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瘫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陆羌漆黑的棺木,甚至对来客也不闻不问。
“王爷,时辰到了,世子该……该下葬了……”袁总管贴在齐王耳边,小心翼翼道。
齐王却置若罔闻,还是不愿意放开棺木。
陆羌看着灵堂,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供桌上的佳肴,他生前根本吃不到也吃不了,此前渴求的能够遮羞保暖的衣物此刻堆满在灵堂角落,所有生前所求,在死后竟然通通实现。
来往的宾客,几乎没有生面孔,通通都是来王府折磨过自己的人,此刻还能掂了香在他灵前祭拜。自己在他们面前哭喊求饶时,他们完全不是这副样子。
陆羌带着极重的冤屈与怨气去世,本是该做不少镇压的法术,王爷却不准那些和尚道士施术,陆羌的冤魂日夜在王府里回响着过去的屈辱,这怨气日益积攒,使他成了个厉鬼。
几乎是一霎那间,外头本来艳阳高照的好天气登时Yin沉下来,乌云滚滚,雷鸣声由远及近。
袁总管看天色有异,走到灵堂门口,正想出去看看,突然灵堂的大门“轰”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需知这两扇大门用料考究,是极沉的,日常开关都需要几位家丁协力,此时没人却推门,门却自己关上了,袁总管本就心里有鬼,此时更是被吓出一身冷汗。
与此同时,灵堂里的香烛灯火也都熄灭了,只剩陆羌排位前一根白烛,还在幽幽的燃着。
灵堂中的众人察觉到不对,大门却紧紧合住无法离开,竟是都被困在这里了。
而排位前白烛所照亮的一小片地方,正在慢慢显出一个人形。灵堂诸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看着这个人形的面目逐渐清晰。
不是别人,正是陆羌的鬼魂显了形。不同于生前饱受折磨的样子,白烛上方映出的是为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穿着与棺木里一致的世子礼服,束着发,风华正茂却又带着森森鬼气,扫视着灵堂里的来客,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棺木旁边的齐王身上。
齐王惊愕地看着鬼魂,着实是一个翩翩公子,倘若陆羌不曾经历这些屈辱折磨,现在想必就是这样。
“元桢,你……你回来了……”齐王怔怔地问道。
陆羌微微一笑,“几日不见,父亲可曾想念孩儿了?”
“元桢……你留下来……父亲对不起你,元桢,你给父亲一个机会,别走……”齐王看着陆羌魂魄的英俊模样,心如绞痛。
“父亲是忘了,孩儿现在的样子了吗?”陆羌语毕,外头突然雷声大作,陆羌的棺盖竟自己开了起来,“嘭”的一声落在地上,一股恶臭弥散开来。
有些离得近的宾客见着了满棺材的腐rou残骨,吓得跌坐在地,不停的呕吐,或是跪下磕头求饶。
而陆羌此前俊丽的样子已然消失不见,空中映出他死前的模样,皮包骨的身体上满是伤痕,有的化了脓爬着蛆虫,有的新伤还在不停的淌着血,而脖子上的致命伤不停的往外冒血,流了陆羌一身。
“现在父亲想起来了吗?”陆羌幽幽问道。
灵堂上的人见到这骇人一幕,无不惊慌失措,尤其是袁总管,平日里他是最苛待陆羌的,如今更是吓得连连磕头,连裤裆都shi了一片。
陆羌贴近袁总管,袁总管周身便如堕入冰窖一般寒冷。
“陆公子……陆大人……饶了老奴吧……老奴……老奴也是奉王爷的命行事……”
“袁总管,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陆羌一字一顿道。一股无形的力量环绕上袁总管的脖颈,慢慢地收紧,袁总管喉间传来嘶哑的呼喊,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看着袁总管的脸逐渐涨红。
“元桢,是为父的错,你要索命,为父这条命赔给你。”袁总管自幼侍奉齐王,齐王见他现在的惨状,于心不忍,开口道。
陆羌回头,空洞绝望的眼神扫过齐王身上。他把袁总管放下,袁总管尚存一口气在挣扎。
“父亲真是仁义好心肠,这般体恤下人。”
齐王如何不知陆羌话中的讽刺意味?可如今是自己于他有愧,也只能低了头生受着。
“这几年没顾上读书习武,袁总管倒是教了我一些新玩意儿,父亲可要看看?” 陆羌满是血痕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几乎是同时,礼部尚书赵秉德的衣裳骤然被解开,赤身裸体,不知所措的站着。
陆羌走到他面前,熟练地跪下,抬起头对上赵秉德恐惧的目光。
“老师,这样就害怕了吗?”
明明是没有rou体的鬼魂,赵秉德的身子却抖的如同筛糠,一阵凉意袭卷过下身。
他的喉咙里爆发出无比凄厉的嘶吼,两眼目光涣散起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身下淌出恶臭腥臊的黄色ye体。
“老师怎么把地上弄的这么脏,我来帮老师弄干净。”陆羌伏下身子,对地上的尿ye做出舔舐的动作,还不忘高撅着血淋淋的tun部,双腿张开,裸露出自己的隐私。
“元桢,你是王府的世子!”齐王想上前拉起陆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