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没能透过紧闭的窗户,但也照亮了屋内,窗外的鸟一直在啾啾叫,吵醒了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两人这样睡了一月有余,早已习惯,每晚入睡楚翎都需要阿雪在他身旁,两人或者是抱在一起、或者是虚虚地握手,不论如何,就是要拉着她身上的任何一处。
“唔……"楚翎昨晚累得厉害,动了动身,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避过这光,又睡了过去。
阿雪坐起身,揉揉眼睛,她的一缕头发还在楚翎的手中握着,转头就见到楚翎像只鸵鸟一样埋在被子里,煞是可爱。
她以前都不知道,原来如师兄这般勤奋的人物其实也爱赖床,将醒未醒的时候还带点自己都不知道的撒娇意味。
她正看着缩成一团的师兄傻笑,就被前方药堂沉重又急切的敲门声完全叫醒。
她挠挠头,准备起身穿上衣裙下床,发丝从楚翎手中溜走,他浑身一颤,伸出手往一旁摸来,什么也没有,从被子里探出头,发丝凌乱,眼神迷茫地看着穿衣裙的阿雪。
“有人敲门,可能是急诊,师兄你继续睡,我尽量快些回来。”
楚翎茫然地点点头,阿雪没忍住,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没敢看他的眼睛,自己捂着脸跑出去了。
嘿嘿嘿,好像新婚小夫妻。
到了药堂去开了门,刚一打开,就被一个发丝凌乱、双眼含泪的男子抓住了她的手:“大夫、大夫救救我娘子……她、她又吐血了!”
阿雪脸上的少女娇羞笑容还没褪下,拍拍脸,锁了门,提起自己的药箱就跟着他去了他家宅子。
而还在床上的楚翎也被这个吻亲得懵了,他们从没有在性事之外的时刻亲吻过,就连第一次亲吻都在昨晚,那个鬼迷心窍的时刻。
他躺回床上,身上干净清爽,定是她昨晚帮他擦过身子了,床被也是温暖舒适,在这个夏日显得都是那么美好,不真实的美好。
他出神许久,看着帐顶,手却擅自把她的枕头拿了过来,抱在怀中,赤裸的身子又往她那边挪了一些,沾染那还没退却的余温。
昨晚两人的缠绵的画面现在在他脑海中栩栩如生,其实如果性事是和她,也没那么不堪和恶心……
他侧着身子,头埋在阿雪的枕头中,伸手往下摸上了自己昨晚被掌掴的屁股,回想着那个几乎要让他窒息的亲吻。
阿雪,她怎么这样好。这样对他一个贱货,把他当作宝贝,他曾经也想过与阿雪……可如今的他不配。
或者,她会想要一个自己这样的,贱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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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生的衣服也穿得凌乱,鞋还跑掉一只,拉着她就猛往前冲,一路穿过他的屋子,到了屋子,冲到了帐前,隔着帘子只看得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那书生扶着桌子喘气,话都说不出来一句,一直指着那床,阿雪点点头,赞赏地看看他。
“这年头疼妻子的不多了。”
她把药箱打开:“还请夫人伸手出来,我好把脉。”
帐子里伸出一只手,手臂上带着许多陈年旧伤,手指有些变型,也很粗糙,不像一个娇妇人,是个练家子。
她搭上去,闭目细细感受:“手筋伤过,脉象不太准,但是还是能摸出来,毒发了。”
还是鲁国皇室特有的毒,这毒是她之前在鲁国做卧底时发现的,很难配,也难解。
“你能解?!”那书生气喘匀了,过来拉着她,言语恳切。
“这个毒不难,就是费时间,有些药材这里也没有,还得等商队来,我这里有些丹药,能暂缓毒性,先用着。”
她拿出一瓶丹药放在桌上,然后看着那个书生。
“谢谢、谢谢大夫!”那书生真的哭了出来,让她不自觉地想到昨晚的师兄,男人哭起来别有一番味道啊。
书生准备去拿药,阿雪一把压住他的手,一脸真诚:“看你爱妻子,打个折,五十两。”
书生愣愣地看着她,然后赶紧点头,去柜子里掏啊掏,掏出二十两:“我会去凑钱……我……”
阿雪歪头看他,有些走神,又想到了师兄:“你哭什么,又不是不给你,写张欠条就行了。”
书生又赶紧去拿纸笔写欠条。
阿雪倒杯水喝:“还有,都这样了,少行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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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那边还在说着病情的事,楚翎这边已经开始思维散发了。
想着要做阿雪的贱奴,他喟叹着吻上了阿雪的枕头,闭上了双腿,想要,想要她的抚慰,想要她cao进来,可从他们在军营相遇至今,别说caoxue,她最多就是舔舔他的saonai头,就连他的下体孽根也甚少触碰。
为什么呢。是嫌他脏吧,这也是人之常情啊,他当然是能理解的。哪个女子会希望自己的爱人是个等cao的sao货呢。
之前在山林中他就看到过一点反光,现在想来,该是她的剑吧。她早就等在那里,看了一整日的羞辱,有拔出过她的剑,那当时的她是什么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