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找他?”
温之卿皱着眉头想了想,一字一顿地说:“少师、一个人、很苦。”
温之卿因为酒醉大舌头,好像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两个字两个字从嘴里蹦出来。
祁少师心一颤,再回神,温之卿已经碎碎念着走出了房间。
“找少师,和少师一起睡,少师,天晚了,该回家睡觉了……”
温之卿满屋子找他的祁少师,见到睡在沙发上的庞俊杰,满心欢喜扑过去,却发现不是他想要的人,委屈地喊,“少师,你在哪?”
祁少师紧跟着他出来,“你开着门干什么?”
“给少师、留门,等他、回来。”温之卿把所有找过的房间门一扇一扇都打开了。
他还想开了客厅门出去找,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祁少师叫住他,“你去哪,回来!”
温之卿不回头。
“你回来,温之卿,”祁少师颤着声开口,“我在这。”
温之卿回过头,眼睛慢慢睁大,祁少师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眼前人正是他心上人,“少师!”
“温之卿……”祁少师紧紧抱住扑过来的温之卿,鼻尖发酸,眼眶发热,怎么会有人笑得这么甜,恍若刚出生的婴儿般单纯无暇。
……
庞俊杰第二天早上从宿醉中醒来,火急火燎到处找厕所解决人生大事,几分钟后全身舒爽,突然想起今天开学要上课,急得他哟,又到处找手机拜托他的母上大人,把他的书包送到学校,这样他可以直接过去学校。
出门前他想过要不要叫醒房间里的那两个人,回忆起昨晚祁少师那个眼神,顿时打消了想法,大不了给温之卿请个假好了。
这导致温之卿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期间祁少师有一段时间意识清醒,不过他是任性惯了的人,不想上课就不起床,也没人会说他。
温之卿先叫醒趴在他身上睡的人,他这一身酒气,难为祁少师能忍下来。
两个人再一起去洗漱完,换了一身衣服,温之卿准备忙活一点简单的午饭,吃完了好去上下午的课,祁少师拦住他,说是沈商庭回来了,请他们去医院一趟。
“柔柔她们也要去?”
“好像是,褚烽已经在医院了,我们先去学校接了她们,再一起过去。”
两人下楼时碰到从学校请假回来的南谨云,他提了两大袋子的青菜和rou食,还有一个……猪蹄?
温之卿惊讶,“云妹,你中午还要回来自己弄饭吃吗?”
“嘿嘿,不是我吃,是给弥子暇补身体的,老话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嘛。”
南谨云掏出那只大猪蹄子,“他前天拦着褚烽动刀子时,不是把自己的右手割伤了吗,现在请病假在家休养,说是一只手吃不了东西,让我回来救济救济他,这不,我买了一大堆给他炖汤喝,够义气了吧!”
温之卿盯着那两大袋食材作思考状,这杂七杂八的一大堆,炖一起真的不会食物中毒吗?
可他出口却是问:“弥子暇什么时候和你住一起了吗?”
南谨云样子很心虚,温之卿有的时候真的是一针见血,杀人于无心。
祁少师瞥瞥他,提醒道,“弥子暇是左撇子。”
这下南谨云又气势汹汹起来了,“还补身体,我毒不死他,敢欺骗我的一番好心!”
雄赳赳和温之卿他们告别后上楼,南谨云走到楼梯转角处回过头,“对了,安安,下午记得来学校,不上课也别想逃了节目排演啊!”
温之卿登时一脚踩空了楼梯,祁少师斜他一眼,简直不忍直视,“什么排演?”
温之卿眼神飘忽,“就是元旦文艺汇演的节目,我们班进了总决赛。”
祁少师挑挑眉,没再问下去,这一个月里,温之卿一直藏着掖着不说,看他能瞒到几时。
两人打了车去接温小雅和温心柔,一起赶去江城市一医院。
其实温之卿不太明白,褚烽已经过去了和沈家的人讲和,还要他们过来干吗?
直到看到VIP病房里,站在病床前训斥沈意的男人,温之卿才明白了几分。
那个男人背对着病房门口,光从背影来看就知道是一个刚毅的人,虎背熊腰,身体魁梧健壮,充满阳刚之气。
他转过身,模样在二十七八岁左右,一九零出头的身高,五官线条硬朗,真如刀削一般,确实像温心柔评价的那样,有一种粗犷的丑帅感。
温之卿和祁少师领着身后的两个女孩子进来,沈商庭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落在最末尾的温心柔。
两个人双双开口,“是你!”
中秋节那天,馄饨店附近的十字路口发生车祸,他们那时候就见过面了,都给对方留下了深刻印象。
温之卿站出来,侧身微挡在温心柔面前,询问沈商庭把他们叫过来有何指教。
沈商庭收回如炬的目光,尽量温声细语说明,他没有恶意,转身对着病床上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