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我放在家里的红茶你从来不动,而且你会买那种风格的杯子吗?”
那是祁穆师的东西!那家伙以前有国外留学的经历,喜好收藏各种古典的红茶杯,却是见一个爱一个,用一次扔一次。
“祁穆师!”祁少师咬牙切齿,“活的不耐烦了,过来找我的麻烦!”
温之卿重新揽过祁少师,拥着他到沙发上坐下。
“别气了,少师,你大哥下午确实来过这,就在刚才刚走。”
祁穆师前脚出门,祁少师后脚就进门了,好像故意卡准了时间。
祁少师知道更恼怒了,扯开温之卿拥着他的手臂时,反手不小心捅了他一肘子。
温之卿还不敢揉胸喊疼,手顺着祁少师的后背,给他讲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连刚才的谈话内容也一字不敢瞒。
“换汤不换药的手笔!”祁少师气哼哼地总结,“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温之卿的行事做风和沉稳的性格不符合他的年纪,亏祁穆师说的出口!
温之卿看着对面祁穆师做过的那个位置说,“我回的是,那您在我这个年纪在做什么呢?”
那些有钱有势人家的世界,曾经是温之卿想不到的广大。
他还在山沟沟里跟着父亲下田种地,走遍附近的村落山寨,劝说村民们送孩子们去上学;夏天晒太阳吹凉风解暑,冬天忍受不时的断电,和家人挤在一张床上抱团取暖。
祁穆师那种人,也许从小就开始跟着大人到处飞了,出席各种高端酒席宴会,认识各种大佬级别的人物;大一点就自己游历世界,参加国际性训练营,和各种肤色种族的人打交道。
祁少师凉薄一笑,“他做什么,哼,到处找死,美名其曰,在绝境中激发人体的最大潜能。”
温之卿疑惑不解,倒了一杯红茶给祁少师。
祁少师嫌弃撇头,“不喝。”谁要用祁穆师留下来的东西,他打小就嫌弃那家伙。
祁家唯一一个不口是心非的男人祁穆师,几次在祁少师这碰壁后却明确表示,他不嫌弃祁少师。
即使祁少师是他小叔生出来,和他的父亲争权夺利的产物。
祁少师的父亲排行最小,能力也最不出众,却是心高气傲,好高骛远,总想和他的大哥一较高下,意识到自己无法战胜时,就把目光放到了下一代身上,刚好那时祁家的一家之主准备换代,要在第三代中选出一个最优秀的孩子。
祁少师的父亲筹备好了一切,还挑选了一个基因优良的女人结婚,结果生出来的是一个有先天不足的祁少师。
祁少师父亲的怨恼自不必提。
温之卿到厨房倒了一杯清水过来,祁少师接过喝了才给他解释疑惑。
祁穆师的年纪几乎比他大一轮,他八岁的时候,祁穆师刚把各种牛津剑桥还有常青藤大学的硕士博士的学历证书拿了个遍。
本来按计划,祁穆师是应该进入集团接手祁家的产业打理。
但祁穆师可能真的是如同祁少师所说,活的不耐烦了,人生太美好也想找死。
祁穆师突然打破按部就班的人生节奏,执着于游历世界各地以探索人生的真谛。
他是青藏高原也爬过,南极的极光也看过,连金三角那种危险的地带,他也去过,还教训了一个胆敢打他主意的黑帮小头目,霍启。
反正绝不是像祁少师一样,窝在一个小小的江城——等死。
发展到后面,祁穆师迷上了各种极限挑战,尤其是那种鲁滨逊漂流记式的野外孤岛求生,他最喜欢。
“那家伙想不开还要扯上我,把我去欧洲的飞机票改成他的私人岛屿,让他准备游艇送我回去,他说不到一个月不会有人过来接,就是他死了也只能等一个月后才能来人给他收尸!”
“哎呀,我们家少师受罪了。”温之卿给祁少师来了个爱的摸摸头。
他不怀疑祁少师的意志力,可两个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祁穆师能顽强生存下来,不代表祁少师能。
祁少师拿头顶温之卿下巴,“放心,我没受罪,都市生活的水平没有,至少我还能保持农村生活的水准,受罪的是他。”
“嗯?”
“我一来就跟他强调了,如果他只能给我提供原始生活的水准,让我茹毛饮血,幕天席地睡觉,我就绝食不睡,看谁熬的过谁。”
“……你们就那样犟着僵着?”
祁少师脸上略有得意之色,“他一开始还随我去,后来求着我吃东西睡一觉,我要是出了事,看他怎么跟爷爷交代。”
温之卿越听越觉得玄乎,祁穆师做那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是为哪般,难道是……他是隐形弟控?故意欺负祁少师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毕竟以祁少师这个不爱搭理人的性子,常人很难入他的眼,整个祁家他在意的恐怕也只有一个他爷爷而已。
洗漱完靠在床头看书时,温之卿忍不住就说出了心里话。
祁少师正趴在他胸膛上打游戏,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