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呢?”
他说:“不是为钱,就是为情,主子觉得属下是为了哪个?”
明辞熠明白了。
是为了绛紫。
他确认绛紫没有被半路截胡,现在正在离朝堂最远的地方过着简单却又舒适的生活。
因为他最终还是没有放下心,请了花满影帮忙查了绛紫的踪迹,也派人监视了绛紫。
所以……松柏是被长公主利用了。
长公主这人……
别的或许不怎么擅长,但利用人的情感却是最会的。
明辞熠叹了口气:“王爷,可以放了松柏吗?”
本来还以为自己肯定是要被千刀万剐了的松柏一怔,不可思议的看向明辞熠。
就听明辞熠继续道:“他也只不过是被长公主所利用,放他去找绛紫,若是他与绛紫能成,也不免是一桩好事。”
季长书冷冷的瞧了松柏一眼,冲双成点了点头。
双成便主动上前打开了牢房的门。
就这么得到了自由的松柏还有些不可置信,明辞熠却不想再多语。
他身边有太多的人被长公主用情感所利用控制了……
明辞熠转身欲要走出牢房,就听见后头传来磕头的声音,那三声闷响在他听来是格外的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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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牢房后,他们便迎来了第二道圣旨。
明辞熠猜到这份圣旨十有□□是贬庶,但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元王季长书平叛有功,赏黄金万两,锦缎数匹。特赐虎头兵符,掌兵千万。钦此——”
明辞熠错愕的抬头看着付公公,就连季长书也是微微皱眉。
付公公笑yinyin的看着他俩,将圣旨递了过去:“王爷,接旨吧?”
季长书没有拒绝,但在接过圣旨后,回头看向明辞熠:“我入宫一趟。”
明辞熠点点头:“王爷,你去便是。”
鄞温帝并没有按照他计划的那般走,季长书自然是要去问个清楚。
毕竟一开始他们便商量好了,罪名全部都由季长书来背。
等季长书走了莫约有小半个时辰后,花满影便找上了明辞熠。
“你怎的来了?”
明辞熠瞧着面前的花满影,心里有些疑惑:“你这时不应该忙的团团转吗?”
花满影撇了撇嘴:“你还真猜对了。阿大本名珈奕,是西域王子。我给他找了个好大夫看病,于是他不仅能说话了,还恢复记忆了。”
明辞熠回想了一下花满影指使过珈奕做了些什么,默默的替他点了根蜡,还没来得及问,就见花满影皱着眉打量他:“你脸色不大好看,怎的了?”
明辞熠正准备开口,花满影的脸色就沉了下去:“是不是季长书欺负你了?”
他咬咬牙,桃花眼中喷出怒火:“你跟我说,我就算拼尽闭寒宗也会护着你。”
明辞熠心里一暖,却又不解:“你为何与王爷如此针锋相对?”
“那是因为你不知这老狐狸有多狠!”花满影哼了哼:“我闭寒宗是欠他一个人情,可他却将闭寒宗当做他手里的剑……心脏!”
明辞熠看得出来。
如果可以,花满影只怕是不会愿意和季长书有任何交集的。
于是明辞熠摇了摇头:“我与王爷无事。”
他红着脸道:“我……我同他敞开心扉了。倒是你,阿大……珈奕走了后,你不想他?”
听到他提珈奕,花满影就果断的转移了话题,也不再提季长书。
他摆了摆手:“不聊这个,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他顿了顿:“你见到你师父了吧?”
明辞熠点了点头。
花满影瞧他面上的表情:“他没跟你说什么?”
明辞熠又摇了摇头。
若是那老人跟他说了什么,他至于这么懵吗?
想想那日老人来救他时落下的雷……
这怕不是个雷神哦。
花满影:“那估计是老头儿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再加上最近情况紧急的事态也比较多……
你上次要我帮你盯着点何甘,他有动作了。”
明辞熠捧着暖炉的手微微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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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温帝笑着瞧季长书:“朕晓得你来是为何。”
他顿了顿:“你与国师为鄞朝江山做了这么多的事,付出了这么多,到最后还是你二人扛下所有,朕这个哥哥当得未免有些过于失职了。”
季长书神色清冷:“我不在意。”
“我知道你不在意。”鄞温帝也没再用“朕”了:“可我心里总迈不过去这道坎。再说了,长书你是不是太低估百姓的眼睛了?谁好谁坏,即便史书要留一笔,但众人的心里也是有杆秤的。
鄞温帝温声道:“不管如何,长书,多谢了。”
他圣旨已下,季长书也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