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口花梨就后悔了,啊啊,她都答应了什么?!
虽然知道自己迁怒不好,但让三日月担任近侍花梨真没考虑过,因为现在本丸里长谷部就做的很好她还不想换人来着。
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花梨看了眼在自己回答好后就“破涕而笑”眼中根本就没有泪水的三日月,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果然,这家伙刚才就是在骗我吧?!
三日月仿佛没有看到花梨控诉他骗人的眼神,自顾自的理了理袖袍特别招人恨的淡笑道:“刚才被风迷了眼真是失礼了。”
小狐丸看了眼身边怒气值因为三日月快要破表的自家主人果断的夹起一块烛台切光忠特意做的油豆腐塞进了她的嘴里。
嚼着突然被塞进嘴里的油豆腐,花梨满心的怨气蓦地烟消云散,嚼吧嚼吧两口吃完后满是期待的看着小狐丸,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在说:“快,快点再给我一个。”
花梨的眼神特别好懂,小狐丸无奈的笑了笑又夹起一个喂给了她。
三日月看了眼自顾自吃着油豆腐露出幸福表情的花梨,一道流光从他的眼中快速划过没有引起半分的波澜。
再次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三日月笑了笑,将碟中仅剩的最后一块油豆腐夹到了自己的碗里。
看着三日月将最后一块油豆腐吃了下去,花梨决定她还是要讨厌眼前的这个男人——夺食之仇不共戴天,哼!o( ̄ヘ ̄o#)
然而月下的这场酒会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三日月和小狐丸进入微醺前,突然来了一堆的不速之客。
警觉的今剑和清光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样,他们二人跳上屋顶,本来满是戒备的神色在看到坐在屋顶上吃着小菜就着月色小酌的三日月时不约而同的一起抽了抽嘴角。
再一看到坐在小狐丸身边正被喂食的花梨,两人更是露出了十分无语的表情——你们三个大半夜不睡觉跑屋顶上来喝酒赏月是想干嘛?
看到今剑和清光,三日月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酒盏,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站了起来对小狐丸和花梨说道:“我去消消食,姬君就拜托小狐丸送回房。”
咽下最后一口小菜的花梨连忙阻止看样子想要和“客人”交流一番的某位老爷爷,太刀晚上到底有多瞎在经历过光忠和小狐丸后她已经看得非常清楚了,所以必须要阻止对自己认识不足想要上天的某人。
三日月看着十分认真给他说别乱来的小姑娘抬手用袖袍掩住嘴唇笑了出来,“姬君是在担心老爷爷吗?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说完,三日月尤带笑意的眼眸被凌厉所替代,他微微转过身缓缓拔出了腰间的本体。
月色下,不知是不是错觉,花梨看到缓缓拔出的剑身上泛起了淡淡的寒芒。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三日月已经一跃而下急速朝不请自来的“客人们”挥剑砍去。
寂静的夜色下有位蓝衣的青年如踏着舞步一般轻松写意的收割着敌人的生命,仿佛他并不是在杀敌而是在参加一场舞会。
花梨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她指着前方如蝴蝶一样在溯行军中翩然飘过的三日月难以置信的问同样惊呆了的清光:“那个……三日月他真的是太刀?”说好的夜战瞎呢?这哪里瞎了,看着比日战更神勇了好嘛!
清光眼神有些飘忽,他也不敢确定眼前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的真的。倒是今剑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他静静的看了片刻,然后悄无声息的跳下,瞬间投入到了战场中。
清光在今剑加入进去后也定了定神,向小狐丸略微点点头后也拔出刀剑加入到了对溯行军的收割中去。
闯入的溯行军并不多,花梨刚被小狐丸送回屋子,三人就已经相携归来。
三人皆是一脸轻松的模样,衣衫上虽沾着血迹却也看不到身上有什么外伤,花梨顿时放下心来。
因为这个动静之前已经睡下的其他几位也都醒了过来。
玉藻前虽然早就醒着却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帮忙,在判断出闯进来的小虫子并没有什么危险后他就将“杀虫”的任务丢给了花梨的刀剑付丧神,这点程度而已,还用不着他出手。
但是溯行军出现依旧不是什么让人感到开心的事情,花梨有些担心前往熊野别当府邸的望美等人。
从一开始溯行军的目的就很明确了,似乎就是朝着八叶,或者说是朝九郎、弁庆还有景时而来。
三人的历史生平已经不需要再多加赘述。溯行军这般盯着,仿佛就像是在帮助平家在平源之战中获胜一样。
不是仿佛,就是事实。
对溯行军而言改变平源之战的结果对它们来说也是一劳永逸的事,如此重要的一役若是被改变历史的走向也必将会被改变。
“我有点担心。”睡了一个白天的花梨此时并没有什么睡意,在众人集聚在一起后,她到道出了自己的担忧,“望美他们会不会有事?”
“若实在担心不妨就去看看。”玉藻前也不再是女子的形态而是恢复成了戴着面具的男子装扮,他坐在花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