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师顺着温之卿的手就往他身上靠,几乎是被温之卿给拖进二楼的活动室的。
整栋别墅都奢侈地开了暖气,他们只穿打底毛衣身上都是暖洋洋的。
一群人脱了外套窝在二楼的活动室,自己做试卷的,给其他人讲解题目的,还有一个温小雅没有繁重的学业任务,就殷勤给他们端茶倒水,锤胳膊捏腿……捏腿是不可能的,温之卿看着呢。
因为活动室空间够大,两帮人竟然还能互不干涉,可又奇异地和谐融洽。
地上铺了毛绒地铁,祁少师盘腿坐在上面,一小时做完一套数学试卷,抬头放松眼睛,顺势又往旁边一靠,就靠到了温之卿的腿上。
温之卿没坐地上,他端端正正坐的书桌配套的椅子,低头看看靠他腿上眯眼打瞌睡的祁少师,放下笔去摸了摸祁少师脸颊。
头发有点长了,该剪了,要不然低头写作业的时候,容易被两边垂下的头发挡了光线,变成近视就不好了。
俗话说瞌睡一个传染俩,祁少师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下一秒是过来送水的温小雅,再过去是讲题目的南谨云也泛起了迷糊,结果是不到十二点,一个又一个人全倒下了。
今天玩得太嗨了,难怪他们没Jing神。
温之卿喊醒温心柔,让她带着温小雅上楼上的房间去睡,剩下的男生就随便他们了,一帮大老爷们冻不着。
祁少师身体不好就要仔细点照顾,温之卿把他抱到地毯上,又翻出毛毯给他盖好,自己也在不远处睡下了,无视其他敞着白肚皮睡的人,毫无心理负担。
后半夜黄家嘉被尿憋醒了,爬起来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揉揉惺忪的睡眼,不可置信。
哦!这画面……真是该死的唯美戳人!他的少女心都要泛滥啦!
在他随便铺了一张垫子睡觉的上方,温之卿和祁少师一左一右睡在他两边,就隔着一张垫子的距离,各自盖了毛毯,捂得严严实实,侧卧闭眼睡得香甜,却又各自从毛毯中伸出一只手,半握着手指相勾。
黄家嘉盯着那两只相勾的手,看了好久。
大概他是脑子一时睡糊涂了不清醒,心大地躺回他的垫子,捏着他的小毯子,闭上眼想重新入睡,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总感觉哪哪都不对劲,不是他头顶上方的两个人存在感太强,而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所处的位置不太对,结果是他身体越缩越小,垫子越挪越下………
随便插入一对相亲相爱的小情侣中间什么的,太不应该了,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小情侣!?
黄家嘉脑子一激灵,头一次机智了一回,他的存在貌似成了王母娘娘划开的银河,无情地分开了牛郎织女。
“少挨老子!”黄家嘉从南谨云的呵斥声中惊醒。
下一刻,他缩成一团的身体差点绊倒了南谨云,然后被紧跟过来的弥子暇接住了。
“滚滚滚!”南谨云小声骂着弥子暇,气冲冲开门出了活动室。
“哎,你也睡不着。”
黄家嘉被踹了一脚屁股,火大地转头一看,是双手插兜的陆九阳在俯视他。
“出去喝两口?”
“去就去。”黄家嘉爬起来跟了出去,许博文默默也跟了上来。
三楼的大露台,月光如水无限好,黄家嘉惊恐地看到,那里已经坐了褚烽和庞俊杰,两人脚下一堆空酒瓶。
就像他奇怪,一向看不起他们附中学生的陆九阳刚刚为什么主动叫他和许博文,褚烽和庞俊杰能凑到一起和谐地喝酒也很让他头大啊!
然而更奇妙更让他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南谨云说,温之卿和祁少师是一对,男女朋友那种。
黄家嘉顿时怀疑起了人生,他可是一个笔直笔直的大直男,就是天天被女孩子甩,也没想过那方面的关系。
结果他现在身边就有一对。
陆九阳说,别担心,老子当初也震惊,差点被吓得灵魂出窍,还有,你们的南哥和这个瞎子哥也搅和到了一起。
黄家嘉张大了香肠嘴看过去。
弥子暇嘚瑟黏到南谨云身边,“老陆真不会说话,什么叫搅和,我们是摩擦出了不一样的火花,都是缘分呐。”
南谨云摁着他的头直揍,“谁要跟你摩擦出不一样的火花,收起你的荤段子,我呸你.妈的,我们一定是上辈子擦破了肩膀,才换来这辈子的孽缘!”
黄家嘉呆滞地开口,“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许博文默然点点头,“好诗。”
南谨云唾弃一口,“去他妈的!怎么可能!”
庞俊杰充当和事佬,“不打不相识哈,和气生情嘛,云妹就别嘴硬了,我们又不会笑话你。”
说了这么多,祁少师家储藏的红酒也被他们牛饮了几瓶。
黄家嘉发出灵魂思考,“我还是不明白,安安和祁少师是怎么凑到一块的。”
这两人一个温润,一个凌厉,一个是暖手的玉,一个是刺人的锋利出鞘的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