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瞬间,瞳孔紧缩,冷汗仿佛失去了控制,在几息之间shi透后背的衣衫。
陆预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没有说话,之前搭肩失败的手重新落到他的肩上:“如何?”
“这封信是给我的?为何会到你手上?”
这封信是方龄写给楼青晏的。
楼青晏上一次见到方龄还是三年前燕王逼宫的时候。那一场战役结束后,没人发现方龄的尸体或者踪影,过了几天,他再次以国师的身份全须全尾地出现在月国。
方龄是原著里最后的BOSS,也是最大的BOSS,不论是月国假意外交、逼迫齐王投奔外国,背后的主策划都是他。
现如今,最终的困难开启,大BOSS登场。
和原著中不同的是,方龄的目标竟然不再是陆预,而变成了楼青晏!
这封信是方龄以十分欠揍的语气写的战术,满张纸“想念之甚”“愿与君促膝”,字里行间却带着挑衅的意味。
最重要的是,这封信只写给楼青晏一个人!
陆预说:“月国当朕会轻信他们吗?朕早就暗中在月国边境布下设防,悄悄处理了很多间谍。这封信也是从一个月国的间谍身上搜到的。”
楼青晏盯着信,久久没有说话。
陆预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何方龄从三年前开始就盯着你吗?”
楼青晏摇摇头。他闭上眼睛,重重吐出一口气,将信放到陆预手里。
“在三国混战中,我被你拉到一条船上;这样的同时,方龄的目标也将不是我一个,还夹带上了你。”
不知为何,他们两个之间默契地存在一种相同的预感。三国混战再风起云涌,其背后的惊险程度恐怕不及被那个诡谲的方龄盯上。
楼青晏一时间竟不知道,陆预这样到底是坑了他,还是坑自己。
陆预见他没有说话,凑到他的身边,亲昵地拨弄他在行路中散落耳鬓的几簇头发:“师兄,你还觉这是个陷阱吗?”
楼青晏的态度明显有缓和,但语气仍很硬:“一码归一码,你一直在对我设计,这是铁板钉钉的。”
“朕的好师兄。”陆预一下子换上他招牌的无辜表情,“不论如何,朕只希望,你永远在朕身边而已。你瞧,就算你有那些心思,朕都当看不见。”
楼青晏一把抄过那封信,往他脸上一贴,转身就走。
“你省省自己的表情吧。”
“你去哪儿?”
“宴会要开始了,去换衣服。”
.
中秋是家宴,设在内政厅。内政厅的偏门出去沿着小道可以直通御花园。
内政厅的周围环绕碧泉假山,是宫里设宴极佳的地方。中秋佳节,内政厅周围都点上了萤火灯,四面大门敞开,可以直接从厅内看到幽蓝天空中的明月。
丝竹幽幽,纱幔翩跹。
楼青晏全程看不出喜悲,简单地坐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酒过三巡,内政厅里的气氛更加活跃了。陆预借消酒的名头出门透气,其他的宗亲也就开始在酒桌间走动寒暄起来。
齐王小心地接近楼青晏,端着酒杯,眼珠子乱转。
楼青晏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事快说。”
毕竟前些天才联络陆预坑了他一把,齐王万分心虚,磕绊地说:“阁主,本王佩服您器宇不凡,敬您一杯。”
“殿下请喝吧,臣身体不适,就不饮酒了。”
齐王自知理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鼓起勇气:“本王自知亏负阁主,想要赔罪,还请阁主与本王一起出去透透风,听本王娓娓道来。”
楼青晏也没发脾气,跟着齐王到了内政厅外。谁知,齐王一路领着楼青晏到了隔壁的偏殿。
“你要如何赔罪?竟然还问你皇兄借了偏殿,恐怕这赔罪不简单啊。”
楼青晏瞟了眼门外的暖黄灯光,漫不经心地问。
齐王深吸一口气,稚气未脱的脸上装出大人间交往的成熟:“本王也不甚清楚阁主喜爱些什么,妄自揣度阁主的意思。”
说着,他拍了拍手。
两个随从领着一队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溜了进来,还替他带上了门。
除了随从,其他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燕环肥瘦不等,各个皮肤晶莹,眼神含羞。
一瞬间,楼青晏闻到了这偏殿里那股莫名的暧昧春|意,将整座殿里的人吞没。
楼青晏的眼睛瞪得笔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齐王自己也不过是个半大少年,扭扭捏捏地说:“本王也不大好揣度阁主喜好,因此今日先将人领来让阁主瞧瞧,若不满意,本王还能寻,总是能寻来让阁主满意的美人的。”
说着,他使了个眼色,这些小倌人嗖地散开,环到楼青晏身旁。
楼青晏像是被一群洪水猛兽包围了,浑身僵硬,勉强推开几条绕过来的玉臂。
“等等……”他宕机的大脑咔吱咔吱地转动,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