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在房间的这十几天里,嘉兰娜和季长书之间发生了什么?
先前嘉兰娜对季长书的确有几分惧意,但公主的傲气还是让嘉兰娜在面对季长书时只保持了最基本的礼仪,可如今这举止……
明辞熠摸不着自己的头脑了。
“兄长。”嘉兰娜并没有给明辞熠太多的思考时间:“你的伤如何了?”
明辞熠没想到她特意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心下微暖:“好了大半了……多谢公主关心。”
嘉兰娜眨了眨眼,从自己袖中掏出了一支玉瓶:“这是我们北原的药,内服。此药名为冰玉丹,兄长你服用以后伤势会好的更快。”
她顿了顿:“听闻兄长你此次是摔到了山洞里头才保住一命,想必有内伤吧?冰玉丹的修复调理效果极好,兄长可以试试。”
她说这话时诚恳而又认真,还不忘规矩,将手里的丹药交给了一旁的双成。
明辞熠笑了笑:“多谢公主。”
嘉兰娜嘴角也是绽放开一抹笑:“都说了喊我名字就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啦。”
她眨了眨眼:“兄长以后可一定要来北原做客。”
此次秋猎结束,北原一行也会在京城和他们分开回北原。
下次要见嘉兰娜,还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去。
明辞熠这些天和嘉兰娜的交集虽不深,但对这样一个坦荡随性,偶尔还会耍小性子的小姑娘印象并不差。
他眼里的笑意真实了几分,说出来的话也不再是客套的措辞:“若是有机会,会去瞧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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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京了。
北原的车队和鄞朝的车队在京城门口分别,明辞熠还掀开了帘子目送他们远去,心里也是松下了一块巨石。
如今鄞朝和北原之间没有了那些大问题,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北原明年应当不会进攻鄞朝了。
季长书的马车先将明辞熠送到了明宅,双成还帮明辞熠把明辞熠新得的小宠抱进了明宅。
季长书送了明辞熠几步,两人在跨过内院的那道坎时,季长书停了下来。
明辞熠知晓他还有事要去做,自是不会多做挽留,季长书垂眸看他,语气平淡:“双同留给你了,若有事唤他一声就好。”
明辞熠微顿,就听季长书淡淡道:“他的任务只有保护你,不会监视你,你可以放心。”
得了季长书这句承诺,那明辞熠是完全可以将双同当做心腹使唤了。
明辞熠从未想过季长书会将事事考虑的如此体贴周全,心里是说不出的暖意和滚烫,他勾了勾嘴角,眼里的笑意宛若春水荡漾:“我知晓了,多谢王爷。”
季长书淡淡点头,又多看了他一眼:“嘉兰娜送你的丹药你可以放心服用。”
他说:“那是北原至宝。”
明辞熠:“……?”
啥?
见他疑惑不解,季长书便多说了句:“冰玉丹只有北原皇室才有资格服用,药效卓越,生产却极为不易,就算是皇室,一年不过也只有十瓶。”
嘉兰娜居然送了他这么珍贵的东西?
明辞熠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刚才随手交给了月白的东西又是一个烫手山芋。
待得季长书离开后,明辞熠便在书房落座。
月白像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一般,并没有和松柏他们一起收拾东西,只行至明辞熠跟前冲明辞熠拱手:“主子,可是有事要吩咐?”
明辞熠微微颔首,轻声道:“麻烦你帮我喊一下绛紫……就她一个人。”
月白没动,只道:“主子要一人与绛紫姐姐相处?恕奴婢多嘴,主子如此只怕不安全。”
“你果然知道。”明辞熠看着月白,直视她的眼睛,却没有过多质问:“无事,你只管去叫就是了。她伤不了我。”
月白便不再迟疑,而是行礼退下。
明辞熠摁了摁自己的额头,只觉头疼。
他身边究竟还有多少人藏着另外一层身份?
没多久,月白便带着绛紫走了进来。
明辞熠看了月白一眼,月白躬身退去,因得明辞熠的注意力皆在绛紫身上,并未注意到在月白关上门时,月白看了绛紫一眼,那冰冷的眸光根本不像是之前的月白。
绛紫瞧着还是那副模样,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身后,随后冲明辞熠笑了笑:“主子,可是有要事要吩咐奴婢?”
明辞熠抬手捻了捻自己左耳的流苏,嘴角的笑容不变:“你在姜家做了多久的暗卫?”
绛紫一顿,全身的线条在一瞬间紧绷起来,她看向明辞熠的视线依旧是那么的自然:“主子在说什么?”
她微讶,像是听到了什么令她十分震撼的话:“主子……当初可是您在黑市将我从薛潘手里救下的……”
明辞熠神色不变:“是,这些都是事实。但我现在问你的问题是你在姜家做了多久的暗卫。”
绛紫抬眸看向明辞熠,这才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