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为了给两人留下些许美好的回忆,李姚姚只大胆地将阿九留在自己院子里,并且把女儿挪到了另一处院落。两个人过起了新婚夫妻一般的生活。
他们在卧房里,在浴房里头,在花厅里,在院子的秋千架上,在二楼的佛堂里,修炼着属于二人的欢喜禅,偶尔在亲热地拥吻过后,他们坐在二楼的栏杆边上眺望着远处的落日,庭院里只有一些她最为钟爱的花花草草,还有眼前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想到这儿,美妇人有些不舍起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了些。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肚子较之前又凸出了些,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先提。“阿九,你跟我来,我有些事同你说。”
阿九也不知道怎么了,是不是自己刚才的吻粗鲁了一些,姚姚似乎不大高兴,不过他还是很听话地跟了上去。李姚姚则牵着他的手来到了卧室内,将梳妆台里小抽屉里边放着的几张契约同银票拿到阿九跟前。
“姚姚……”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家主母,阿九微微有些发愣。
“这些日子先生都说你学得快,这个是你的卖身契,这个是城里一间小宅的房契地契,这个是一万两银票……另外我会指派两个新的过得婢女伺候你加上ru母等等我也会慢慢安排上……等月底我回去你就去那儿安置吧……”
“姚姚……夫人……”阿九学东西确实不慢,那些纸上头的字他都认得,可是主母说得话他却有些难以理解,她这是要赶自己走吗?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
见男人疑惑伤心,李姚姚也有些不忍心,只得抹了抹眼泪小心地劝说他:“不是我硬是要赶你,只是这肚子若在王家迟早瞒不住,我过些日子会再回去一趟,中秋后,王元琛会去京城,到时候我会借斋戒的由头再出来,把孩子偷偷儿生下来,你便带着孩子住到小宅子里去……过后,过后,咱们可就这么断了,你好好养着孩子,若是银钱短了,或是哪里不顺心了,便找秋芒传话……”说着说着,美妇人一想到不久后将到来的永别不禁潸然泪下。
132暂且分离
其实阿九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还为了她杀了人,李姚姚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是真心的,可是他俩的地位差距实在过于悬殊,再者自己又是有家庭的人,即便王元琛做过的事很是不堪,可自己跟阿九也不甚光彩,若有个差池,他俩必定会受诟病甚至有性命之虞,所以现在只能这么做了不知道是不是孕中多思,一想到要分别,美妇人便忍不住落泪,倒是倚在男人怀里哭了起来。
“姚姚……”心疼地抱紧了怀里的美人,男人的心亦是疼痛,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地不停地蹭着她那美艳的小脸。“我不想离开你……姚姚。”
“求求你不要这样说……不要说这样的话,阿九……我会硬不下心肠的……”其实自从童年时母亲离开之后,她已经性情大变了,变得有些残忍,有些暴戾,也将自己的内心藏了起来,是眼前这个莽夫打开了自己的心扉,可是自己却没办法去回应他的感情,甚至为了彼此只能将他推得更远……越想越是难过,李姚姚只得抱着他痛哭起来。
就像雨过天晴一般,耐心同阿九解释了一番,又哭过一回,男人倒是能理解她了,虽心中万般不忍,仍是依从了主母的安排。也这也表示在陪她到月底之后,自己便出去生活了,在王家生活了那么些年,忽然得到了主母的垂青怜爱,忽然又要离开他深爱的主母,阿九内心很是不舍,更是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要努力好好活着,努力闯荡一翻,好让自己有能力保护他心爱的主母。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他俩又亲亲热热地在一起,直到月底,一个回了王家,一个到了城里的宅子住下不过安排好仆从跟将来要照看儿子的妈子之后,阿九却没有闲下来,而是去北边的马场找了自己的养父。他想着跟老师傅他们继续学养马自己也经营起马场或车行。
不过令阿九意外的是,养父同小寡妇的大儿子竟然说他已经在外地办了两个武馆,让自己帮他在同川也办个武馆,一时间阿九又有了新的事情做,而且在城里武馆做师傅也能离主母近一些,即便见不着面倒也不觉疏远。
这日王元琛从外地回来不久,一时来了兴致便邀了李姚姚一齐去戏楼听曲儿,不免又假意温柔起来。“夫人,你这身子,好似见长了些……”像往常一般扶着李姚姚的手,男人不免好奇起来,眼睛不住打量着自家夫人的腰身。她近来好像特别畏寒,还未及中秋,这秋衣便上身了。
闻言,李姚姚只微微一笑,不咸不淡地道:“许是这衣裳厚了些吧?再说,再不长些rou,天凉可要挨冻了。”
听见这话,男人倒是不住笑了起来,这时他才发现原先给李姚姚赶车的马夫换了不住又皱起了眉头。
“那阿九我原欠了他一份恩情,你也说要报答他在送子泉的救命之恩,我便把卖身契还他了……”
133别后重逢
“原来是这般,我记得你原先好似不怎么待见阿九……”王元琛也赏了银子给阿九,心里只想着李姚姚做多也多给他些赏银罢了,不想竟然让他带