
阿妙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林铎几乎只想了片刻就挪步往院子外面走,“我去接少爷回来。”
林铎到了李有财家宅子前,他连大门都没敲,直接猛地跳到了墙顶,又施施然落地,一起一落之间就进到了院子里。
这院子各种不对劲,林铎边往前走边随手抓了个下人,而被他抓住这人正是负责下药的阿广。
林铎一手勒住阿广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阿广的嘴,把人拖到小山石后面打算盘问,结果他还没问话,阿广倒是先认出了他。
“大当家的,真的是您啊,您怎么来了?”
原来这阿广原名张广瓜,是白玉寨附近的村民,前几年一心想进寨子,可是林铎不忍心让村民落草为寇,好劝歹劝地劝住了。
林铎没心思跟阿广叙旧,沉声说道:“我来接宁泓宁少爷。”
阿广大惊失色,“啥?这……这宁少爷跟您是什么关系啊?”
林铎一挑眉,颇为自豪地说道:“我的压寨夫人。”
阿广差点没跪下,口中惊呼:“是我张广瓜有眼无珠,没看出宁少爷是您的压寨夫人,大当家的饶命啊!”
林铎脸色一变,当即伸手抓住阿广的衣领把人揪了起来:“怎么回事?说清楚!”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