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这点钱根本就不算事。
“林总,还挺大方。”祁宴礼凝视着他,深邃的眉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冷冷淡淡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答应你。”
他似乎想都没有多想,这些话直接就脱口而出,不带一丝犹豫,就好像他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决定。
沙发上的戚白映猛的站了起来,低喊道:“不行!”
她看向祁宴礼,强行冷静地说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敢拿我怎么样,城东那块地,你绝不能给他!”
林嘉律蹙了蹙眉,冷意的眸光斜睨了过来,厉声道:“闭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们是不是都期盼着曲舍林那个野种上位?我告诉你们,除非我死了,他永远也别想。”
说完,他转而看向祁宴礼,哼笑着道:“什么时候处理完,祁总什么时候你就带她走。”
此时的林嘉律无疑就是一条疯狗,一旦触犯到他的利益,讲不定他会怎么发疯。
祁宴礼不敢赌,也不想赌。
城东那块地不过就是一块地而已。
“我现在就联系我的秘书。”祁宴礼淡声道。
表面上风平浪静,谁也没能想到,此时他心里的波涛汹涌。
祁宴礼拿出手机,给外面等着的游意打了个电话,“和李总联系,取消合作,违约金我会照合同赔付。”
游意震惊的声音透过话筒,“祁总,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他不知道别墅里发生了什么,隐隐觉得不对,“要是您被威胁了的话,我现在就报警。”
“祁宴礼,我不准你这么做!”戚白映低喊了声,可是她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好好跟李总谈。”
祁宴礼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就这样挂断了电话,游意的声音掐断了话筒里。
他朝林嘉律晃了晃手机,面无表情道:“满意了?”
林嘉律神情愉悦,举起手轻拍了几下,“祁总够直接,我喜欢。”
戚白映咬着唇,瞪着他,“林嘉律,拼实力拿不到林氏的继承权,你就靠这样卑劣的手段夺回去?”
“你还真是比不上曲舍林半分!”
她这句话,无疑激怒了林嘉律,他冷着脸色,缓缓侧过头觑着戚白映,“你再说一句?”
他这话看似说的轻缓,语气中透出来的寒意,冻得人心口疼。
戚白映正打算怼回去,祁宴礼却先出了声,“林总,我现在可以带她走了?”
林嘉律冷冷地瞥了眼戚白映,转而看向祁宴礼,冷哼道:“你们当然可以走了,只要等什么时候你秘书回电,说事已经办成了就行。”
“就按林总说的办。”祁宴礼掀开眼皮,眸光寡淡地凝视着他,看样子丝毫没有异议。
林嘉律很满意他这态度,挑了挑眉,扫了眼身旁的保镖,“看好他们。”
话音刚落,他便朝着客厅里的楼梯走去,边走边漫不经心道:“我有些累了,等祁总的好消息一到,再下来送送你们。”
祁宴礼睨了眼他的背影,而后快步走到了戚白映身边,查看她脸上的伤势。
林嘉律那巴掌打得挺狠,估计是将婚礼上的怨气以及没拿到竞标的恨意,都发泄到了她身上。
“疼?”他问。
肯定是疼的,整个脸颊红紫了一片,她皮肤本就白,便愈发显得红肿起来。
戚白映呆呆坐在沙发上,抬手打掉了男人的手,垂眸冷道:“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她抬起头,看着祁宴礼,“你为什么非要管我?我说过他不会拿我怎么样?他难不成丢了继承人的位置还想去坐/牢吗?”
戚白映笃定了林嘉律不会拿她怎么样,所以愈发不理解祁宴礼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面对她的质问,祁宴礼静默不语,十几秒后,他伸手,五指轻轻扣住她的下巴。
两人眸光对视。
祁宴礼稍稍俯身,在她眉骨上落下一个轻吻,“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
今天早上他从醉梦中醒来,就接到了林嘉律打来的电话,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开车火急火燎地赶来。
祁宴礼承认,他害怕了,那种心都发颤的感觉,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
什么狗屁竞标,什么利益项目,在这一刻好像都从他脑子里剔除了,他只要她好好的就行。
祁宴礼轻轻勾住戚白映的背,将她拥进怀里,“五年前已经失去过你一次,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戚白映就这样任他搂着,胸口那颗激烈跳动的心,在这一瞬间好像平息了下来。
鼻子开始发酸,戚白映吸了吸气,“祁宴礼,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话了?”
祁宴礼额头贴着女人的鬓发,轻轻厮磨,感受到怀里的温度,他才敢确定,她真的没事了。
“是因为你。”
“嗯?”
他声音压的极低,戚白映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