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吧,萍萍穿着黑色吊带皮裙走过来,眼皮打了蓝色的眼影,上调的眼线在她大眼睛,眼波温柔的看着妍宝,问她妍宝,刚刚那个男的,是谁啊?
哪位客人喝多了,让我帮他叫代驾。
慧芳在旁边忍不住嘴两句:别看他穿的素,人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呢!
是吗?我不太懂这个。
她是真的不懂,以前在g市上学平常上课学习,下课打工兼职挣生活费,生存已经很有压力了。菲食薄衣的生活,满脑子想的都是钱和学习,无暇顾它。
又是这个样,慧芳最讨厌陈妍宝这个装作什么都不关注的样子,清高给谁看。
慧芳瘪了憋嘴,又回到到笑yinyin的样子:见你们聊的这么开心,还以为遇到大老板了,前阵子黄妮一样,和那个老板一起之后,日子可快活了。
慧芳口中的咱们指的就是她自己,顺带把当服务员的陈妍宝撤了进去。慧芳的职业是酒水销售,市面上都叫陪酒妹,干完陪酒这项任务想要挣点外快和客人约下时间地点干一炮,一个月收入也挺够看的,比陈妍宝有钱多了。
妍宝来的时候刚好碰上黄霓金盆洗手的几天,那个女孩跟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已婚老板,对她也用心,在外面买了套房给她,有房意味着在这个城市可以立脚了呀,黄霓见这样就金盆洗手不干了,妍宝还去过她践行宴,喝了几杯红的。
慧芳这种夹枪带棒的语气挺多了也就那样,虽然刻薄但来来回回就那两句,听不出个新意,妍宝心里麻木,静静的看着慧芳微笑,慧芳本意看妍宝吃瘪,看到这个冷淡的表情徒然火大,冷哼一声转身踩着厚跟皮靴走了,店里音乐声都没能盖住皮鞋蹬地的声响。
萍萍踌躇在旁,原来想继续和妍宝聊一下,套套话,领班找过来和她说来客人了,她只好去工作了。
整晚没别的事发生,待到下班妍宝回了员工宿舍。凌晨3点下班,回到宿舍已经3点半了 。
因为是新店开业,宿舍也装修不久,家具的质量说不上好,好歹都是新的用着也还行。
拿到c大录取通知书当天就动身拿着早就打包好的行李,做了14个小时绿皮火车来了c市。
在这里住下,就得有钱,妍宝犯愁的时候看到olca招服t务员包住,秉持知有钱不赚脑子有饭的原则,有钱拿有地住,工资还高,她应聘了这的服务员。
铁制床架被她铺上黑色的被褥。洗漱完后,她躺在床上,算了算距离4w还有多久,想了心里有点酸味泛起,叹了叹气,明天还得去家教,起身关灯,她睡下了。
c市地铁难挤,下午一点半了,上班的时间还有30分钟,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上地铁,下站一路狂奔,总算是掐点跑到舒言城,就是她要家教的雇主的高端公寓住宅区。坐电梯上楼,出电梯门前她对着电梯门整理了跑皱了的T恤,一切干净整洁后,踏出电梯走去按门铃。
邓苏正家是楼中楼的公寓,那时第一次去到邓苏正家,客厅有大大的亮窗,装修风格和她看过的上个世纪法国电影类似,就算有色彩,也是亮眼的红白蓝,家具全是原木的,她后来知道,邓苏正法国留过学。
很快,门朝里面打开了,邓苏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语调没有一丝起伏的说到:
敏敏在卧室,我要出门一趟,5.回来。
她妍宝听完就知道这位阔太什么意思了,点头说敏敏我会照顾的,邓小姐。
邓苏正点头算作答应了,一会儿拿包走了。
妍宝家教的雇主邓苏正5年前离婚了,法院判女儿跟她过,前夫财力雄厚,分了她一大笔钱,加上邓苏正大学修的是珠宝方面,平日卖卖珠宝,母女二人日子过得颇为滋润。
妍宝径直走向楼上,门半掩,她敲敲门,门内少女声音清甜,说着进来吧。
墙壁涂上粉色油漆,上面还有一些漫画人物的周边画报,置物架和床上均是毛绒公仔,房间的主人是个少女无疑。
陈老师好。女孩笑着看她。
她可不好,这个女孩叫敏敏,眼前的女生十四岁正值青春期,叛逆的很,每次给她补习等同对抗,常常在妍宝走了后她就编造由头挑她的刺,但是补习的时候她总是笑盈盈的,问什么答什么,张口一个姐姐一个老师的叫。第一次邓苏正找她谈话的时候,从出生至今见过许多垃圾渣滓的陈妍宝在那一秒也是懵了,没想到小丫头看起来文文静静背地里找着机会挤兑她。
好在她在从小耳濡目染在咸荣路听她妈和街坊四邻撒泼争辩,浑水摸鱼转移话题的文学功底还是有的。
几句话便吧把污水抹开,还给自己在邓小姐面前挣到用心良苦的家庭教师的形象。
她勾起一抹笑,昨天教你的知识还记得吗?
记得啊,老师走之后我自己做题复习,好几道没想明白,想着今天问你呢!
我看看,是那里出问题。
敏敏也和她一样,扮作一团和气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