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撑,他便轻轻松松的上了马车。
花满影这小孩……虽然也有可能比他大,但反正他这性子就是个熊孩子, 特别能作。
哪天花满影把自己作死了明辞熠都不觉意外。
再说阿大这个名字……也太敷衍了吧?
明辞熠满脑都是“啊打”的音效。
等到明辞熠坐稳以后,马车也渐渐往前行驶。
阿大的驾车技术比明辞熠想象的要好,饶是不少车夫都没有这平稳的技术。
正是因此,明辞熠不由得的想起了阿大手上的茧。
应当不会有哪个王子是这样的吧?
这么想着,明辞熠也替花满影稍微放心了点。
马车一直到玄清观门口都未发生什么事,明辞熠彻底的松了口气,就在月白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临桃不知何时候在这的,他一下车就对上了临桃的眼睛。
其实临桃的眼睛生的很好看,晶莹剔透,清澈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杂质,宛若山中清泉。
他轻轻笑着冲明辞熠微微颔首:“国师。”
这还是他们三第一次站在一起,花满影直接翻了个白眼:“装,装的这么客气。”
临桃不理他,只伸手示意:“国师里面请。”
明辞熠看了他俩一眼,拉了拉花满影,将月白和袁詹留在了外头,跟着临桃往里头走去。
临桃的步履很慢,不急不缓,他像是不会被世间任何事绊住脚一样。
在明辞熠心里,最看不透的人以前是季长书,现在是临桃。
仔细回忆一下他与临桃打过的交道,临桃总是这般,温润如玉,却又带着点疏离。
恰到好处的距离让人舒适,却也让人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敬意。
临桃……就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他站在规则外注视着这个世界的一盘棋,只是偶尔伸手拨弄一下棋局,确保事情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向发生。
“你此次云游要去何处?”明辞熠对“云游”这个词十分的好奇:“你云游都是做什么?”
花满影在一旁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狭长的桃花眼眼尾被他挑的迤逦,妖冶的宛若一朵红色曼珠沙华绽放:“还能去哪?说是云游,不每次都是回麓山?”
注意到花满影用的是“回”,明辞熠捧着暖炉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问道:“回麓山?”
花满影还欲要说些什么,临桃却是侧首瞧了他一眼,温润和煦的笑容一如既往,却是让花满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明辞熠微微挑眉。
花满影……瞧着是有些畏惧临桃的。
那还真是神奇。
临桃轻声道:“国师若是有兴趣,待得鄞朝的事尘埃落定后,也可与贫道一同走走。”
听得临桃此言,明辞熠掩嘴轻咳了一声,耳尖不由得微微泛红:“我想和王爷……”
他话未说完,但临桃已然明白。
他笑了笑:“也好。国师与王爷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即便日后会遇见许多困难,但结局总是好的。再说……”
临桃顿了一下,缓声道:“王爷对国师也是真心的,这便足够。”
明辞熠微怔。
临桃这话……是向着他的。
他心里一暖,原本带着试探和猜忌的心情顿时被冲散的一干二净。
明辞熠勾了勾唇:“嗯。”
.
明辞熠他们并没有待多久,没聊几句,临桃便算着时辰向他们告别。
走时,临桃还将一个折成了三角形的符纸放到明辞熠的手里:“这是平安符,如今王爷不在京,各方势力涌动,你的敌人都在盯着你。”
他顿了顿,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国师,你多保重。”
明辞熠没有拒绝临桃的心意,只点了点头,临桃便在他们的注视下,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架着拂尘上路了。
目送着临桃远去后,明辞熠便与花满影原路返回玄清观,却不想二人才转身,就有一群黑衣人涌上来围住了他们。
明辞熠:“……”
他到旋山就总要发生点事是吧?!
花满影一眯眼,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闪烁着危险的厉光,他将明辞熠护在身后,懒懒开口:“暗门?你们是来打招呼拜拜新山头的吗?”
这男人虽有时幼稚到了极致,但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往往最靠得住,他慵懒随意的模样让这群黑衣人浑身散发着寒意,为首的黑衣人是个戴着鬼面面具的:“你故意花钱雇我们暗门的人去刺杀皇帝……你还承诺会给他们留退路,可是呢?”
啥玩意?
明辞熠傻了。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啊????
怎么现在才找上来?????
剧情玩他呢???
鬼面人的声音夹杂着怒意和痛恨:“我们几十个好手就这样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