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成行至何甘前头冲何甘拱手:“何公子找明公子可是有要事?”
“是有……”何甘骑在马上犹豫了一瞬,想着这事不能再拖,便道:“可否让我与国师一叙?”
双成没答话,只转身走向马车,从马车内一拱手:“明公子,何甘何公子说有要事与您协商,您要见他吗?”
明辞熠忙掀开了车帘看向何甘,何甘冲他笑笑,明辞熠便道:“让他进来吧。”
他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我想和他单独聊聊可以吗?”
“当然。”双成毫不犹豫的应声:“但属下会在附近,为了确保您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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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被监视了?”何甘上车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怎的双成在你身边?”
明辞熠摆摆手,给他倒了杯白开水:“先不说这个,时间紧迫,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你。”
何甘毫不客气的喝了口水:“巧了,我也有好多事情要和你说。”
他笑笑,颇有种大哥哥的风范:“给你看个东西。”
他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本无名书放到明辞熠手上:“我这一月都在赶这个,写了好几本,终于回想起了所有的细节和内容……也许有些情节你不能接受,反正我当初看的时候一身鸡皮疙瘩,但你一定要看完。”
明辞熠微怔,翻开来看,便见上头写着的是《夺杀之元温》。
“你……”明辞熠错愕的看向何甘:“你把整本书默下来了?”
何甘翻了个白眼:“是啊,你该感谢我这颗脑子是文科生的脑子,不然真的要命……你可得给我好好看完,不许辜负我的一番好意。”
他俩的确是从一个世界来的不错,但再怎么说都有彼此自己的利益。
明辞熠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何甘会为了他做到这一步的。
他心中一暖,轻轻的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也真实了几分:“多谢。”
何甘也不跟他客气:“你是该跟我说谢谢,不过也别太感动哈,毕竟我们是兄弟。”
他晃了晃脑袋,翘着二郎腿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什么状元郎,倒像是哪家纨绔子弟:“这个世界就我俩是从现代来的,我们不互相照应点,那谁能照应我们?”
何甘说完这话,还不等明辞熠开口,就又揶揄了一句:“哦,元王会照应你。”
明辞熠:“……你可闭嘴吧你。”
“行,”何甘耸耸肩,挥手:“我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野草,不像你还有个元王,我走了,听说你最近老是出事,你小心点。”
明辞熠张了张口,本想说点什么的,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好。”
何甘没察觉到明辞熠的异样,只又笑了笑,便离开了马车。
他们前后谈话不过一会儿,速度快的让人起不了疑心。
这也是明辞熠所希望的。
反正他算是看明白了,季长书就是一醋Jing。
到了临江楼后,明辞熠又是被领着往最高处走。
明辞熠忍不住道:“你家主子不在你还带我去那?”
那应该是季长书一个人的地方,他去……应当不太好吧?
双成没答话,只道:“明公子您跟着我就是了。”
行吧。
反正双成也不会卖掉他。
明辞熠得了同人文的拓本,心里的思绪也稍定,这会儿就有闲心打量这家酒楼了。
临江楼其实建造的十分漂亮,这要是搁在现代,保准也是一个风景名胜地。
最主要的是雕工。
无论是木窗还是柱子上的雕花,就连门槛上镂空的花样都十分漂亮。
简直就不像是人能够做出来的。
明辞熠跟着双成走到了最顶层,双成一如既往的先敲了敲门,明辞熠微怔,就听见里头传来淡淡的声音:“进。”
是季长书!
明辞熠眼睛微亮,那双蓝色的宝石在这昏暗的地方闪过一抹亮光,闪耀的仿佛要照亮这间屋子。
双成推开门示意明辞熠进去,明辞熠便毫不犹豫的迈开了腿。
还是熟悉的感觉,经过了两道屏风他才瞧见季长书。
这会儿桌上摆着的并非是糕点,而是一盘棋。
明辞熠冲季长书拱手行礼:“王爷。”
季长书捏着黑子的手微微顿了顿,抬眸睨了他一眼:“坐。”
明辞熠便落在了季长书对面。
他的视线并没有被棋局所吸引,反而是停留在了季长书随意举起的手上。
季长书右手食指和中指捏着一枚黑子,时不时的用大拇指摩挲一下,他是在思考怎么下这一步,但明辞熠脑海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漂亮。
季长书的手真的太漂亮了。
修长骨节分明,最主要的是他的手一看就能给人安全感。
手上覆着的茧算不上太厚,只能说是恰到好处。
明辞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