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同伴一怂恿,这场比赛还没开始就成了修罗场。
唯一淡然处之,不在意胜负的温之卿四处张望,就是找不到那个人,心里略显失望,敏锐地听到裁判枪声的那一刻,火速抢占先机冲出去。
在音乐楼烦躁地弹了一中午钢琴的祁少师,估计着时间才动身离开,他走到最高处的看台上,刚好听到枪声响。
果不其然,起点处熙熙攘攘一大堆人,都在争先恐后往前冲,光是开头那一段路就摔了好几个人,等温之卿跑完一圈回来,又被不管不顾,埋头直冲的褚烽和庞俊杰带倒了几个人。
也果然如祁少师所料,发现这种情况的温之卿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视若无睹,他选择留下来帮助那些受伤的男生。
摔倒的人太多,医生不够用。
祁少师站在高高的台上都能看清楚,温之卿是如何柔声劝慰疼痛能忍的男生,再细心为他们处理脚腕的扭伤,甚至一个个把他们背到医护棚那。
这些都是他祁少师曾经从温之卿那经历过的。
他一直亲身体会着,感受着,那种灵魂深处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的温柔善意,那是没有一丝瑕疵,没有一点黑暗的光芒,好像这团光芒笼罩下的人从来没经历过任何黑暗,一直都是这样美好。
可这样的光明明应该是独属于他的,凭什么分给其他人!那些人都是在窃取他的东西!无论是那个偷.拍害他被温之卿凶的女生,还是这些转移了温之卿注意力的人,都是一群该死的窃贼!
祁少师脸色发白捂着心脏,在看台Yin凉的角落里坐了一下午。
每天傍晚时分,学校这个Cao场就是冷冷清清的,他坐在这里,不管晴好还是Yin天,独自看完了一本又一本书,没有人会来打扰他,多好。
可是半年前他曾经在这里等来了一个人,他逆光高高跃起扑向了他,不由他拒绝,披着漫天灿烂的晚霞,肆无忌惮闯入他的世界,打乱了他所有的规划。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光分给别人,管他们去死啊,温之卿!
他试图告诫自己,温之卿不会这么想,他有朋友,有家人,永远不会只属于他一个人,收起你那可笑的独占欲。
脑子里却越想越偏执,俱是些Yin暗的想法。
祁少师抱头和自己心里的恶魔斗争着,耳边隐约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他抬起头。
温之卿踏碎了暗影,带来满天繁星,朝他笑着说:“少师,我们回家吧。”
他的眼里只有他。
墨蓝夜空上的薄云动了动,玄月露出一角,投射下来的月光照进小公寓的卧室,一地旖旎。
温之卿赤.裸着上半身,手搭在皮带的金属扣上,始终下不去手。
“少师……”
房门口的祁少师抱臂倚着门框,细长的眼睑半敛,底下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盯住他,“继续。”
半个小时前,温之卿冲动之下答应祁少师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因为他再不想看到看台上,祁少师那种落寞无助的表情。
祁少师想了想,“不如你来言传身教一下,搔首弄姿的定义?”
“什么?”
“不难为你,给我表演一个脱.衣舞就行。”
温之卿支支吾吾答应了,换上开幕式上那套sao气的衣服又准备脱一遍,可是现在他骑虎难下了。
祁少师摁断那首《青媚狐》,摇了摇手机,在房内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下,“唉,那就只好把这首歌推荐给小雅听一听了,让她知道,她的安安原来是这样不动如山的柳下惠。”
他可是有温小雅的直线电话的人,第四个号码就是他的。
“别!别别,少师,我脱……我脱……”
祁少师瞧着手忙脚乱的温之卿唇角一勾,哼,真要逼良为娼,让温之卿去卖身,也应该是他做那个恩客!
入目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温之卿抖着手,颤着音叫他的名字,金属扣“咔嚓”一声响,外裤脱了。
温之卿抿嘴低着头,不敢看人,只觉他这辈子的羞耻心都要提前超额透支光了!
祁少师看着看着偏开头捂嘴,忍俊不禁,同时心有戚戚,心底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蔓延开来。
不过,就温之卿这个扭扭捏捏的样儿,丟夜店里去都没富婆往他内.裤里塞一毛钱小费!
“温之卿。”
温之卿闻声抬起头,瞬间耳边好像有劲爆的脱.衣舞曲在循环播放,事实上,祁少师也真的放了一首很带感的歌曲。
配合着旋律卡点,祁少师放下腿,站起身,光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温之卿不禁抖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他身后的那张椅子上。
衣冠楚楚的祁少师,左手抚起额前的头发往后梳,单手解开制服的领扣,扬起下巴睥睨一笑,极尽魅惑。
接着是更多的衣扣,一颗颗解下,外套脱下落地,里面还有一件白色的衬衫,祁少师却只解了上面几颗衣扣,半脱半穿,衬衫挂在手肘间,白皙的少年身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