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季头一次发现商丘绪这么能吃,两只大闸蟹,他只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只半全都都给商丘绪吃了。
大概是单一的东西吃太多,商丘绪有些撑,钱季先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完之后钱季出来,便看到商丘绪坐在沙发上手边儿放着遥控器,嘴角到脸颊两侧泛着不正常的红斑,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一块块的,和周围正常的皮肤比起来,特别的吓人。
钱季连忙走上前去问怎么了,商丘绪摸着脸碰了几下,这是海鲜过敏了。
钱季一想到商丘绪吃的Jing光的两只大闸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当即在睡衣外面套上外套,对商丘绪道:“开车我送你去医院。”
天黑下来,附近的小诊所早就关门了,大医院又得有几十分钟的车程,商丘绪过敏症状是从小就有,导致他不是很舒服就不会把这点儿轻微的过敏反应放在心上,他坐在沙发上屁股没动然后道:“我洗澡休息一下,多喝点儿水就好了。”
“不行。”钱季站在玄关处已经穿了鞋子道:“严重过敏是可以导致休克的,你必须得跟我去医院看看。”
钱季见商丘绪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没有动,商丘绪脸上红红的小疙瘩要特别扎眼,钱季性格婆婆妈妈的,防范于未然,去看看医生总比遇到突发情况被打的措手不及好。
商丘绪脸上起了疙瘩,他也不愿意出去显摆见人丢面子,动作不情不愿的,钱季见他慢慢吞吞,拿过商丘绪手上的衣服,展开披在商丘绪背上,火急火燎的拉着商丘绪的手出了门。
商丘绪坐在副驾驶椅子上,手摸着自己连,只能遮住一半的疙瘩,他只看了一眼后视镜,皱眉憋嘴道:“太丑了,这样出去丢人。”
钱季专心开车,他心里着急,听到商丘绪这话,觉得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但是他还是没有怠慢,过了十字路口就在医院门口停下道:“你脸重要还是命重要,下车去让医生看看。”
“你带帽子了没?”商丘绪问道。
钱季出门急匆匆,他根本没想到要商丘绪戴个帽子或者口罩遮挡一下。
商丘绪脸上的红疙瘩似乎更严重了,钱季拖着商丘绪要下车,商丘绪看到医院大厅人来人往的病患医生,屁股就跟长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
钱季气的想直接那商丘绪打晕然后抗进去,他道:“看病重要,你现在这样子,没人认出你的。”
商丘绪却执拗的不肯下车,钱季真想动用武力,但是在力气上他从来没占过便宜,钱季看了看四周,医院马路街道边儿一个亮晃晃的母婴招牌吸引了他的注意。
商丘绪只听见钱季道:“你车里等着,我去给你买帽子。”
十多分钟后钱季回来,手上多了一个购物袋,钱季掏出里面还算比较大的软帽,直接扣在商丘绪头上道:“这下你能下车了吧。”
母婴店的东西颜色都是粉嫩色调的,钱季是看了半天才挑选出这比较深的颜色,即使这样,这帽子戴在商丘绪头上,就像是钱季之前在火锅店穿着鹅黄色的毛衣一样,特别滑稽。
商丘绪个子高,他戴着这顶帽子跟在钱季身后,不知道是不是他脸上的红疙瘩引人注意还是那顶女性化的帽子,大厅过路来来往往的人视线都忍不住的多看了两人一眼,钱季帮忙挂号,商丘绪杵在他身边儿,被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注视的浑身不自在,他还不如不戴这顶帽子呢。
钱季带着商丘绪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医生问了一下过敏的原因,瞧了一下开了方子。
钱季心里还是不放心,问医生道:“要不要住院观察一下。”
现在开春,正是流感多发的季节,抵抗力差的孩子妇女早就把床位给住满了,眼下是除非紧急病人,能不住院是绝对不会让住进去,老医生看了一眼商丘绪,问他的意见, 商丘绪道:“不用,我过敏又不是第一次,没那么严重。”
来来回回跑一趟,钱季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想睡觉了,他拿了商丘绪的药,这心一下踏实很多,他们两人出了医院。
商丘绪一上车就立刻把帽子给摘了下来,他短发被压成了鸡窝头。
钱季摸到车上的矿泉水,拧开顺带把药按照医生说的量拿出来,递给商丘绪道:“把药吃了。”
商丘绪作为过敏体制,他对钱季手中的药很熟悉,皱眉道:“这药回去吃,太苦了,没糖吃不下。”
钱季眨眨眼就,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商丘绪,确定眼前是个男人,他忍不住嘲笑道:“苦口良药,你是大姑娘吗?这点儿味道受不了?”
商丘绪不是不能吃苦,只是他小时候吃这药有了Yin影,这药只在喉咙停留一秒,那苦味简直无法忍受。
钱季见商丘绪脸上不愉快的表情,他打心里无奈,想起自己刚才进去的母婴店有售卖糖果的,他把水瓶塞进商丘绪手里道:“我再去给你买糖。”
夜晚温度很低,当车里暖气打开起来的时候,他们要在出去吹冷风,那都得哆嗦好一阵,商丘绪想起钱季买帽子来回跑一趟涨红的脸,他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