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枫回来正好赶上这句话,光着身子在屋里走都没红的脸一下就红了,他手里端着托盘,莫名有些尴尬,站在褚宏宇身边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成交。”萧山视线暧昧的看着韩子枫,眼神饿狼一样,像是要把韩子枫扒下一层皮来。
褚宏宇伸手搂着韩子枫,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瞅了他脸蛋一眼,不经意问道:“喝酒了?这么红?”
韩子枫垂眼摇了摇头,把身子往褚宏宇身上靠了靠从托盘里捡自己喜欢的东西吃,像只乖巧的猫儿一样 ,除了主子谁也不理。
“那种外室生的杂种自然可以随便玩,但咱本家出来根正苗红的少爷小姐还是多少要给点面子的。”华子试探着说了这么一句。
“咱圈子就这么小,一起长大的统共就这么几个人,那时候夕月比咱小一点,打小就留个长头发,像个小姑娘似的跟在咱后面跑,想想还挺有意思。”萧山跟上华子的话笑着道:“知道他喜欢男人,没寻思看上褚二爷了,谁能想他还真下的了面子给你当床奴,这么多年不在咱 哥几个面前露面。”
“怎么?你看上他了?”褚宏宇这时候自然听出这几个人话里的意思,他掀起眼皮似笑非笑问道。
“噗——”另一边坐着的权贵一口酒喷了出来,他旁边跪着的小姑娘连忙帮他擦拭:“伍夕月那小子看起来软,狠起来能把人脖子咬断,也就您二爷能吃得下,我们怎么敢有这种心思?”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一点面子总是要给的,前一阵儿的事儿我们也听说了,他确实做的不地道,但那也是从小众星拱月金尊玉贵浇灌出来的小少爷,偶尔任性一回也罪不至死,何况他也没什么坏心思不是?”华子见事情都摆到了明面上,索性直接说开了。
“咱们以前去夕月家玩,他妈还亲自给咱下过厨,现在直接被送去了疗养院,我寻思也差不多了......伍夕月这种正牌少爷咱也不能不把人当人吧......”另一个权贵看着褚宏宇的脸色符合道。
“你们这是闲的难受,我家里事儿都想掺和一脚了?他要还想当他的大少爷,我没什么不允的,但进了我家门,就得守我家规矩。”褚宏宇脸色道是不怎么难看,但他话说的却没有回旋余地,直接让那几个想求情的闭了嘴。
“也是,毕竟关系到子嗣了,咱继续玩咱的,我听说前一阵子尚峰集团圈的那块地要转手?谁家感兴趣......”
这边聊得正欢,一栋市中心公寓里,李燃正伏在书桌前看书背题。
自从上次和伍夕月一起伺候过二爷后,二爷 便再也没想起他来,也没招他见过面,他虽然从小没在权贵窝里长大,但也知道争宠吃醋是大忌,他没有二爷的联系方式,也不敢私自联络二爷身边的人,一开始还乖乖的等二爷宠幸,两个月后,除了每个月准时打到卡里花不完的钱,一点关于二爷的消息都没有。
李燃不得不想二爷是不是已经忘了他了。
上次和伍夕月闹矛盾后,二爷就帮他给经纪公司解约了,他现在就像是被主人遗忘的金丝雀,吃喝不愁,却也无人搭理。
颓废了一阵子,李燃决定重新把没上完的学业捡起来,以前他的愿望不过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考上京都大学,现在在娱乐圈里转了一圈,再拿起课本,虽然有点生疏,但好歹底子还在,六月国考的时候,压线过了京都大学的中文系。
进了大学,朋友交际也多了,学业也忙了起来,倒不会无时无刻的想二爷了,只偶尔夜里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才会思念那个男人。
电话声突然响起,李燃把书放下,拿起手机,只见上面正是从没主动和自己联系的父亲,他没有什么人脉,并不知道近期上流社会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起了电话。
“燃燃?”话筒里传出陌生的声音
记忆力那个冷酷无情对自己从来都不假辞色的男人第一次这样温柔的叫自己,李燃恍惚了一下,嗯了一声:“有什么事儿吗?”
“你现在住在哪儿?这几天有家宴,我让人接你来家里坐一坐,都这么久了,爸爸还没带你出来认认人吧?你也大了,该有点自己的社交了......”男人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的扮演起慈爱的父亲,一副为他好的样子。
如果这话在他母亲还没去世前说,李燃定会感恩戴德,可现在他说出这些话来,只会让李燃觉得心里发冷,当时为了母亲的医药费,他求到伍家的时候,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看自己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恶臭脏污的垃圾,生怕他污染了伍家的血脉和名声。
“我想您搞错了,我并不姓伍,我姓李,并且,我记得您曾经亲口和我说过,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说您是我父亲。”李燃僵坐在椅子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胡说什么呢?血缘关系是说断就能断的吗?那时候还不是你那个妈想要挟持着你上位,我才对你有了不好的印象,但现在我也知道了,你不是你妈那种拜金的女人,而且你是我伍家的孩子,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