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现在喝,剩下的留锅里热着。
祁少师接着电话踱步进来,收了手机后,脸色平平淡淡倚在门口。
温之卿侧头望一眼,他能看出祁少师小表情透露出的不悦,“还有谁要来?”
“还能有谁,不就那几个死皮赖脸的家伙吗。”
“褚烽,还是弥子暇和陆九阳?他们腊八节也不在自己家过吗?”
“大概吧,谁知道。”祁少师表面不在意地凑过来,心底却好奇地看温之卿试尝八宝粥。
温之卿轻轻笑了笑,舀了自己碗里的一勺给他尝尝。
祁少师吃完意犹未尽舔舔唇,他是真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碗里的够我们吃吗,锅里那些是留给他们的?”
“我煮得多,粥还有多余,褚烽他们要是不嫌弃也可以分两碗,放心,还有小胖的馄饨,不会饿着我们家少师的。”
“谁稀罕你的粥!”祁少师不打自招,说完为了掩饰似的,一把拍掉温之卿捏他脸的手,勾唇凉凉一笑,随手拿了一罐佐料全部倒进锅里,“敢来跟我夺食,齁不死他们,呵。”
温之卿阻拦不及,简直哭笑不得,少师这气性呐,“你加错了啊,少师,那是糖罐子,你连盐糖都不分,还想捉弄人。”
祁少师不只是盐糖都不分,他还五谷不分,十指不沾阳春水。
但是祁少师不会承认,他还不信自个加错了,手指沾了一点罐里的残余物,放嘴里抿了抿,然后自己呸了一口,甜死他了。
祁少师举着手到处找水洗手,温之卿极其自然地捉过他的手,放到嘴里含了含,舔了舔,将糖渍吮吸得干干净净。
“好了,再拿纸巾擦擦就好,天冷就不要沾水了。”
祁少师都惊呆了,一贯漠然的表情完美破裂,温之卿不仅动作自然,表情也很单纯坦率,一点多余的旖旎感都没有,甚至不见一点因过分亲近而显得态度轻佻的狎昵感。
反倒是祁少师自己想岔了,另一只手摸上红晕窜上来的的后脖颈,他再次确认,温之卿就是个芳心纵火犯!
有副纯良的外表就是好啊,做什么下流无.耻的举动都不会有失庄重。
祁少师抓住温之卿的头发,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这次换温之卿呆眼了。
半小时后,大厅一群人等到了他们出来,终于可以开始煮馄饨,喝腊八粥了,真是喜极而泣,可喜可贺。
褚烽三人在他们吃完不久才赶过来,南谨云拿勺敲着碗嘚瑟,“没你们的份,都吃光光了哟。”
弥子暇举起手里的Jing品金华大火腿,陆九阳从身后亮出一大盒顶级澳洲牛rou,褚烽抱胸挑挑眉,“烧烤,谁来?”
外面风雪已经小了,晴雪初霁,正是雪地烧烤的好时机,一伙人打着雪战,堆着雪人,热闹又有情调。
祁少师叫人在大草坪上搭起了烧烤架子,又支了一顶遮阳棚,褚烽系着外裙烤rou的架势竟然还煞有其事,烤出来的成品证明,他真的有一手!
香味四溢,勾得剩下的人嗷嗷待哺,南谨云他们吃人家的嘴软,也没再碎碎念表达对集英三个人的不满。
他们在院子里玩着,祁少师回房换衣服,温之卿跟着管家先生去花房摘剪鲜花,听说是要插在琉璃大花瓶里,摆在别墅各处的。
温之卿很乐意跟着有学识的人学点东西,哪怕对方只是一个没名没姓的管家。
三楼的大露台,祁少师换了身轻便的黑色羊绒衫,扶着雕花栏杆往下眺望,他家的别墅院子很大,和外面的天地连成白茫茫的一片。
温之卿便从铺设的大理石路那头走过来,一身温暖的米色呢子大衣,手里拿着一枝有半人高的梅花枝,花苞半开半闭,红得灼眼。
那梅花应该是要插在一楼大楼梯转角处,等身高的大花瓶里的,他的管家先生总爱摆弄一些Jing致的小玩意。
祁少师自动忽视了,跟在温之卿身后的管家。
石路两边,南谨云和温小雅他们故意向温之卿扔雪球,击碎的雪球纷纷扬扬落满他一身,温之卿仍然笑着,风度翩翩朝屋里走去。
他停在楼下的喷泉边,仿佛心有所感,抬头望向祁少师,弯眸展颜。
祁少师顿时被他的笑容击中了心,缩回头后退,抚着胸口感叹,温之卿真是该死的惑人妖孽。
玩玩闹闹了一下午,吃完烧烤,夜幕降临了,又到了放烟花的好时机,玩心大的温小雅和南谨云小跑着去点燃远处的烟花筒,看五颜六色的烟花升上夜空绽放,乐此不彼。
祁少师手里也捏了一支温之卿给的烟花棒,意思意思挥舞两下,就当是增添了一点欢乐的气氛,只是那个百无聊赖的表情实在破坏气氛。
“哎,让一让,让人啊,孔明灯来喽!”
祁少师侧身让开,许博文和庞俊杰捧了几支孔明灯过来,点燃后一一发放给其他人。
温之卿手里也拿了一只灯笼,掏出记号笔交给祁少师,“试试吧,少师,写下你的愿望或者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