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年老力衰,甚至连江湖小辈都无法敌过。”
她在信中并未详细写清,以至于众人在到场之后,还对她的说辞抱有怀疑态度。
可,听她这么一说,众人交头接耳了会儿,竟发现他们当中的不少人都出现了此种状况,并且平日里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只当是正常现象,未曾在意。
“你们之中,有些人不过才四十出头,正直状年的时候,却早早头发花白,步入衰老期。人们常说,习武可以强身健体,你们却比寻常种地的普通人还要苍老,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自己身上出现的问题吗?”
说实话,一般人的确不会想太多。
就算是有所怀疑,跑去请郎中,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久而久之,他们便只能将这当成自然现象。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的体内被人下了毒。
起初,他们面带怀疑,再后来,变得将信将疑,再接着,似乎是信了七八分。
尹少主过去的身份谁都知道,险些同宫家千金成了婚。之后他虽然将她掳去了天魔宗,可从现在的情况看,便能知道,他的确没有伤害她的性命。
甚至——有可能便是他将她从中偷偷救了出来。
不然,凭宫盈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流,怎么可能从守卫森严的天魔宗逃出来,又安然躲过那么多追杀,活到现在。
综上所述,尹息应该是个好人。
所以,他的确有可能良心发现,将天魔宗暗中下毒一事告知宫盈。
在场的部分人很快动用强大的脑补能力,给眼前的事件提供出了一个完美的逻辑链。
一个人想通后,啧啧叹着“红颜祸水”,转头告诉了身边的同伴,并耐心分析给他们听。口中还嘀咕着:“十有**是真的,尹息那少年我曾经在宫家见过,生得芝兰玉树,瞧着就不像坏人。”
“我瞧着也是,听宫姑娘说了之后,我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了。”另一个说话的人,一边说,一边打哈欠。
现场很快出现了人传人现象,在座的绝大多数,都开始打哈欠,一副困到不行的模样。
对于他们的自我说服行为,宫盈感觉十分满意。
刚好省了她的力气再去多做解释。
她的脸上挂着单纯无害的笑容:“诸位大侠请放心,我不过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绝无加害大家的想法,这解药喝下去对人体无毒,若有人体内并未中毒,喝了之后也不会出现不良反应。”
也有人顾虑重重:“在下不是信不过宫姑娘的话,只是……尹息的身份大家都清楚,这解药是他提供的,若他送来的是毒药,想要假借宫姑娘之手,将在场这么多人全部一网打尽可怎么办?”
在场不少人表示出了同样的顾虑。
宫盈笑了笑:“我记得我在信中也有邀请毒圣、医圣前来,这解药究竟有没有毒,让他二人一看便知。”
说着,她招招手。
凌晔将放在光洁木盘之中的药丸送了上来。
毒圣、医圣各自拿起一粒药,将之捏碎,仔仔细细观察一番后,舒展眉头给出了相同的回答。
“这药没有问题。”
这俩人各自吞吃了药丸后,回到原座位上,没一会儿,便俱是面上一喜。
“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攻击我体内的毒素,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神清气爽的一刻。”
“是啊是啊,好像整个人都变得轻快了很多。”
即使如此,还是有人犹豫不决。
宫盈借着干净的手帕,捏起一两粒药丸,送入口中,嚼了几下吞入腹中:“在你们来之前,我就试过这些药,也唤郎中看过,此解药的药方很简单,配的都是至补的药草,大家若是不信,可以自行回家调配,只不过我们今日在此碰面的消息,不出一日便会传得江湖皆知,到时候你们能否在武功衰退的情况平安回去,就没人知道了。”
说罢,她又道:“我爹是武林盟主,诸位是武林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各自守着一方安宁,眼下魔教作乱,我若不将诸位的性命放在眼中,日后又怎么好面对我爹?你们若还是不放心,宫盈大不了将这一盘子药全都吃下得了。”
听她这么说,底下的人才笑呵呵打圆场。
自己回去调配药是安全些,可这一路来回,的确容易生出事端。
“不必了不必了,我等怎么会怀疑宫姑娘呢。”
“宫姑娘想得周到,是我们多虑了。”
宫盈凝眉,亲自将木盘中的解药挨个分发下去。
说来倒是有些奇怪,她本以为,支持晏堡主的那几个人这时候一定会继续捣乱,阻止众人服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也消停了下来,甚至跟着众人乖乖服下了药。
不过专念一想,她便明白了原因。
有着盟主千金这一层身份在,再加上她面容和善好欺,看着不像诡计多端的坏人,更兼之行为坦荡诚心实意到为大家一身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