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的乖巧成功取悦了闻尚，刚才被打断的不愉悦也没了。
闻尚在人头上奖励般的摸了摸，“还挺乖的。”又勾住人的下巴挠，对待小许也不像之前那般凶了。
小许被温柔的将军挠的五迷三道，被闻尚温柔的举动弄得泪光都出来了。
将军真的好温柔啊。
全然忘了被闻尚擒住时对方的凶残劲。
闻尚看着人水盈盈的眼睛就像狗狗眼一样，就这么巴巴的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崇拜与倾慕。被他挠痒了也不会躲，抿着唇瑟缩的样子让他满意。
这副乖乖的样子倒是让闻尚挺喜欢，不管是被他欺负狠了还会说他好话还是挠痒了都不会躲的样子；还有那双眸子里满满都是他的眼睛。
他都蛮喜欢的。
闻尚看着眼前这个巴巴看着他的人，又给了小许一个评价：小狗狗。
——记吃不记打。
这种乖乖听话的小狗狗养只倒也不错。
“想赚钱给我？”
小许点点头，“嗯。”不会赚钱就会被将军卖进窑子。
不想离开将军的小许紧巴巴又道了一句，“将军，我什么都能干的！”
这句话倒让闻尚忍不住笑了出声，小许眼睛亮亮的盯着闻尚笑。
将军笑起来好好看！
见这人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自己，闻尚也不气，他长得本就好看，平日里飒然一笑就能勾得人芳心大乱，引得人情动。
“想跟在我身边？”
小许猛点头！
“那就好好的再说一遍为什么跟着我。”
“最后给你的机会。”
小许一听闻尚肯让自己留在他身边，也不管什么不自量力要不要脸了，咬着牙梗着脖子红着脸道，“想……想保护将军！”
“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想报答将军！”
？
“是吗，仔细说说。”
小许看了看闻尚，不好意思把这么丢人的事说出来。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还是被闻尚温柔的表象给迷惑了，小许用脸蹭挠他下巴的大手，像是汲取勇气般。
小许小声说道：
“六年前虎阳城被敌军攻陷，城里百姓苦不堪言受尽迫害，那时候您还不是将军。”
小许说到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亮的看着闻尚“您那时候好厉害！明明不是士兵，却敢提刀杀敌。”
不止有勇气杀敌人，还很厉害！
“我逃亡的时候……”
小许顿了顿，有点难以启齿，“不小心、撞上了您……您人超好的！不仅没打骂我，还护着我离开！””
小许眼神亮的跟星星眼似的，满是崇拜的看着闻尚。
“......?”
六年前的虎羊城他当然记得，那是他来到这里呆的第一个地方。也是为后来打下基业，自己开始成名的地方。
不过？他有护送过什么人离开吗？
小许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那时候我还是个乞丐，所以将军认不出我也是应该的。”而且他现在还长大了这么多。
难怪。
六年前他杀敌的时候被一小破孩跌跌撞撞的撞到了他，他顾着杀人没注意，看着人可怜倒是没管，杀出一条路后这小破孩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敢情这小孩以为自己是在保护他。
“嗯，所以呢？”
“我从军了！虽然只是火夫平时打点杂……”
闻尚打断他，“你怎么找到我跟了我一路的？”他并不在意这人在军中做什么的。
小许偷瞄了好几眼确认闻尚没有生气后小小声说道，“军中说将军回京了，我……偷摸在路径上等……”只是没想到闻尚在城里没待几日，就出城了。
小许委委屈屈的补了几句，“我还跟丢过一次……在重阳关那再次遇上您，我怕再跟丢了，所以跟的紧了些……”
小许以为就是这跟着紧了些才让闻尚知晓他跟了一路。
？？
“没跟丢很光荣是吧。”
闻尚在左边不那么红紫色的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
“不……不是……”这种跟踪人的行径本来就不能见人，这还被发现了。
怎么说都丢人。
还一路跟着人到家。
活像个变态。
小许羞愧的低着头，没敢吱声了。
“打完战后不是解放了士兵发了银钱么。你家人呢？”
不回家跟着自己作甚？
“养父……早些年病死了……”
养父？
原来是个孤儿吗……
闻尚突然就理解了小许为什么跟着他回家了。
他自己也是个孤儿。
对自己好的人逝去了，再遇到对他好的人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去依赖那个人。
虽然他没觉得自己哪里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