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今儿个的南城天不算好,Yin沉沉的,外加办公室窗帘没有完全拉开,导致室内光线不足,让人昏昏欲睡。
“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穆秀菀扬着头,看向夏贻晚的眼神轻蔑且毫无尊重可言。“只是想告诫你,我们林家不是你能攀得起的。”
这句话,足以让夏贻晚这样一个隐藏情绪的高手都禁止笑出声的好笑程度。
“真是抱歉,夫人,我有些没听懂你的这句话。”
一声冷哼从穆秀菀口中发出:“那么看样子,你只是空长一副好皮囊。怪不得只会勾引男人,别的做什么都不行。”
现代社会本不存在这种分层阶级,可穆秀菀却将它发挥得刚刚好。
“穆夫人,还请你稍稍尊重一下我。”夏贻晚挺直脊背,迎面而战。
这一声称呼,似乎让穆秀菀知道了什么,嘲讽般的笑容在她嘴角绽放。
“看来,你还是知道我的啊,那就考虑一下我刚才的话吧。”
夏贻晚现在开始真的在怀疑,穆秀菀是怎么坐上林家主母这一位置的。
就这种语文理解能力?还是说只要有人足够傲慢,就能够掌管一个富贵人家吗?
有这样的妈,也难怪会有林柏那么神经质的儿子了。
“很抱歉穆夫人,我从事的行业工作导致我的本质就是商人。和商人交谈,总得带着些条件吧?”
穆秀菀眼神一Yin:“你要多少钱?”
将对方的话无视,夏贻晚脚尖踮着地面,带着座椅轻轻旋转,故作放松的姿态。
“但还是很抱歉地告诉您一声,目前来看,您给出的所有条件我都不是很看得上。”
言下之意,免谈。
穆秀菀不是傻子,这点东西自然听得出来。从她的脸色上来分析,夏贻晚的确已经将这个女人惹怒。
勾起嘴角,穆秀菀眼里的嘲弄更是再明显不过,甚至有些发狠。
“小东西,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吗?”
威胁往往是有钱有势之人最称手的武器。
夏贻晚却没有因此退缩,早在自己开口之时就已经考虑清楚。
如果软弱,那么在穆秀菀眼中,自己便永远都只能软弱。
“我应该没有什么兴趣去知道。”
“哼。”穆秀菀冷笑,拎着包起身,正欲离开时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转过头来再度面向她。“你很快就会知道。”
对方头也不回地走了,离开时还将夏贻晚办公室的门用力摔上,生怕旁人不知道她脾气不好一般。
钱墨闻声赶来,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望了眼。
她看到夏贻晚眼睛略有失神地站在原地,像是在发呆,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因为对自己这位合作伙伴再了解不过,钱墨深知夏贻晚的心思缜密,即便有事也会憋在心里一个人解决。
转身,她朝那群想要看热闹的小年轻们挥手。
“看什么呢,工作都做完了啊?”
旁观者一哄而散,各自哀嚎着那些已经踩在deadline上的工作回到岗位。
听到门外的声音,夏贻晚也懒得去搭理。此时此刻她心乱如麻,就连工作都不想管了。
刚才面对穆秀菀时自己还在逞能,可对方一走,她便立马开始慌乱。
不是丝毫不畏惧对方的威胁,只是完全没有办法抗衡,只能借助气势暂时稳定对方心里自己的形象。
腿一软,她几乎倒在办公椅中。借助着余力,椅子轻微转动着,夏贻晚渐渐面朝窗户方向。
原本似乎逐渐就要趋于平静的生活,看来,还是一场远在天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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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如期而至,打破了夏贻晚的一切幻想。
起初是钱墨手上一桩她忙活了大半年的项目,合作方突然声称要重新审视这个项目的策划方案,以免出现为题后才亡羊补牢。
有疑惑提出解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夏贻晚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审视来审视去,合作方直接撤资这种Cao作,瞬间让每个在Blank工作的人清醒过来。
事情的严重程度这会才显现出来,就连几乎不怎么管Blank这边的赵辞秋都打电话过来询问。
夏贻晚有些云里雾里:“我也不是很清楚那边的状况,但事发突然,损失数目应该不会小。”
电话那一端,赵辞秋有些迟疑:“损失是另一回事,贻晚,你知道撤资原因吗?”
项目雏形都已经明确,就等双方协商开工日期了。结果现在另一方突然撤资,不说损失,这个项目大概率是黄了。
金钱是物质,失去还可以再获得。可全程跟进这个项目的那一大批工作人员,就像钱墨,他们的热情与诚心被消耗之后,便再也弥补不回来了。
夏贻晚捏着电话,大脑飞速转动着:“不是很清楚,我去调查一下。”
挂断电话,她闭眼揉了揉太阳xue。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