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穷尽一生想要去完成的事。
殿下在闻什么?林桓宇尴尬极了,他已经决心把江容远只当作朋友来对待,可感情不是说抹去便能抹去的,骤然地靠近让他呼吸一紧、局促起来。
师父在梦里说,这一切都不可耻,他可以大胆恋慕。在来京城的第一个夜晚,他坐在只有他一人的房间里坦然接受了这一份感情。
温酒入肠,反而让他的大脑更加清晰。母后的愤怒,小仪的眼泪,桓宇的叹息,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那些失意的表情一帧一帧重现在他的脑海,锤击着他的心,他想让他们不再垂泪,想让他们不再委曲求全,想让他们不被束缚
摸着自己颈后的标记,林桓宇心想,这满心的酸涩感定是信息素在作怪。
江容远到底还是醉了。林桓宇叹口气,喊人把他送回了房里去。这次回来,他感觉得到太子殿下变了,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更加坚定,没有了回京路上的那份消沉,他在无形之中给自己套上了名为责任的枷锁。
我愿意。
两人上次亲密是在发情期的醉酒后,酒醒后就未有过越线的亲近。现在江容远那不受控制的檀木香味直冲着他,冲得他手上的力气都失了两分,对江容远的靠近慌张无措又摆脱不能。
嗯好像甜了一点。为了确认味道,江容远咬起林桓宇脖子后侧的标记,将那块皮肤叼在齿间不住摩挲着。腺体是最为脆弱的地方,很快便有血丝渗了出来,血的味道比酒精更浓烈,驱使着江容远再一次狠狠地将自己的犬牙嵌了进去。
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林桓宇低估了标记了自己的人对自己的影响力。尽管不断压制,那些旖旎的念头总浮现心头。
殿下是为了谁坚定了信念?想来该是宣公子吧。为爱情竭尽全力,宣公子是这样,殿下也是。
是了,他在贪恋。不论是出于地坤对天乾的臣服,还是来自他内心的悸动。
他想让所有人都能够尽欢颜。
天乾和地坤会在反复标记中变得更加不分彼此。林桓宇疼得一哆嗦,但他却贪恋着这带着疼痛的亲密,就连肚子里的那颗小种子此刻都躁动起来。
是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受,林桓宇只觉自己的心咚咚咚激烈地跳动,抑制不住亢奋的血液冲得他满脸通红、身前那物硬得发痛,羞耻又雀跃。他咬着唇、闭上眼,想要压抑这股冲动之意,他的身体却违抗着心意、自作主张地愈发贴近,就差直接张开那张饥渴的嘴去一口将那热腾腾的肉棒吞下。
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去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反而任它去诱惑着一个醉酒天乾昏沉的头脑。
在无能为力的三天里他何尝不是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江容远坐在床上,从背后搂着林桓宇的腰,凑在他身前不住地闻着,闻得林桓宇脸红了两分。
要奋起。
晃过神来,他已被江容远搂抱着躺在床上。两个人只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单衣,衣襟大敞,能感受到彼此高热的体温。
标记处猛然覆上了温热感,林桓宇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每一寸皮肤都因为这一个动作而连带着战栗。江容远额前的发搔着他的脖子,热度直冲大脑,信息素自然而然对天乾的呼唤起了反应,肆意而出,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也跟着醉了。
记得当时在苏昌也是这般把酒言欢,只是此时的心境相比那时到底是有了变化。父皇常骂他没有青年人的朝气。与林桓宇的相识让他找回了几分意气,让他有了心潮澎湃的感觉,让他有了想要共同努力实现的目标。尽管之后的种种,将他这几分意气磋磨了,可当太阳跃出地平线后,便再难回归黑夜。
把江容远送回房间安置好后,林桓宇本想离开,谁知被这个醉鬼一把拉住。江容远即使醉了,也挺乖巧,只是变得有些粘人,在回房间的路上他就一直搂着林桓宇的胳膊不肯松开。
没有人在读过关关雎鸠之后不向往有一个如桃之夭夭一般灼灼其华的人出现在自己身边。而殿下,他不在意自己的地位性别,他理解自己的理想抱负,他愿与自己共赴彼岸,他
酒不醉人人自醉。
江容远执拗地舔咬着他的腺体,像看到糖果的小孩子不肯撒手。腺体被折磨的刺激太大,林桓宇魂灵都在发颤,忍不住泄出一声呻吟,缩起身子,抓紧了身下的床褥。江容远从后方拥着他,林桓宇身子弓起反而使身后那处更加紧贴江容远身下的灼热。不容忽视的热度在他的腰下磨蹭着,虽然隔着衣物,但那火热的阳具上跃动的经脉林桓宇闭着眼都能清楚地描摹出。
怎么没有那么甜了?喝醉了的人没有一点自知,江容远把人拉到自己怀里,追寻着找到香甜气息的源头在林桓宇的勃颈处,那里有他咬下的标记。江容远嗅了嗅,似乎在确认味道,不是记忆里的甜香却有勾起他食欲的清甜,他忍不住在那里舔上一舔。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感情。
他记得那份热血上涌、意气风发的感觉。
林桓宇听见自己暗哑的声音,低声在问: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