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了过来, 他拿到这个盒子后,还没好好的瞧过,主要是这里头……真的是一盒子的彩虹流苏。
明辞熠打开了木盒, 红橙黄绿青蓝紫各式各样的流苏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会他好好看了才发现件事。
好像所有的流苏都是一个小小的平安结?
先前他看自己戴着的这个深蓝流苏是平安结的缩小版时便觉得是原身的家人希望原身平平安安,亦或是什么宗教习俗,可如今瞧着这一盒子的平安结,明辞熠心里竟不可思议的感到温暖,甚至那些浮躁都被平息了些许。
他伸手摸了摸这一盒子的流苏,眉眼缓和了下来。
无论那位师父是什么高人,和原身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无论那位师父的意思是不是希望他平安,明辞熠都很感谢这份心。
他随手翻了翻,这才发现里头有一条流苏不一样。
这条流苏是浅粉色的,上头穿着一枚白色的珠子,这珠子瞧着像是玉,又有点像是琉璃,说不清是什么,明辞熠对这方面也不大懂,辨认不出,但关键是这珠子里头还夹杂着些许粉色的棉絮和冰裂,十分好看。
旁人买宝石买玉都喜欢完美无瑕,可明辞熠的视线却总是被这些带着棉絮和冰裂的残次品所吸引。
明辞熠犹豫了一瞬,将其拿了出来。
虽然这条流苏是粉色的,但明辞熠有点心动。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要换成这个。
明辞熠这人吧,出了在季长书面前要点脸以外,在别人面前还真不是很有包袱。
他琢磨着反正他此去小树林也见不到季长书,于是他便毫不犹豫的换下了自己的深蓝色流苏。
当然,第一次给自己换耳饰,明辞熠还研究了好一会儿。
明辞熠的长相其实挺适合这样的浅色的。
浅粉的流苏配上白袍,倒没显得他多么粉嫩娘气,反而是透着一股清隽,甚至更有几分如玉般的温润。
明辞熠捻了捻那珠子,对着外头道:“绛紫,去将月白找来。”
绛紫忙应声下去。
明辞熠在走之前还想吩咐月白几句,以确保给自己留条后路,却不想没过多久绛紫便回来了:“主子,月白不在。”
不在?
明辞熠微微皱眉,却没时间多想:“那你去找一下她……”
他顿了顿,有心支开他们:“你和松柏四处去找找,我有事与她说。”
明辞熠还从未出现过独自一人悄悄离开的事,故而绛紫没有过多犹豫,只低声应下随后告退。
等默数了几分钟后,明辞熠便踏出了屋子里头。
他看了看翻出了鱼肚白的天,没有迟疑的走向了那一片山林之间。
这个时辰,路上要碰见人是很难的事,只是在行至林子外围时,明辞熠还是被御林军所拦下。
明辞熠只摸出了季长书送的玉令,便轻轻松松的踏入了山林。
他只身一人,白色的身影被巨大的林子所吞没,像是一点光明投进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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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梦……”
男子横在了女子身前,不让其离开:“你就如此不愿见我?”
那女子生的极好,宛如皎月一般明亮温婉,瞧着也是纤细如柳条,那双眉眼更是如画一般清秀却又叫人惊艳。
她瞧着面前的男子,往后退了一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郡王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奴婢身份卑微,怎配得上瞻仰殿下英姿。”
鄞朝只有一个郡王在京城,那便是安定郡王季宗禾,季宗禾的父亲是鄞武帝的庶弟,鄞武帝并不喜爱这个庶弟,只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名声故而没有除去。
而季宗禾活在京城虽有郡王的身份,但地位却并没有郡王的地位。
安定郡王府也是日渐萧条。
季宗禾本人都是活的谨小慎微,生怕出错被人害死。
而这样一个人在远山猎宫拦住一个婢女……着实有些惊奇。
季宗禾瞧着女子眉眼间的冷淡,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我知你是恨我当日太后害你全家时没出手帮你,可……可我如今只能背靠太后苟延残喘,晓梦,你信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他顿了顿:“我若是对你无意,又怎会冒着性命危险将你的流放改了奴籍还送到了国师身侧?我承认,国师虽与我敌对,可他待下人如同亲人一般,你也不是不知晓啊!”
女子闻言抬眸瞧了季宗禾一眼,那双眼里含着的几分悲恸还有几分失望叫任何人看了都不由得揪心:“那你为何不将我留在你身边?”
她瞧着像是因过度悲伤从而忘了规矩:“你都知国师他与你不是一个阵营,若是他败了,那我岂不是要与他一起丧命?!你还口口声声说心悦我……我瞧你就是想要我做你的线人待得大事一成就让我一同与他们消失,你好去找门当户对的姑娘成家立业!”
她深吸一口气,双眸含泪,冲季宗禾一拜:“殿下,你我之间往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