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侯爷奉旨巡查,不日即将到达我们这儿,你要是闹出大事来,你爹的乌纱帽都要不保了!”
一听说侯爷要来,郝小姐不由得有些出神,虽然她已经变心,但侯爷毕竟是她的初恋,怎么说也是在她心中占据了重要位置的。
所以对付阿灯跟湛芳这事儿也只能暂时放下,不过,她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阿灯原本还以为郝小姐会纠缠不休,结果接下来几日都没什么动静,她还奇怪呢,伸手捏住湛芳的rou下巴左右端详,“还是很好看啊,那郝小姐怎么回事?就请了一次媒人就没信儿了?太过分了吧,怎么可以这样无视我们君上的绝世美貌!”
想想就来气!
湛芳用两只小rou手扒拉下阿灯的手,结果她又不折不挠地伸手来摸他的rourou,气得他直接变成了成年体,摸摸摸就知道摸,换个地方摸!
阿灯尖叫一声,又被扯到了床上,她叫苦不迭,明知道她对萌萌哒的小动物没什么抵抗力,湛芳最近总是变成小幼崽引诱她,然后她一开始动手动脚,他就反压!
阿灯觉得自己真傻,湛芳的套路虽然老,但架不住好用,而她的确是忍受不住诱惑,实在是可气可气。
她这几日做了新的被子,又给湛芳做了新衣服,虽然是在乡下生活,但该有的生活质量还是要有的,就算是普通的料子,也能做出好看的衣服,湛芳本来就生得好,穿上之后更是好看。
“阿灯!阿灯!”
偷偷摸摸的,是村子里的小伙子团,他们经过阿灯家门口,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阿灯也很好奇他们能有什么秘密,靠过去一听,父亲是村长所以消息比较灵通的阿贵先是鬼鬼祟祟看看四周,然后单手放在嘴边,明明身边还有好几个人,他非要压低了嗓音说话:“阿灯,你知道吗?我爹说京城来了个大人物!”
“大人物?”
“对!”阿贵用力点头,“县太爷把各个村的村长都叫过去了,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们好好表现,说那位大人物最喜欢微服私访,阿灯你也要小心啊,要是遇到什么讨水喝的老头,要饭的乞丐,记得给人家一点水跟饭,万一是大人物装的呢!咱们要是不帮忙,民风不淳朴,到时候县太爷说不定又要找咱们的茬儿了!”
阿灯道:“那直接告县太爷的黑状不就得了。”
“那怎么行!”阿贵连连反对,“民不与官斗,咱们哪里斗得过他呀!唉,说起来,我爹还在怀念上一任的朱老大人,可惜朱老大人年纪到了,要回乡养老,结果换了郝大人来,郝大人一点都不好!”
朱老大人在的时候,他们要是有什么事都敢去县衙,朱老大人一定会给他们做主,可这位郝大人,却像是长在了钱眼子上,去告状的甭管谁对谁错,反正只要银子到位,那你就是对的,因为郝大人只认钱,所以大家都小心翼翼做人,生怕惹了这位京城来的郝大人,谁敢去告状啊,都说官官相护,万一告状不成,扳不倒郝大人,他们还要受罪呢!
县太爷就是这块地方的土皇帝!
对阿贵来说,其实他分不清什么是好官什么是贪官,但老百姓的想法很简单,我觉得日子好过了,那你就是好官,我觉得日子难过,那你就是贪官,很显然,郝大人是后者。
朱老大人在这里当了几十年的县令,虽说没出什么太大的政绩,百姓们却安居乐意且淳朴善良,而且犯案率极低,非常适合养老,大家过得也都算不错,吃得饱穿得暖,家中富裕的人,还能隔三差五吃一回rou。
可自打郝大人来了,他是不遗余力地四处刮油水要孝敬,村子跟村子之间分田,你得给他送银子,他才把好的水田分给你们村,商户与商户之间起了矛盾,你也得给银子,郝大人才愿意做主,这就是个钱串子,最可怕的是他刚来不久,谁也不知道他要在任上待多久,就算换了一个县太爷,万一对方比郝大人还坏呢?
总之,现在也不是不能过,所以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阿灯听得唏嘘,这也是底层百姓最真实的想法,不敢争不敢斗,除非是活不下去了,否则就一直忍让。
她在这里住得很好,暂时不想离开。
“阿灯你记住了啊,一定要表现好一点,别让人发现了!那位京城来的大人物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到,你要小心!”
阿灯连连点头,送走阿贵等人后,湛芳皱着眉:“他们怎么又来了。”
明明阿灯已经跟他做了夫妻,这群凡人却还是天天上门来献殷勤,真是不知轻重!
阿灯搂住他一只胳膊:“别生气呀,阿贵他们也是好心。”
他哼了一声,还好心呢,他看是不安好心才对。
却说那边,郝小姐对湛芳是日思夜想不能安稳入睡,她忍了又忍,也没能等到侯爷前来,偏偏郝大人又看得紧,不许她惹事,但郝小姐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管怎么说,她先把人抓来,等生米煮成熟饭,就是父亲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所以她悄悄带了家丁从后门溜出去,这些天郝大人一直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