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少有趣的闲书。
他随手拿的这本叫《程斋笔记》,看介绍是个姓程的道士,云游天下的途中记下了自己所见的奇闻怪事。说是亲身经历,但其中大部分都是神佛鬼怪的灵异事件,明显是为博人眼球杜撰而来的。
但这道士文笔还算不错,写得相当有代入感,白殊言看着看着还真看得入了迷。
他翻到一页新故事,叫“野狐奇谈”。开头没什么新意,说一个书生要进京赶考,走到野外天上开始下雨,正好前边有个庙,他就跑进去想避避雨。
庙里一个人都没有,残破得厉害,香案上供的不是佛家也不是道家的坐像,反而是只神情逼真的红狐狸。书生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他又累又饿,躺在稻草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雨还没停,就只能在这儿凑合着过一夜。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身形娉婷袅袅,是个容貌秀美的姑娘,细声问他可否在这躲躲雨。
看到这里,白殊言来了Jing神。看这架势明显是Jing怪要吸人阳气啊。
系统兴奋地催促他:“宿主快翻页。”
“翻了翻了。”
果然,接下来这姑娘主动勾搭,开始了一场你来我往的标准艳遇。
系统:“哈哈哈真的在吸阳气哦。”
……白殊言感觉头疼。
内功心法的口诀尽是简明扼要的文言文,内容不长,晏长歌很快就背了下来。
他走进卧室的时候,白殊言正捧着小黄书看得津津有味,抬头看到晏长歌进来了,不大自在地把书收到身后,问他:“你都背下来了?”
“背下来了。”晏长歌感兴趣地道:“你刚刚在看什么书?”
“随便找了本看。”白殊言一本正经地回他:“野史怪谈,打发时间的。”
“云火玉床对练功也有益。你就在这打坐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我也方便。”他往旁边移了一下,给晏长歌留了块位置。
晏长歌的确有些地方不太理解,他一一指了出来,白殊言便给他讲明白了。
将心法口诀彻底弄懂之后,晏长歌在白殊言的指导下五心朝天,开始试着用它运转内力。这庞大的内力他之前虽然已经可以化用了,在用的时候却总会有种难以下手的感觉,以至于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而当他掌握了这新的心法后,体内的力量用起来很快变得融会贯通,得心应手起来。
云火玉床散发的热气也在帮他顺通经脉,引导内力的运行速度,晏长歌渐渐沉浸在心法的修炼里。
系统连忙戳白殊言:“宿主宿主!程斋笔记!”
白殊言从屁股后面又掏出那本书,趁晏长歌入定了接着开始翻看。
这道士还真敢写,描述得香艳而不露骨,叫人热血沸腾。而且他很会揣摩读者的心理,那女子脱衣服脱得欲拒还迎,搂搂抱抱之间娇嗔不休,真是吊足了人的胃口。
足足翻了好几页的蝇头小字,前戏是上了又上,才终于写到关键地方。
白殊言盯着书眼睛锃亮。
结果这俩人刚要进入正题,一旁香案上突然蹦出来个男子,大喝一声:“大胆女鬼,竟敢在狐仙庙里害人性命!”
顿时把这处于紧要关头的书生吓萎了。
白殊言:“……这剧情还挺一波三折的。”
他接着往下看,原来这男子是狐仙庙里供奉的狐狸,打断了这女鬼魅惑书生吸其阳气的主意。
“这心法果然高深。”
晏长歌收回内力,便看到白殊言正趴在床上,看书看得相当入神,听他出声似乎还被吓了一跳。
已经不是黄文剧情了,白殊言赶紧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
晏长歌瞄了一眼书皮,“你这书在哪找到的?我都没看过。”他饶有兴趣地凑了过去。
书上正写道:“盖一雄狐成Jing后,呼风唤雨保佑一方子民,方有百姓兴建此庙加以供奉。书生亦是好运,若非误打误撞惊醒了狐Jing,此时怕已被那女鬼吸干吃净,阳气尽散了。”
下面画着道士打扮的男子和那变得凶神恶煞的女鬼打斗的画面。
白殊言神情自然地对他道:“是个野狐救人的故事,为了告诫世人不要随便相信艳遇。”
“看起来挺有意思的。”晏长歌也趴在他旁边跟他一起往下看。
这雄狐狸Jing还真有两下子,和女鬼缠斗了很久,经过了一番Jing彩的打戏描写,最后把她打得魂飞魄散。
“狐Jing收回法力打了个稽首,真个道骨仙风,不同凡俗。书生向他倒头便拜,口称大仙,不住道谢。”
白殊言又翻了一页。
“那雄狐化为人形后貌美非常,远超女鬼扮相,他走近了书生相携说话,身上香气扑鼻,惑人心神。书生不免心旌摇曳,与之愈靠愈近……”
“……”白殊言:啥玩意儿???他是不是眼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殊言:“除了系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