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的声音自明辞熠后头响起,明辞熠下意识回头瞧去,就见静姝郡主趴在他们后面的栏杆上冲他招手,笑的十分灿烂。
明辞熠简直头疼。
上次他都那样了,静姝郡主怎的就不怕他一下?
就因为他看上去就是很好说话的那种人吗?!
静姝郡主就像是赖上他了一般,绕过了庭阁走到他跟前:“国师哥哥今日换了身衣袍?”
明辞熠微怔,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接着便听静姝郡主继续道:“你往日都是一身素色,今日还有暗纹,这是云纹吧?”
这衣袍是月白准备的,明辞熠还真没注意过。
一次都没有注意过。
明辞熠看了许久才发现自己衣袍上真的有暗纹:“……”
您就是现代人口中常说的显微镜女孩吗?
静姝郡主见他无奈,嘴角的笑意更深:“国师哥哥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玩呀?”
“他要与我一起。”还不待明辞熠开口,季长书就淡淡道:“有意见?”
他语气着实有些冷了,是个姑娘家都会怕的。
静姝郡主对季长书本就带着几分畏惧,先前季长书不说话,她还可以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但现在季长书一开口,静姝郡主就下意识的变成了兔子,连话都不敢说,只一个劲的摇头。
明辞熠哭笑不得的看着静姝郡主在季长书的死亡凝视下僵硬的离开。
“对了王爷。”他先前在临江楼被那事给整忘了,现在他才想起来:“那块牌子……”
季长书平静的看向他:“送你的。”
明辞熠:“……”
他怔愣一瞬,旋即错愕的看着季长书:“您说什么?”
明辞熠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是觉得太过不可思议:“这可是……”
他真想好好的问问季长书,可现在人这么多,他也不敢说太多。
这要是万一有人因为这块牌子盯上他,明辞熠就可以选择切腹自尽了。
季长书垂眸倒了杯酒,语气极其随意冷淡:“一块无甚用处的东西罢了,你若不要,丢了就是。”
明辞熠:“????????????????”
我他妈……
他怎么可能敢丢?!
明辞熠觉得自己怀里那块令牌已经不仅仅是烫手山芋了,那完全就是一块刚烧好的铁。
季长书为什么要送他这种东西……?
不是,重点是为什么要说这样如此霸总的台词?
究竟是哪个教坏了他的Yin郁王爷?
明辞熠深吸一口气,脑海里乱作一团,比浆糊还要浆糊。
他的思绪完全是前不搭后语,乱糟糟的,但偏偏他在这份凌乱中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一个念头。
季长书……该不会是用这块令牌再给他赔礼道歉吧?
为当时他在马车上冲他发的那通无名火道歉。
不,
不是吧?
如果是真的,那季长书究竟是喜欢他还是准备把他煮了吃才提前哄诱?
明辞熠怔怔的看着季长书,下意识的问了句:“王爷,为什么呢?”
季长书闻言垂眸瞧他,正好撞进他眼里的执着。
季长书默然一瞬,淡淡道:“想送便送了。”
是真的。
明明季长书的回答不是明辞熠像的那般。
但明辞熠就是清楚。
季长书在用这块令牌赔礼道歉。
不可思议的情绪涌上明辞熠的心头,也有一颗小小的、不易察觉的种子被季长书撒在了明辞熠的心底。
只待有一日被浇灌施肥然后疯狂生长,任谁也无法阻挡。
.
这场宫宴要持续的时间实在是太长。
季长书又被鄞温帝召去御书房谈事,于是无聊的明辞熠不得不站起来加入了御花园谈话会。
结果人还没走进去,何甘就冲出了重重包围,一边向旁人告罪,一边拉着明辞熠往别处走。
明辞熠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他到了花园一角:“怎的了?”
何甘的眼睛亮亮的:“静姝郡主。”
他话还没说出口,明辞熠就已经明白了:“你喜欢上她了?”
“嗯!”何甘:“她是我在这个世界见到的最像现代女性的,为爱大胆!”
明辞熠:“……你知道她喜欢我?”
他偏了偏头:“你就不介意?”
对于一见钟情这种戏码,明辞熠并没有带上有.色.眼镜去看,反而他觉得十分的真实。
有些时候很多人就是这样,只需一眼便能确定能陪伴自己一生的人是谁。
何甘拍了拍他肩:“那怕什么?我虽然长得没你那么好,但才华肯定比你好,我有信心追到她。只是你不要给她希望啊。”
“我给她希望做什么?”明辞熠无奈:“我对小女生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