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四个人的目的地相同,干脆都留下在李奥家过夜。
有弗雷迪在的夜晚注定不会无聊。他将能找到的所有酒Jing堆满了一桌,手机连上蓝牙音箱,打开Spotify歌单,关掉客厅大灯,派对之夜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弗雷迪随身携带的NS游戏机派上了用场。四个人抓着各自的手柄,专注地盯着屏幕上自己Cao控的小人。
李奥的双手能雕刻出Jing细的花纹,却没办法把小人赶到应该去的位置。一局局游戏输掉,一杯杯酒下肚,他陷入了手抖打不赢,输了就喝酒,喝酒手更抖的恶性循环。
如果只有一个人被灌醉,那就不是好派对。这是弗雷迪的人生哲学。他把游戏停了,招呼大家来玩点别的。
亨利听到玩点好玩的就皱了皱眉,马上说自己累了要去休息。
其他三人没有什么意见,拿过酒瓶酒杯就围成圈直接坐在了地上。弗雷迪提出玩我从来没有(Never have I ever)。每个人轮流说一件从来没做过的事,在场其他人如果做过这件事,就要喝一杯酒。
罗莎作为女士,被推出来做开始游戏的人。她握着酒瓶思考了一下,嘴角不禁扯起一个坏笑,说道:我从来没有亲过同性。
这个主题非常经典,常常能炸出很多有料的八卦。
李奥神色奇怪地瞥了一眼弗雷迪,后者大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罗莎乐得直拍手,为什么我不是很惊讶不过那是怎么回事?
弗雷迪眉毛上扬,很多年前在一个夜店里。干嘛这样看我?难道不是每个人都有对性取向感到迷茫的时候吗?接着他转向李奥,脸上好像就写着我要冲你来了。
李奥回了他一个你最好考虑清楚接下来要说的话的眼神。
我从来没有被家里赶出来过。弗雷迪说着,露出得逞的笑容,把酒瓶往李奥那推了推。
我才不是被赶出来的!是我自己要走的!李奥抗议道。反正离家出走听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最后还是喝下了那杯烈酒。
罗莎看着两人要互相伤害的架势,特别快乐。这个游戏如果在场有特别熟识对方的人,那么最后往往会变成互相揭短的场面。
接下来几轮李奥说的话明显都是针对弗雷迪的,我从来没有被恐怖游戏吓到晚上不敢睡觉跑去舍友房间我从来没有因为狗狗走丢而哭鼻子我从来没有偷偷用女朋友化妆品化妆还拍照发给朋友问好不好看。
弗雷迪一杯杯酒潇洒下肚,让罗莎发现他这人还真是Jing彩啊。
见罗莎还清醒着,弗雷迪有些不满了。他像是想起了一箭双雕的方法,把杯子往地上一放,扫了在场的两人一眼,底气十足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被用花的名字称呼过。
罗莎叹了口气,讨厌鬼。她的名字在西班牙语里就是玫瑰的意思,弗雷迪这一出还真是很有针对性啊。她仰头喝掉了杯中的龙舌兰,却惊讶地发现李奥也拿起了酒杯。
你名字里也有带花吗?罗莎面向李奥。
弗雷迪不知从哪里摸出来李奥的驾照递给了她。罗莎低头看手上的小卡片,姓名栏写着[b]ROSENGARD, LENNART T.[/b]。
Rosengard。罗莎用常识判断了一下,在北欧语言里面大概是玫瑰园的意思。这倒是不要紧,令人不得不胡思乱想的部分是这该不会是罗森格公司的那个罗森格吧?!想到李奥之前对这个公司莫名的不满,以及刚刚游戏里得知的离家出走之类的信息,一个可能性迅速在罗莎脑海中形成:难不成李奥是个逃家的公子哥?
是我想的那个罗森格吗?罗莎没忍住问了。
唉,是个在A片行业混不好就得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的家伙罢了。弗雷迪摇摇头,故意用酸酸的语气说道。
放屁吧你就,我说过不回去就不回去。他们会缺我一个继承家产的人吗?
拉倒吧,光是你这姓就值多少钱?你不要给我。
叫声爸爸就给你。
呸!
又开始了。罗莎再一次误入了幼稚男生打闹现场,她觉得好吵又好笑,胃中的酒Jing后劲逐渐翻涌上来,搅得她脑袋迷糊。
不要吵啦幼稚鬼们她挪动了一下身体挤到俩人中间。
罗莎不太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只有真实的羞耻感留在了心头。
第二天清晨,她在李奥的床上醒过来,身上衣服都不知所踪,浑身像是被拆卸过一样,下颚有些酸痛,头像石头一般沉重。枕在她腿上的脑袋是弗雷迪的,她紧紧搂着的则是李奥的手臂。
Jing神很好的亨利站在门口,把房门敲得哐哐作响。他进门一看这副场景,便玩味似的说道:也许下次可以给你们安排一次DP*。
*(DP: double penetration)
亨利一句话飘过来,在罗莎的脑海中自动形成了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