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
楚之彦绝不是第一次同人这么做,他显然是被调教过。他上身往她腰间滑了滑,主动抬腰方便守真动作,动作熟稔又自然。可守真却全然不似他这么轻松,她侍奉先帝的次数屈指可数,入佛门之后数年再不曾沾染男女之事,何况眼下这等颠倒错乱的情事。男子的后穴之用她虽曾听宫人提起过,却从未亲见过,她只感到楚之彦的穴眼紧的很,她插在里头不知该往何处动作,不多时鼻翼上便浮了一层细汗。
楚之彦将她抱在怀中,他看着身边的女人认真取悦他的模样,视线被蒙上一层水雾。
温姐姐,他的温姐姐。父兄被处死,自己被施加宫刑的那夜,他其实是想死的,他失去了一切,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可那时候狱卒告诉他,为了换他的性命,她牺牲了自己腹中的孩子。楚之彦一直想问问她,可有后悔,是否值得,如果诞下皇嗣的话,她根本不必去那劳什子寺院落发为尼,也许她还会生下皇子,这样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就是她的孩子。
在见温姐姐之前楚之彦是惶惑的、不安的,因为他害怕从她眼中看到嫌恶与恶心,怕她后悔当初不计一切救下他的命。可是此时此刻一切的不安都被他抛诸脑后,因为温姐姐就在他身边,与他肌肤相亲,与他缠绵到彼此没有丝毫间隙。
哪怕这一切都是楚之彦威胁得来的,他也想要抓住这一点点的暖意。
“你若没法让我得趣……嗯……往后便天天晚上都要来陪我。”男人的声音夹杂着难耐的喘息,抵入身体的玉势已经被肠肉熨暖,下腹的饱胀感让楚之彦感到一阵让人浑身酥软的快意,温姐姐不知不觉找对了地方,可他说不说她便不知道,她蹙眉的模样让他起了欺负她的心思。
“之彦,你又在哄我寻开心。”守真望这他不断往外吐水的半截阴茎戳破他,就和年幼时一样,他做什么都骗不过她。“是这里吧。”说着守真将玉势往方才的位置一顶,楚之彦像是失禁一般淅淅沥沥的流出水,也分辨不清是爱液还是尿,只是在他腹上积了一小滩,让那处的皮肤一边水光。
压抑不住的喘息从楚之彦的唇缝断断续续溢出来,他面上的绯色从耳根一直染到后颈,和泪痕混在一起看上去让人心动:“温姐姐……哈我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还要啊!”肠腔被填满的瞬间楚之彦发出短促的惊叫,他挺动自己的腰身与迎合守真的抽插,手紧紧攀着她将她抱在怀中,仿佛想要将她融入骨血一般。
他们缠绵了一整夜,楚之彦没法射精,守真又对他予取予求,两人用了各种体位,诸多道具,直到他浑身抽搐着昏厥在床上,红肿的穴口在玉势取出后仍无法合拢,里头的红肉翕合着挤出肠液:“温姐姐……我好喜欢你……小时候就喜欢了……”说出那句话时,楚之彦的眼睛已经合上了,他嘴角带着笑意,声音轻的好似梦呓。
也许他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这句话,守真在替楚之彦擦干满脸的泪痕后心想。过去她从未见过楚之彦的眼泪,将门之子怎可随便哭泣,何况是在女人面前落泪?他分明同过去一点都不像了,可他昏睡时安静的模样却让她无端回忆起过往,模糊的记忆中,俊朗的少年坐在树上喊她的名字,阳光透过叶缝落下来,将他的笑容染上光。
佛曾有言: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守真以为自己早便放下了因缘皈依佛门,却不想与他的这份因缘令人如此难以割舍。
他像是她的劫,他便是她的劫。
04
那夜之后,楚之彦再没来找过守真,宁王以清君侧的名义于西南起兵,各路节度使纷纷响应,大军浩浩荡荡向帝都推进,不出两月便攻下了临近长安的洛阳。楚之彦虽得了皇命“抵御叛军”,但事实上傀儡小皇帝哪里有半点兵力呢?楚之彦自己的军力集结皇城四周,可那些原本就是为钱财名利才追逐跟随他的人,在京城的温柔乡里浸泡了一整个冬天,对他剩不下多少忠心,甚至面对压境的勤王之军,还未开战便已生了怯意。
楚之彦又一次陷入孤助无援的境地,只是这一次守真却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保护他。
楚之彦不来见守真,另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却来找她了。年幼的小皇帝来找守真的时候是深夜,他是为了避过楚之彦的耳目才挑了这个时候,他刚一进屋便遣散了周遭所有的下人。
“太妃娘娘!”皇帝是不可向人下跪的,于是他对守真深深一躬。他当然知道自己能够被从御书房放出来是守真想楚之彦求的情,他也听闻了楚之彦留她侍寝的传言,但他今夜来不仅仅是表达谢意:“还请太妃娘娘帮朕除掉楚之彦!”小皇帝还未落座便急不可耐的同她开口。
守真手一抖,奉给陛下的茶盏被她摔到桌下,花茶全撒在她的僧衣上:“陛下贫尼不杀生。”守真低头去收拾杯盏,口中拒绝道。
可他小皇帝坚持以“太妃”称呼守真,便是想将她卷入目下这一片纷乱的朝局中,又怎会轻易放过她:“朕知道楚之彦狼子野心,暴虐无道,为替朕求情你受了天大的委屈。”说着他伸手去扶守真:“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