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 而后将手机递还给他,“谢谢。”
正打算走,戚白映便听到身后有人再叫她。
“白映……”
沈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口,他趴在门框上, 神情有些恍惚, 有些费力地叫着她的名字。
戚白映下意识顿住了脚步,想想他们的交情已经十多年了,不管沈逸做过什么,她还是没办法对他不管不顾。
她回身, 潋滟的眸光不着温度的睨着他, “我叫好救护车了,你在家等着就行。”
“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沈逸虚弱的喘着气, 抽痛的太阳xue,让他没办法冷静,所以才做出刚才那样的举动。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戚白映语气不变。
沈逸想扶着墙走出来。
祁宴礼稍稍侧身,挡住了他的眸光。
他薄唇轻启,淡漠出声,“沈总,我太太说,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难得瞧见祁宴礼也会有孩子气的一面,那一声“妻子”咬得极重。
沈逸怒瞪着他,“她算你什么妻子?不过就是合约而已,随时都可以取消。”
他虽病得严重,看起来虚弱又无力,可和祁宴礼对峙起来,半分气势都不输。
戚白映眸光从两人身上一扫而过,迟了几秒,也不知游意还是无意,红唇轻启,溢出一声娇软之音,“宴礼,我们走吧。”
祁宴礼听过戚白映太多称呼,年少时爱叫他祁哥哥、宴礼哥哥,重逢后称他祁总、祁先生。
却从未称呼过他的本名。
沈逸的脸色果然大变,想要叫住她,脱口而出的是一声声激烈的咳嗽声。
直到看着戚白映和祁宴礼走出别墅,他才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戚白映自顾自的往前走着,脸色看上去很苍白,脖颈间的咬痕愈发显眼起来。
祁宴礼阔步走上去,扣住了她的手,迫使她停了下来。
“你刚才……”他淡淡出声,眼皮掀开寡淡的弧度,冷冷的觑着她,“是为了让沈逸吃醋?”
不然怎么当着沈逸的面,那么亲昵的唤他?
戚白映像是被他逗笑了,清冷娇媚的眼眸睨了眼男人,挑衅又暧昧地笑道:“我看,是你在吃醋吧?”
祁宴礼没有否认,只是看着她,静默不语。
“手,可以松开了吗?”戚白映扬了扬眉,轻佻地问道。
没想到男人越扣越紧,直接将她拉扯到身边,揽住了腰身,“你们……”
他嗓音稍顿,“在屋里做了什么?”
戚白映靠在他胸前,男人独特气息扑洒入鼻息,竟觉得有几分安心。
缓了几秒,她忽的笑了声,仰着头,抬起手指捏住男人的下巴,半调侃的笑道:“还说没有吃醋呢?”
祁宴礼垂着眼皮,视线刚巧落在她临近锁骨的那道吻痕上,黑沉的眸光又深了几度。
他一手按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轻轻触碰她脖颈上的痕迹,嗓音压的极低,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这是他留下的?”
听到他的质问,戚白映稍稍一怔,想起来祁宴礼触碰的地方,就是沈逸强咬她的那处,不免神情微变。
她打掉祁宴礼那只手,想从他怀里退出来。
“和你无关。”
祁宴礼却扣紧了她的腰身,他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似于平常沉稳的慌乱,压着声音,一字一顿的问道:“还是说,这是你让他做的?”
戚白映咬着下唇,没有说话,内心底的愤怒,快完全压不住了。
“是我太惯着你了?”祁宴礼闷哼一声,极力克制住嗓音里的颤抖。
祁宴礼没有办法想象,要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会不会发疯。
“怎么不说话?”
半响后,没有听到回应,祁宴礼稍稍垂头,和戚白映对视上,正巧看见她眸底打转的泪水。
他愣了愣,内心底那股无名火瞬间熄灭,声音有些无措,“怎么哭了?”
戚白映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眸底蓄满的泪水,已经蠢蠢欲动。
祁宴礼不会哄人,只见到女人白皙的脸颊上划过一横清泪,他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瞬间就没了脾气。
戚白映这样性格的人,极少会有哭的时候,祁宴礼从未见她流过眼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他的所有情绪,好像都拿捏在她手里。
“刚才是我的错。”他抬起微凉指尖,轻轻拭去她眼底的泪痕,“别哭了。”
戚白映吸了吸鼻子,闷声道:“你先松开我。”
祁宴礼没有异议,扶着她让她站好后,便松开了手。
眸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见眼底再没有眼泪溢出来,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祁宴礼。”戚白映涩着嗓子,喊了他一声,“我想喝酒。”
她太难受了,却又说不出哪里难受,不管用什么办法,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