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白昼细说,怕孩子接受不了,也怕会伤害到唯一的女儿。
白昼靠在妈妈肩膀,认真回答,“我问过了,裴叔叔是很好的人呢,之前我爸对你不好,如果你跟裴叔叔在一起会很幸福的话,我肯定支持你的。”
“妈妈,不要太在意旁人的看法,为自己活一回吧。”
秦奕心有些动容,其实和孩子说这些似乎有些难为情,但是,白昼对她的理解和自持,是比任何人都重要的,“谢谢你宝宝,妈妈知道了。”
“不客气,咱俩谁跟谁呀是吧。”白昼笑嘻嘻窝进秦奕心怀里,“等过段时间,我也会带我喜欢的人来给妈妈看的,你肯定也会很喜欢他,他特别好。”
秦奕心笑着摸了摸她脑袋,“好,你喜欢的妈妈都喜欢,只有对你好就行。”
顿了顿,她有忍不住担忧,“但是闻家那边......”
白昼打断她,“哎呀您就别担心了,我会想办法处理的,您别老Cao心我的事,放宽心,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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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这日,按惯例,要去洪福园陵祭拜nainai。
只是,白昼没想到的是,闻嘉木居然也一同前往。
当拉开车门,看见闻嘉木时,白昼愣了一瞬。俩人单独一辆车,这样的安排,简直司马昭之心。
但这种场合,她只能默不作声,坐上车。宽敞豪华的商务车中,隔板阻挡了前方司机和管家的视听,固定的桌面有点心和咖啡。
闻嘉木今天一身黑西装,短发搭理得很Jing致,他活得永远都是那么一丝不苟,除却发病时在医院躺着,会稍微憔悴外,平时任何时候看见他,都是一副仪表堂堂。
白昼私下不止一次吐槽:又不是明星艺人,那么在意形象,活得真累。
“你怎么来了?”
闻嘉木摇了摇杯中咖啡,眼也不抬,淡淡回她,“以我们的关系,我去祭拜nainai,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的关系?什么关系?白昼刚想反驳,但一时词穷。
这话虽然在她感觉有些不对,但也不一定是那种意思,既可以是他们有婚约的关系,也可以说青梅竹马的情分,亦或是闻家和白家的关系。
毕竟白nainai也算看着闻嘉木长大,也挺喜欢这孩子。所以,闻嘉木一起去祭拜,也没什么奇怪的。
白昼看了看闻嘉木,心里一直琢磨着怎么解除这个婚约,几欲开口,却欲言又止的模样,直到闻嘉木看不下去。
“你想说什么?”
“......”小姑娘眼珠一转,忍不住兵行险招,稍稍侧过身子,转向闻嘉木,“我忽然在想,你一直不肯提出解除婚约,是因为什么。”
“之前吧,我觉得你是故意在恶心我,但后来一想,不会有人这么无聊吧?为了气人,所以答应订婚?这恶心别人的同时,不也恶心到自己了吗?所以,我有了另一个猜想......”
她故意顿住,迟迟不说下文,闻嘉木转眸,看了看白昼,忽然勾唇,“什么猜想?”
白昼对上他的视线,“闻嘉木,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她本来稳Cao胜券,打算用激将法恶心一下闻嘉木,眼神直视给他点压力,可惜,闻嘉木看回来的眼神,更加直勾勾,一双深潭似的眸子,让她开始有些发虚。
闻嘉木并没有避而不答,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然后点头,“对。”
白昼一愣,“什么?”
他似笑非笑的反问回去,“我就不能喜欢你吗?”
虽然没几次好好说话的时候,每次都是吵架,虽然以前总觉得她很烦,但是不可否认,白昼的确从小到大都是有名的美人儿,明眸皓齿的,漂亮得很直接,不需要慢慢发觉,她就是那种第一眼看过去就很漂亮的人。
虽然从来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但闻嘉木也从不否认,白昼的确是他们这圈子里,很有个性的存在,她勇敢,大胆,张扬。
像夏日里最刺眼的烈阳,而他不一样,他像一潭没有生机的死水,越接近白昼,就越被她的光芒炙烤,干涸得越快。
所以很讨厌她,想要远离,却又更想要接近。
从小就用很恶劣的态度对她,或许是小男生的自尊心作祟,或许是愚蠢得不懂如何表达,确又想引起她的注意,或许,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动摇。
他这样的人,可能随时会死去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她呢?
闻嘉木的回答,让白昼不可思议的笑了下,本以为他会一如既往的被惹生气,会用更难听的话反驳刺激她。
这是打算转变新的策略了?
“闻嘉木,你是有多看不起人?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你觉得这种话我会信?”
用一连串的质问,掩饰方才微微一瞬的慌乱。
闻嘉木:“是吗?”
他缓缓将咖啡杯放回去,然后再次转头看她,忽然,朝白昼的方向俯身过去。
虽然豪华版奔驰商务的空间宽敞,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